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臣妾的确有这样一个庶妹。”
“这封信是你那庶妹检举你的,说你和侯府的世子时景言有私情,早在你和时景初和离之前就已经私通了。”
皇后这句话说完,景仁宫顿时炸了锅。
闫贵妃高兴得嘴角都快笑裂开了:“想不到云嫔还这般奔放,入宫前就已经迷惑了这么多的男子,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又会怎么想呢。”
郑贵妃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苏云婉很是惊讶,她知道苏云章母女定是在背后捣了鬼:“皇后娘娘,臣妾从未做过这不检点的事情,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若是苏云章证据确凿,臣妾愿意认罪,若是她血口喷人,还请娘娘为臣妾做主。”
秋月看见苏云婉跪了下来,也跟着她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我们小主绝不会是云章小姐口中的那种人,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月跪在地上哭着说。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本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这件事情不得不插手。若这件事情只是一封信也就罢了,可你妹妹将你和时景言私通的证据都交到了本宫手上,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
证据?苏云婉心中好生疑惑,自己从未做过任何不检点的事情,能有什么证据?
皇后让宫女将那条紫色的手帕拿了出来:“云嫔,你可认得这是你的手帕?”
苏云婉点了点头,皇后将手帕展开,上面清清楚楚地刻了一个婉字。
“这手帕是你妹妹交到我手上的,也是她从时景言的书房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云婉此刻只觉得百口莫辩:“皇后娘娘,臣妾绝不是做那种苟且之事的人,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派人去明察便是,怎能 因为一封信和一条手帕就轻信了她人呢?更何况我这庶妹本就和我有嫌隙,她的话更是万万不能相信。”
闫贵妃站了起来,走到了苏云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云嫔,你亲妹妹揭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自己的妹妹还会陷害姐姐?不如你就认罪了吧,皇后娘娘仁慈,定会从轻发落你的。”
苏云婉恶狠狠地瞪了闫贵妃一眼:“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因为一封信和一条手帕就这样轻易定罪,日后若是皇帝追究起来她也不好交代。
“传本宫的话,将武定侯府时景言带到大理寺审讯,看他自己如何交代。”
*
时景言被带到大理寺审讯的那一日,赵姨娘哭的肝肠寸断。
她本就已经失去了女儿时芊芊,若是再失去儿子时景言,那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赵姨娘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他对苏云婉不过只是单相思罢了,她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苏云章嫁给了时景言,若没有这回事,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被苏云章这般陷害。
时景言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理寺接到了皇后的命令,当日就审问了时景言。
审问时景言的大臣是大理寺少卿吴修仁,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无情。
时景言被捆住双手,跪在地上,可他眼里却看不出一丝恐惧。
“时景言,皇后娘娘派本官来彻查你和云嫔私通的事情,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吴修仁问道。
“吴大人明鉴,我和云嫔之间清清白白,未曾有任何苟且之事发生,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吴修仁笑了笑,将那条紫色的手帕扔在了地上:“你仔细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时景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这手帕上刻了一个婉字,可是云嫔的东西?”
时景言点了点头。
“既然是云嫔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手帕本是时景言在院子里捡来的,那时候苏云婉和时景初还未和离,时景言本想将这手帕归还给苏云婉,可后来想了想,还是自己收了起来做个念想。
“这是我捡来的。”时景言如实相告。
吴修仁哈哈大笑:“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儿?你可知正是你的妻子,云嫔的妹妹苏云章写的信检举你和云嫔,她说的话又怎会有假?”
时景言依旧否认,可这已经惹恼了吴修仁。
“来人,给他点儿苦头尝尝,看来不对你动真格,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一行人拿着烧红的烙铁,放到了时景言的背上,时景言痛得说不出话。
“你想清楚怎么交代了吗?”吴修仁问。
“我和云嫔从未有过私情,我时景言没什么好交代的。”
“看来他还是嘴硬,给我继续施刑,直到他交代为止!”
吴修仁说完便走了出去,等到他再进来的时候,时景言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背上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
“皇后娘娘交代过,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结果,这样咱们才能交差。来人,用凉水将他给我泼醒,继续审问。”吴修仁说道。
时景言被凉水泼醒,双眼已经布满红血丝。
“本官再问你,你和云嫔到底有没有私通?”吴修仁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为何要承认和云嫔有私通?”
“看来你嘴还真是够硬的,来人,给我用铁鞭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吴修仁一声令下,几个酷吏便拿来了审讯犯人用的铁鞭。
铁鞭一鞭一鞭地打到了时景言身上,他全身顿时就皮开肉绽,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失去了意识。
吴修仁担心还没问出结果时景言就死了,只能让人停下来,再次用水将他泼醒。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说你和云嫔到底是如何私通的?若是你交代清楚了,本官可向皇后娘娘请命,保你一命。”吴修仁站在时景言面前说。
时景言苦笑一声,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想起了苏云婉嫁到武定侯府的那一日,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个嫂嫂的场景,一切都恍如隔世。
“你过来,我告诉你。”时景言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