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时间,李天顺就从柜子后面的墙壁上,撬开了两块砖头,将房契给拿了出来。
看到房契已经到手,高凯点了点头。
“这一关算你过了,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
“我怎么会被选中去当知青,而且不是去下乡,而是去上山,去的还是条件最艰苦的大兴安岭二十二站林场。”
听到高凯这一个问题,罗厂长直接沉默了,不着痕迹的瞥了一下旁边的儿子。
看到高凯和李天顺两个人恶狠狠的眼神,最终只能苦笑着开口道。
“不缺说你们三个人,跟他在学校有很大的矛盾,让我想办法,将你们送到最艰苦的地方。”
“关于这样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跟你们这些小孩过家家。”
“最后他天天在那里闹,还将他老娘拉了过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也不想去管,就给他说了一个名字,让他去找那个人去办。”
“哦,罗厂长,那你跟罗不缺所说的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那个人叫侯三,是在黑市里面干活的人,至于不缺如何跟侯三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是没有参与,那就等罗不缺醒了之后,我再来好好的问问他。”
“现在是第四个问题了,我想问问你,关于刘永在厂里面发生事故去世的真正原因。”
听到高凯这句话,罗厂长的眼睛直接瞪大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打死他都不能承认。
“刘永,你说的是那个叫刘大憨他老爹刘永对吧,他就是在工作的时候,机器出现了事故,砸到了脑袋。”
“这件事情,在六年前,厂里面已经给过赔偿了,你们怎么还会想着将这件事情翻出来,这当中没有任何的猫腻,就是出事故,导致他去世。”
刚刚罗厂长的表情,高凯都看在了眼里面,看到他到现在还如此死鸭子嘴硬。
高凯冷冷的一笑,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冷漠。
“罗厂长,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你是不是还以为有任何侥幸。”
“你和侯三的事情,我们三个人盯了你几个月。”
“你跟任何一个人接触,我们都一清二楚,你在私底下干了什么事情,我们也都一清二楚。”
“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以为死鸭子嘴硬就有用吗?”
高凯说完话之后,就直接将手中的破布,重新塞进了罗厂长的嘴巴里。
然后眼神冷漠的看着李天顺开口道。
“罗厂长既然不配合,那就先切掉罗不缺一根手指头,看看我们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随着高凯的话音落下,李天顺毫不犹豫地举起木棍,狠狠的敲在了罗不缺的一根手指头上面。
整根手指头,一下子就被敲得血肉模糊,由于疼痛,一下子就将罗不缺给疼醒了。
只见罗不缺整个人在炕上不断的扭曲,双眼都快瞪出来了。
只可惜嘴巴里面塞了太多的破布,让他没办法发出声音。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他眼前被活生生的敲烂了一根手指头,罗厂长也是在拼命的挣扎着。
过了片刻之后,高凯这才冷冷的继续开口道。
“罗厂长,现在你愿意跟我说实话了吗?”
“如果你还不说的话,那我们就继续,我会把罗不缺十根手指头全部敲烂。”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将他十根脚指头也敲烂。”
“到最后就是敲断他的双手,双脚,敲完他的一口牙齿,看看你还说不说。”
听到高凯犹如恶魔的话语,罗厂长也不再挣扎了,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高凯,也没有太过的在意,重新将破布给拽了出来。
“说说吧,刘永究竟是怎么死的。”
罗厂长看到在那里因为疼痛不断抽搐,双眼充血的儿子。
他知道这几个臭小子,是真的敢下死手,只能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六年前的一个晚上,跟我一起合作的黑市人员,前往厂里面,要运走刚刚做好的产品。”
“被当时值班的刘永看到了,这家伙也不阻拦,就悄悄的跟在黑市人员的后面,一直跟到了黑市的仓库。”
“事实上他跟着黑市人员,进入黑市地盘的时候,就已经被黑市的人发现了。”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让他来我办公室,让他以后跟着我一起干,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正义感爆棚,考虑了几天之后,一边与我虚与委蛇,一边在暗中偷偷寻找证据,想要去举报我。”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又是一厂之长,如果被他举报的话,不死我也得脱层皮。”
“实在没办法,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最后我就只能让黑市的人员,进入到厂里面,给他制造了一起事故,让他死在了事故当中。”
听到这里的高凯,心中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当初那些调查的人,前往刘大憨的家里面,所拿走的那一些产品,就是专门给黑市那边生产的。
“行,在这件事情上面,你应该没有隐瞒什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刘永已经解决了,他的工作岗位,厂里面也说要留给他儿子,为什么到最后,却被刘浩给卖掉了,这当中有没有你的影子。”
“呵呵,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是我一看到刘永的儿子,就想起刘永这个人。”
“后面想了想,我就让人去怂恿刘浩,将属于刘永儿子的这个工作岗位卖掉。”
“到时候等到刘永的儿子成年了,他在皮革厂又没有工作,我就有理由将他赶出家属院,彻底不用看到他那张脸。”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李天顺去当知青,跟我和刘大憨两个人,所去的是一个地方。”
听到李安这个问题,罗厂长直接愣了一下。
“这个我真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事情。”
“行了,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问完了,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儿子干的。”
高凯说完之后,又直接拿着破布,将罗厂长的嘴巴给塞上,跟李天顺两个人,就那样子默默的坐在炕边上。
这时候去买饭的刘大憨,已经从后面的臭水沟,翻越围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