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让你下毒,目的是要置林妃于死地,可你倒好,留了她一条命反倒成了祸害,眼下苏云婉也被太后保住了,本宫的计划功亏一篑!”
蒋宣容摸了摸自己的脸:“娘娘吩咐的事情,臣妾都照着做了,这阎王爷不收林妃,和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嘴硬!”闫还珠很生气,蒋宣容又挨了一个巴掌。
“你去问问这宫里有几个人敢向本宫顶嘴的,本宫利用你,是看得起你,可你将事情给本宫办砸了,你觉得本宫能饶得了你吗?”
蒋宣容有些担心,闫还珠的父亲位高权重,若是真的将闫家得罪了,恐怕她蒋宣容和自己的父亲一族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绿妩,你告诉一下蒋贵人本宫的规矩。”
绿妩走到蒋宣容面前,强行将一颗药丸塞到了蒋宣容口中。
“这药丸叫作百花丸,服用之后三日之内会奇痒难耐,若是你挠得越厉害,身上的皮肤溃烂得也就越快,三日之后你若是表现得让本宫满意,再来这雍和宫跪着求本宫要解药。”
蒋宣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跪在地上感谢闫还珠的恩典,实则内心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
乾清宫。
萧策还在殿前批阅奏章,李德全端着一众妃嫔的牌子向他走了过来。
“陛下,您日理万机,不该过度操劳,应当劳逸结合才是。”李德全说道。
萧策没有理会,只是继续批阅自己的折子。
“陛下,您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宠幸过后宫的妃嫔了,眼下后宫子嗣单薄,您得继续开枝散叶才好。”说完,李德全将案板上的绿头牌举在了萧策面前。
萧策看了一眼,说道:“今晚就宣云嫔吧。”
李德全有些为难:“陛下,云嫔娘娘被禁足了,没有您的点头她是不能来这乾清宫的。”
“那朕就去找她。”
萧策放下了手中的笔,当即就乘着轿辇一路来到了凌云阁。
萧策到凌云阁的时候,苏云婉已经睡下了,凌云阁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
门口的小太监要进去通报,被萧策阻止了:“别去打扰她,朕自己进去。”
他轻轻推开了凌云阁东阁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苏云婉的房门外,苏云婉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睡眠并不好,很快便察觉了门口的动静。
“是谁?”苏云婉问道。
“是朕。”
听到萧策的声音,苏云婉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萧策还是发现了苏云婉那张委屈的脸。
“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苏云婉扑到萧策怀里哭了出来。
萧策轻轻地将苏云婉抱到了床上,二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陛下真的相信我吗?”
“朕为何不信你?”
苏云婉躺在萧策怀里,享受着二人独处的时光,这片刻的欢愉让她感觉到了内心的喜悦。
这一晚,苏云婉枕在萧策的手臂上入眠,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萧策在叫别人的名字。
“仪儿,仪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朕。”
苏云婉的心在颤抖,她知道萧策梦中所叫的名字,正是宋贵妃宋令仪。
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不是她苏云婉一个人的丈夫,后宫的妃嫔如此之多,她又怎能奢求能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爱呢?
苏云婉擦干了眼泪,悄悄进入了梦乡。
萧策离开的第二日,苏云婉就解开了禁足的限制。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次能得救,都是得益于太后,她自然是应该去感谢太后的。
“秋月,你帮我梳个妆,我要去当面感谢太后。”
“小主,您是该去看看太后的,这次若不是太后出面救您,还不知道您要多吃多少苦头呢。”秋月说道。
“秋月,你将我娘亲留给我的那只翡翠手镯包好,我想将它送给太后,也算是留给她老人家一个念想。”
秋月有些惊讶:“小主,这可是大夫人留给您的东西,您真舍得给太后?”
“太后救了我,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苏云婉和秋月来到了太后的坤宁宫。
“苏云婉叩谢太后,太后的大恩大德,云婉没齿难忘。”苏云婉跪在了太后面前。
“云婉,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更何况哀家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太后让人将苏云婉扶了起来赐座,苏云婉让秋月将那只翡翠手镯拿了过来,亲自戴在了太后的手上。
“太后,云婉无以为报,这支玉镯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太后收下来做个念想吧。”
太后拿着这支镯子,眼里含着热泪。
“这镯子当年我和你母亲各有一只,它们本就是一对,如今你母亲已经故去这么多年,剩下这一支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想来这都是天意。”
苏云婉脸上浮肿,一眼就看出来必然是哭泣过。
“你这些日子在宫里是不是过得不如意?”太后问道。
苏云婉摇了摇头。
“当年我本就不愿让你嫁进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但缘分使然,你还是来了。你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但是哀家还是要告诉你,你的丈夫是皇帝,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丈夫,男人的心就像天边的云,说变就变,说走就走,这帝王的爱情不要当真,他若是宠幸你,你受着便是了,他若是哪一日真的变了心,你也不要在意。”
“太后,云婉都明白。”
*
雍和宫。
蒋宣容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雍和宫门口,急着要见闫还珠。
“绿妩姑娘,我要见你们娘娘,我有急事要求见!”蒋宣容那日服用了百花丸之后,想必是身上奇痒难耐,再加上她又抓又挠,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不堪,将绿妩吓了一大跳。
“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禀告娘娘再说。”
绿妩走到了雍和宫的里屋。
“娘娘,蒋贵人来了,奴婢刚才看见她都快吓死了,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挠成什么样了,她这次来必然是来求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