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来到新学校也几天了
因为频繁的露脸，帅气的脸庞也吸引了几个迷妹。
夕阳把塑胶跑道染成蜜糖色
阿拓单脚颠着足球，白色校服在风里鼓成帆。
他突然一个假动作晃过阿亮，抬脚射门时，金属腕表撞在球门上发出清脆声响。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的议论声，两个扎着蝴蝶领结的小学妹抱着乐器谱夹，指挥棒上的绸带随着紧张的动作微微颤动。
“学长！”
其中圆脸的小学妹红着脸冲过来，发梢的铃铛发饰叮当作响
“能和我们拍张照吗？”
另一个单眼皮女孩立刻举起手机，镜头却在颤抖中扫过阿拓汗湿的锁骨。
“当然。”
阿拓甩了甩额前的碎发，突然揽住两人肩膀。
阿亮握着手机的手指僵住——阿拓故意歪头时，眉骨在夕阳下泛着淡金，两个小学妹几乎要贴在他胸膛，空气中炸开甜腻的香水味。
“靠近点呀。”
阿拓眨了眨桃花眼，忽然伸手去够圆脸女孩的指挥棒。
单眼皮女孩脸色骤变，猛地拽住他的袖口
“学长看这边！”
两人同时用力，绸带“嘶啦”断裂，碎花裙摆绞在一起。
圆脸女孩的铃铛发饰飞出去砸在足球上，单眼皮女孩的乐谱散了满地，尖叫声混着争抢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阿亮看着阿拓无辜摊手的模样，终于明白为什么幼儿园抢饼干时，这小子永远能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晚风卷起飘落的乐谱，上面歪歪扭扭的音符像极了此刻混乱的场景。
第二日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漏进几缕残阳
照得教导处主任锃亮的皮鞋泛着冷光。
\"两个指挥都挂彩了？运动会只剩两周！\"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菌老师僵硬的笑脸
\"看来得找小鸥老师商量——\"
\"主任！\"
小菌老师的高跟鞋在瓷砖上划出刺耳声响，猩红指甲猛地抓住对方袖口。
楼下操场上，小水正将羽毛球拍抛向半空，夕阳把她跃起的身影拉得老长，球拍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稳稳落回掌心时，她发间的蝴蝶结跟着轻快颤动。
\"我有办法！\"
小菌老师突然松开手，黑色挎包上的金属链条叮当作响。
她探身扒着窗台，看着小水连续十次完美接住抛起的球拍，瞳孔里燃起兴奋的光
\"小菌有办法了！\"
小菌老师已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下楼梯，黑色裙摆翻飞间，她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这次不仅要保住节目，更要让小鸥那个老对头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牌伯乐。
小菌老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哒哒”冲过来。
她单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黑色职业装的纽扣随着剧烈起伏微微发亮，猩红指甲还指着天上
“小水！老师从教以来，从没见过像你这么——”
“老师，您直说吧。”
小水捏着丸子，目光平静地望着对方夸张的表情。
阿霞举着烤肠僵在旁边，油渍顺着竹签往下滴
阿宁默默往小妙身后缩了缩，生怕被小菌老师盯上。
小菌老师猛地挺直腰板，发梢的珍珠发卡晃出细碎的光
“好！果然是聪明人！”
她突然抓住小水的手腕，香水味裹挟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这次区域运动会开幕式指挥受伤了，老师觉得整个学校，只有你能拯救老师！”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甲在小水手背轻轻点了点
“毕竟，能把羽毛球拍玩得像魔法棒的人，天生就该站在中央！”
蝉鸣声在头顶炸响
小水望着小菌老师攥着自己的那只手，黑色指甲油都快蹭到她校服袖口。
\"可只剩两个星期......\"
她话音未落，就见小菌老师突然松开手，垂眸盯着地面，黑色职业装的裙摆随着风轻轻颤动。
\"其实我知道很为难你。\"
小菌老师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露出疲惫的神色
\"原本准备了三个月的节目，现在却要推倒重来......\"
她抬起头时，睫毛上似乎蒙着层水光
\"如果这次搞砸了......\"
阿霞在旁边倒抽一口冷气，阿宁偷偷戳了戳小水的后背。
小水望着小菌老师皱起的眉头，又想起上次话剧演出后台，对方为了安抚大家自掏腰包请客的模样。
热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她攥紧了校服裙摆：\"那、那我试试吧。\"
小菌老师瞬间眼睛发亮，像突然被点亮的舞台灯。
她一把搂住小水，黑色挎包上的金属链条硌得人发疼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阿霞和阿宁在旁边欢呼起来，远处的凤凰木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临时的约定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