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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林赌坊那扇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将喧嚣、烟草味和铁臂张那独眼审视的锐利目光隔绝。王五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后背却已沁出一层冷汗。他忍不住低声道:“先生,那铁臂张…是个狠角色!俺感觉他那铁钩随时能勾人魂魄!咱们这礼…能管用吗?”

刘辩步履从容,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管不管用,要看后续。我们送的不是金银,是‘需求’。他那种人,刀头舔血,最缺的就是保命的药,和能震慑人心的利器。我们给的,恰恰是他最看重的。至于周家…哼,收了钱又如何?江湖人,最重‘信义’?未必。他们更重‘利害’。若我们展现出足以抗衡周家、甚至更胜一筹的实力和价值,他的‘信义’自然会重新掂量。”

王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先生的心思,比他手中的“流锋”刀还要难测几分。

两人刚走出城西这片鱼龙混杂之地,迎面便撞见徐文派来寻他们的一个机灵小伙计,满脸焦急。

“先生!王五哥!可找到你们了!徐先生让我赶紧禀报,出事了!城北流民窟那边…闹瘟疫了!”

“瘟疫?!”刘辩和王五脸色同时一变。在这个时代,瘟疫二字,无异于死神的镰刀!

“不是…不是那种大瘟!”小伙计连忙解释,“听说是‘寒热症’(古代对疟疾、伤寒等发热传染病的统称),但来势很凶!城北那片窝棚区,几天功夫倒下了几十号人!都是些逃难来的老弱妇孺,缺医少药,官府…官府根本不管,还派了衙役把几个路口都封了,说是怕传染!里面的人…怕是只能等死了!”

一股寒意顺着刘辩的脊背爬升。城北流民窟,是安平县最底层、最无助的一群人聚集地。周家势力主要在南城和西城,对这片贫瘠混乱之地向来不屑一顾。官府更是视之为毒瘤,恨不得让其自生自灭。如今瘟疫爆发,封锁隔离虽是常规手段,但断绝了所有活路,无异于将他们推入地狱!

“先生,这…”王五看向刘辩,眼中带着不忍。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尤其是这些无依无靠的流民。营地自身尚在艰难发展,若贸然插手…

刘辩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徐文在哪?”

“徐先生已经带了几个人,还有李老郎中,冒险靠近封锁区外围打探了!李老说…看症状,像是‘打摆子’(疟疾)混杂着伤寒,若处置及时,或许…或许还有救!”小伙计急促地说道。

“打摆子…伤寒…”刘辩脑中飞速转动。疟疾,由蚊虫传播,需防蚊、隔离、对症药物(青蒿?);伤寒,水源或食物污染,需洁净水源、隔离、退热…这些知识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虽然条件简陋,但并非完全束手无策!更重要的是…

“王五!立刻回营地!”刘辩当机立断,“传我命令!”

“第一,李老郎中及其所有学徒,带上所有库存的‘清心醒脑散’(含退热成分)、金疮药、还有…大量艾草、雄黄粉(驱蚊虫)!以及营地里所有干净的布匹、能找到的陶罐!立刻随我赶赴城北!”

“第二,二牛!组织人手,立刻架设大锅,熬煮浓稠的粟米粥!同时,用营地储存的硝石,大量制冰!降温用!”

“第三,护卫队抽调一队精干人手,由周仓带队!携带‘流锋’刀,但刀不入鞘,裹上布!随行护卫!同时,在封锁区外围设立隔离带,驱散蚊虫,维持秩序!记住,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杀人!但若有人敢趁乱生事,或阻拦救人…格杀勿论!”

“第四,徐文!想办法弄到尽可能多的生石灰!越多越好!我有大用!”

一道道命令如同疾风骤雨,营地瞬间被动员起来!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当刘辩带着王五、李老郎中及十余名学徒、抬着大量物资赶到城北封锁区外围时,景象触目惊心。

几处通往流民窟的主要路口已被衙役用拒马和长矛封锁,衙役们捂着口鼻,远远站着,眼神冷漠而厌恶。更远处,破败的窝棚区死气沉沉,几乎听不到人声,只有压抑的呻吟和孩童微弱的啼哭随风飘来,夹杂着一股浓重的排泄物和腐败的恶臭。

徐文正焦急地和一个穿着捕快服的小头目交涉,对方一脸不耐烦:“徐先生!不是小的不通融!上面有令!里面闹的是瘟!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万一传染开来,谁担待得起?你们河滩营地的人命金贵,还是别趟这浑水了!”

