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手指的存在感太强,江汐宁被动咽下口中的植物,脸都憋红了,眼泪汪汪地抓着萧烬野的胳膊。
确认江汐宁完全咽下,萧烬野这才将手指从她口中抽了出来,语气冰冷。
“吃了幽兰草诅咒才能消失,你要惩罚我就罚吧。”
这不就是薄荷吗,什么幽兰草?
江汐宁捂着嘴,口腔内尽是清凉的薄荷气味。
她这下算是明白了。
兽人们恐怕不知道什么是发烧,还以为自己受诅咒了。
薄荷正好对发烧有些效果,所以萧烬野昨夜在深山之中去找薄荷——也就是所谓的幽兰草。
他以为自己只要吃了幽兰草就能解除诅咒。
但实际上,仅凭薄荷是治不了发烧的,而那些因为一场发烧就失去生命的兽人,也可能是因为免疫力太低。
江汐宁轻轻叹了口气。
萧烬野……他怎么那么傻呢?
就为了一株薄荷,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不用担心,我的诅咒已经消失了。”
萧烬野脸上浮现一抹欣喜,一闪而过,很快又变回冷冰冰的模样。
“我没有担心你,不要多想。”
江汐宁勾了勾唇。
还说不担心,自己都成那副模样了,口是心非。
“阿野,你过来。”江汐宁招了招手。
“你……不要叫得那么奇怪。”
萧烬野磨了磨牙,表情明显不悦,但动作很听话地走到了江汐宁身边。
“我说过只留你两天,明天你就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好好,我知道了。”
江汐宁嘴上答应,脑子里把他的话当空气。
借着衣袖的遮挡,她从系统中取出碘伏棉签轻轻擦在萧烬野的伤口上。
“嘶——”
萧烬野的身体瞬间紧绷,有力的肌肉微微颤抖,画面色气极了。
棉签擦过伤口火辣辣的痛,萧烬野半仰着头,露出脖颈流畅的线条,喉结上下滚动。
身体因克制而不断瑟缩,却没有躲开。
萧烬野用力咬住下唇。
这就是小雌性惩罚自己的新手段吗?
江汐宁已经尽力放轻了力度,怕弄疼他,凑近了些轻轻朝着伤口吹气。
“我帮你处理伤口,很快就好了,你忍一下哦。”
温凉的气息洒在腹部,意识到这是什么,萧烬野诧异地睁大了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已经很久没有靠近过小雌性了,发情期只能靠自己忍着,本就变得无比敏感,哪能忍得了这么亲密的接触?
几乎是瞬间,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即使有兽皮裙的遮挡,尺寸依旧可观。
江汐宁一低头,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你……”
“……够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萧烬野脸上染上一抹羞怒,愤愤转过身子用后背对着江汐宁。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
江汐宁尴尬地移开目光,内心疯狂尖叫。
天啊,这个世界的兽人真的好恐怖,一个个尺寸那么……真的好离谱!
萧烬野回过头淡淡看了江汐宁一眼,触到小雌性羞红的脸颊,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逃离了山洞。
山洞外不远就是一条小溪,寒冷的冬季虽然没有冻住,但也是冰的刺骨。
萧烬野赤着脚踩进小溪中,一想到江汐宁刚才做的一切,他就浑身烧得滚烫,某处更是难受至极。
好在冰凉的溪水能缓解内心的燥热,发情期的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不远处走过几个兽人,见到萧烬野的模样远远喊道。
“哟,老大,大清早的兴致这么好,在这里洗澡呢!”
“……”
萧烬野默默转过了身子。
还好距离远,他们看不清楚。
“老大真厉害,受伤了也敢在这么冷的水里洗澡,换我肯定冻死。”
“就是,老大太牛了!”
兽人们露出羡慕的神色,结着伴走远了。
……
部落内。
上山狩猎的队伍满载而归,刚抵达部落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整个部落都被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本应热闹的气息变得萧条,不多的几个兽人表情格外严肃,一片寂静之色。
沈灼华眯了眯眼,拉住最近的一个兽人。
“发生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
兽人重重叹了口气,“昨天一支上山的队伍被流浪兽人攻击了,大家都受了伤,差点就回不来了!”
沈灼华心头一跳,来不及继续询问,就见兽人又补充道。
“受伤都是轻的,还有一个雌性被抓走了!找了一整夜,不知道找回来没有。”
“什么?雌性!”
云渊也听到了他的话,瞳孔骤缩,一把扯住兽人的领口。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雌性,谁被抓走了?!!”
“有话好好说,你别扯我啊!”
兽人差点喘不上起,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大声道,“我哪知道谁被抓走了?又不是我!”
“那谁知道?快告诉我!”
云渊还在继续追问,寒青凌上前一步制止了他的动作。
“够了,我们先回去,不然坏雌性在家里等急了。”
他的状态尤为不对劲,瞳孔竖起,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像只紧绷的气球,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炸开。
“坏雌性肯定等我们呢,毕竟还有墨白在……”
顾不上平分战利品,几人飞快跑回了石屋。
推开门,屋内一片空荡荡。
“还有另一间,雌主肯定在哪里!”
云渊飞快跑去另一座石屋,依旧没有任何人。
“墨白去哪里了,他没有跟着雌主吗?!”
“雌主,你在哪里!雌主!!”
云渊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隔壁的兽人。
“哎呀,你们是不是和那个兔子一起的?他受伤了,在祭坛那里呢!”
几人又迅速跑向祭坛。
空旷的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受伤的兽人,云渊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蜷着身子的墨白,但没有看到江汐宁的身影。
寒青凌定定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云渊用力抓住了墨白的肩膀,怒目圆睁。
“雌主呢?你把雌主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