“别,别,柱子,求你了,别法办我,我错了,我赔钱,我赔你五块钱!”贾张氏这会儿是真慌了神,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她深知一旦被送去派出所,等待她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惩罚,说不定又得在监狱里熬上几年。于是,她“噗通”一声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撞击在众人的心坎上。然而,何雨柱这次是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贾张氏之前的辱骂彻底激怒了他,此刻的他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对贾张氏的哀求充耳不闻,眼睛紧紧闭着,一脸的决绝。
刘光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忖。他太清楚易中海的为人了,这老头肯定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易中海在这院子里浸淫多年,凡事都喜欢权衡利弊,拿捏分寸。他肯定是想在这件事上卖贾家最后一个人情,同时又不能让何雨柱觉得自己偏袒贾张氏。刘光天心里明白,易中海不开口,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并没有安排刘光福去喊派出所的人。
贾张氏见何雨柱对自己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眼睛紧闭着一声不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那慌乱的眼神四处游移,突然定在了易中海身上。在她心中,易中海一直是贾家的“靠山”,和贾东旭关系匪浅,或许他能说服何雨柱。于是,她连滚带爬地朝着易中海挪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东旭师父啊,求求你,求求你在柱子面前给我求个情,钱我赔!我陪!”
易中海等的就是贾张氏这句话,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既能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影响力,又能给贾家留下最后一丝情面。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威严,缓缓说道:“柱子!这事我做主了,你贾大妈赔你十块,你这次放她一马,行不?”易中海心里清楚,何雨柱本来只要五块,自己开口加五块,既能让何雨柱觉得自己重视他的感受,又能让贾张氏明白自己的“厉害”,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何雨柱听到易中海的话,心中暗自思忖。加五块钱,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易中海出面,总不能太寒碜。而且易中海在院子里德高望重,他既然已经开口,自己也不好再僵持下去。于是,何雨柱点了点头,故作豪爽地说道:“行,赔我十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是今天易大爷开口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这话一出,贾张氏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下来。可紧接着,她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为啥一开始不答应何雨柱的五块钱呢?就因为自己这臭脾气,一时冲动,结果现在得多掏五块。她在监狱里坐了这么多年牢,本以为能改改这火爆的性子,没想到还是一点就着,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为这脾气吃了大亏。
而且,贾张氏心里还有个疑惑,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头。她记得秦淮茹信誓旦旦地说过,有把握控制住何雨柱,让他像以前一样乖乖给贾家当牛做马。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何雨柱不仅不听秦淮茹的,还如此强硬地要法办自己,这何雨柱到底想干什么?她心中满是不解和愤怒,但此刻她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能唯唯诺诺地看着何雨柱,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和不甘。
“看什么看,拿钱啊!”何雨柱见贾张氏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半天没动静,没好气地催促道。他觉得这贾张氏实在是没眼力见,都这时候了还在磨蹭。
“我没有钱。”贾张氏无奈地摊开双手,可怜巴巴地向何雨柱解释道。她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又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确实身无分文。
何雨柱哪肯轻易放过她,不依不饶地说道:“不行,拿钱,不来立刻送你去派出所!”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贾张氏下意识地又想骂人,这些年的泼辣习性差点又冒了出来,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强忍住了。她知道,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不然真的会被送去派出所。她带着哭腔说道:“可我现在真没钱啊!”
“那你就让秦淮茹拿钱出来!她可有的是钱。”何雨柱冷笑着说道。他对秦淮茹和李怀德的事情有所耳闻,知道秦淮茹现在手头宽裕。这话一说出口,倒是提醒了贾张氏。对啊,自己在这里被何雨柱逼得走投无路,秦淮茹却躲在家里不露面,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且,她根本没听出何雨柱话里对秦淮茹的嘲讽,只想着让秦淮茹赶紧拿钱来救自己。于是,她猛地回过头,朝着贾家的屋子大声喊道:“秦淮茹你这个小贱人,小娼妇,你是死人啊?老娘在外面受罪,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赶紧拿钱来赎人。”
众人听到贾张氏这句“小娼妇”,忍不住哄笑起来。在大家心里,秦淮茹作为寡妇,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个人改嫁,这无可厚非。但她爱慕虚荣,给别人当情妇,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不齿,和娼妇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下子秦淮茹坐不住了。她一直躲在屋里,本以为能躲过这一劫,没想到贾张氏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她。她生怕贾张氏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或者知道更多她和李怀德的事情。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她心急如焚,连忙掏出十块钱递给棒梗,慌乱地说道:“你去把你奶奶接回来!”
棒梗接过钱,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仇恨,在他看来,奶奶贾张氏的归来,就像是救星降临。在这一年里,他觉得母亲秦淮茹的所作所为让贾家蒙羞,简直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