“张捕头!”刘辩大步上前,声音沉稳有力,“里面的人,也是人命!见死不救,与杀人何异?我们自有防护之法,不会将疫病带出!还请行个方便!”

张捕头认得刘辩,知道此人最近风头正劲,连县令大人都对其农具水车颇为赞赏,倒也不敢过分怠慢,只是为难道:“刘先生,不是小的不给面子,实在是…”

“张捕头放心!”刘辩打断他,指着身后李老郎中和抬着的艾草、雄黄等物,“我们有郎中,有驱虫防疫之物!若真因我们导致疫情扩散,我刘彦一力承担!所有罪责,由我担着!但此刻,救人要紧!”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张捕头看着刘辩身后那些精悍的护卫(周仓已带人赶到,眼神冰冷),又看看李老郎中那花白的胡须和沉静的面容,最终咬了咬牙:“…罢了!刘先生仁义!小的…小的就装作没看见!你们…自己小心!”他挥挥手,示意手下衙役稍稍让开一条缝隙。

“多谢!”刘辩一抱拳,不再多言,率先穿过拒马缝隙,踏入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李老郎中、学徒、护卫队员抬着物资紧随其后。

窝棚区内,景象比想象中更加凄惨。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低矮潮湿的窝棚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眼神绝望的流民。许多人蜷缩在破草席上,裹着单薄的破布,浑身打着摆子(寒战),脸色潮红或苍白,额头滚烫。呕吐物和排泄物的气味混合着病人的呻吟,令人窒息。一些老人和孩童已经没了声息,尸体就那样随意地暴露着,引来蝇虫飞舞。

“造孽啊…”李老郎中看着眼前惨状,老泪纵横,也顾不上许多,立刻指挥学徒:“快!把艾草雄黄点燃!熏烟驱蚊虫!干净的水!找干净的水源!没有就用带来的硝石制冰融水!给所有还能动的人,每人发一条用艾草水煮过的布巾,捂住口鼻!”

刘辩也挽起袖子,亲自加入:“王五!带人清理垃圾!特别是积水坑洼!用生石灰撒!能撒多少撒多少!(生石灰遇水发热,可杀菌杀虫)周仓!带人把病得重的和还能动的分开!把…把已经没了的…集中起来,远离水源,洒满石灰,稍后…火化!”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迅速稳定了慌乱的人群。流民们看着这群突然闯入、带着药物和粮食、甚至愿意触碰他们这些“瘟神”的人,眼中先是茫然,随即爆发出求生的光芒。

“有救了!有郎中来救我们了!”

“是河滩营地的刘先生!我认得他!他造水车,是好人!”

“快!听刘先生的!”

秩序在混乱中艰难建立。艾草雄黄的烟雾弥漫开来,刺鼻却带来一丝安心。大锅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架起,粟米粥的香气第一次在这绝望之地飘散。李老郎中带着学徒穿梭于病患之间,把脉、施针、分发药散(清心醒脑散对退热有一定效果),刘辩则凭借记忆,指挥人寻找可能存在的青蒿(古代治疟疾土方),捣汁给打摆子严重的病人灌服。

一个瘦骨嶙峋、发着高烧的老妇人,死死抓住刘辩的衣角,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刘…刘先生…救救…救救我孙子…他才…六岁…”她身边,一个同样滚烫的小男孩蜷缩着,气息微弱。

刘辩心中一痛,蹲下身,轻轻掰开老妇人的手,柔声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会尽力。”他亲自抱起小男孩,触手滚烫,快步送到李老郎中面前:“李老!这孩子!”

李老立刻施救,用硝石冰袋敷额降温,又小心灌下药汁和捣碎的青蒿汁。刘辩就守在旁边,握着孩子滚烫的小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生石灰刺鼻的气味弥漫,垃圾和污水被清理。熏烟驱散了蚊蝇。热腾腾的粥水分发下去,暖了肠胃,也暖了人心。李老郎中和学徒们忙得脚不沾地,药散、青蒿汁、硝石降温…各种手段齐上。虽然无法彻底治愈,但在及时的干预和相对干净的环境下,许多轻症者的寒热症状开始缓解,一些重症者也暂时稳住了病情。绝望的呻吟声渐渐被感激的啜泣和微弱的道谢取代。

那小男孩的高热,在李老的全力救治下,竟也奇迹般地开始退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老妇人跪在刘辩面前,磕头如捣蒜,泣不成声。

夜幕降临,封锁区内燃起了几堆熊熊篝火(用于照明和驱赶野兽,同时焚烧无法救治的尸体,防止疫病进一步扩散)。火光映照着忙碌的身影和一张张劫后余生的疲惫脸庞。虽然依旧有病痛和死亡,但希望的光,已经穿透了死亡的阴霾。

连续三日,刘辩几乎寸步不离城北流民窟。营地不断送来新的药品、粮食、石灰和干净的饮水。周仓带着护卫队日夜守护在封锁线内外,震慑宵小,维持秩序。李老郎中更是累得几近虚脱,却坚持不肯离开。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了安平县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河滩的刘先生,带着郎中闯进瘟区救人去了!”

“真的假的?不要命了?”

“千真万确!城北的老赵头,昨天还打摆子快死了,今天都能喝粥了!说是刘先生给的神药!”

“还有那些孤儿寡妇,要不是刘先生送粮送药,早就…”

“官府都封路了不管,只有刘先生敢进去!这才是真仁义啊!”

“是啊,听说他为了救一个老婆婆的孙子,守了一夜没合眼…”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河滩营地刘彦的名字,不再仅仅与“新奇农具”、“厉害水车”相连,更与“活命之恩”、“仁义无双”紧紧绑在了一起!尤其是在那些同样挣扎在底层的贫民、小贩、工匠心中,刘彦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光环。

**周记粮行,后宅。**

周文才脸色铁青,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刘彦!又是这个刘彦!收买人心都收到瘟神头上去了!他以为他是谁?活菩萨吗?!”

管家战战兢兢:“少爷…现在外面…都在夸他…说咱们周家…见死不救…”

“闭嘴!”周文才咆哮道,“一群愚民!懂个屁!那瘟病是那么好沾的?他刘彦找死,关我们屁事!给我查!他用的什么药?是不是又是什么‘奇技淫巧’?还有,那些流民吃了他的粮用了他的药,要是再死了人,我看他还怎么装菩萨!”

然而,他的咆哮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刘辩在城北流民窟的义举,如同一股无形的暖流,冲刷着周家因封锁、高价、打压而积累的恶名。民心的天平,在生死与仁义的面前,开始悄然倾斜。

**城西,快活林赌坊,雅间内。**

铁臂张听着心腹刀疤脸的汇报,那只独眼微微眯起,手中的铁钩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张爷,就是这样。那刘彦,带着人,真在瘟区里待了三天!救活了不少人。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万家生佛’…周家那边,名声可臭了。”刀疤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铁臂张沉默良久,拿起桌上那把刘辩赠送的、未开锋却寒光凛冽的精钢匕首,轻轻用指肚划过冰冷的刃身。又看了看旁边那两筒散发着草药清香的“金疮药”和“解毒散”。

“万家生佛?”铁臂张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这世道,佛爷也得有降魔杵才行。”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告诉手下的兄弟,河滩营地的船,以后在码头,给老子照应好了!再有人敢‘不小心’掉货包…就把他的手给老子‘不小心’卸下来!至于周家那边…钱,咱们收了。事…就按‘规矩’办,别太过火就行。这位刘先生…有点意思。”

刀疤脸心领神会:“是,张爷!”

刘辩在城北的义举,不仅救活了奄奄一息的孤寡,更在无形中,于这安平县的市井江湖间,悄然播下了一颗名为“名望”的种子。这颗种子,在百姓的感激中,在江湖人的重新审视中,在对手的嫉恨中,悄然生根发芽,终将长成庇护一方、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而河滩营地的根基,也因这“仁义”之名,变得更加厚重,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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