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渔姐能不能出一些这种大题类似的题吗？”谭明锐眼睛亮晶晶地把李北渔看着。
谭明锐这话一出，全班所有人全部视线放在李北渔身上。
“可以是可以，但除了自习课外，我们晚自习也得做题。”李北渔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是重点班的学生，但为什么还要让她来出？
但朋友提出要求，只要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她一般都会答应。
李北渔同意，全班都挺开心的。
学神讲题那可是一般人都听不到的。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周南川此时说话了：“不是？你们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有了中考状元，就把我这个年级第一给忘记了？”
钱莹插嘴：“是曾经的年级第一。”
周南川脸上没啥什么表情。
气氛有些紧张。
钱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捂嘴，偷偷摸摸移到李北渔旁边，小声说话：“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北渔拍拍她的肩膀，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周南川，小声道：“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你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是曾经的年级第一。”
她站起来，手臂搭在周南川的肩膀上，很自然地搭上去：“行了行了，曾经的年级第一，那举一反三的题就交给你来解决。”
周南川轻哼一声，“本就该这样，为什么什么事都让你来做？”
那你岂不是要累死。
见周南川没有生气，气氛开始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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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期中考这段时间，周南川负责在黑板上出题，李北渔就负责写出正确答案，有些不会的就会在黑板上写下来。
直到期中考试当天，除了沈主任在广播里喊“各位把考场座位排一下，半个小时后去各自对应的考场”，剩下就是拖拽桌椅的声响。
连着一周半高强度的复习，尤其是在周南川李北渔两位大神的超高强度的压榨下，七班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精神。
周南川每次出的题，别看类型都是一样的，但他总能把每科不一样的知识点融合在一起，出的题也是奇葩又恶心，还有正确答案，而李北渔更奇葩，她还能把周南川出的题讲解出来，还有不同的解法。
谭明锐脑子里全是李北渔讲题的声音，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黑板字，他有些崩溃：“不是吧，这两人何必呢？”
唐博龙：“这叫什么？”
钱莹拖动椅子，从他们身边路过：“最佳搭档？”
金晓璐抱起书：“算了吧，还最佳拍档呢，这两位死对头没打起来就不错了。”
这话让谭明锐愣了愣，她想起上次也就是第二次讲课的时候，两个人脸对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亲密得很。
这叫死对头？
得了吧，情侣还差不多。
情侣？
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把谭明锐吓了一跳。
见谭明锐还趴在桌子上，钱莹伸出手，猛地拍在谭明锐背上：“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来帮忙？”
谭明锐吃痛坐起来，开始弄他的东西。
李北渔周南川是上次月考的第一第二名，所以还是在第一考场，同一间教室。
走廊上人挤人，都急着换考场，堵得水泄不通。
“上次是你考了第一，”楼梯口堵了半分钟，周南川停下来，看了李北渔一眼，“比比？”
第一门语文，李北渔就带了两支笔，其他什么都没拿，甚至连橡皮擦都懒得带，压根不考虑涂卡涂错了没东西擦该怎么办。
“行啊，但没赌注可不好玩。”
“你想赌什么？”周南川皱眉问。
李北渔：“赌一个秘密怎么样？我们双方都不知道的秘密。”
广播里不断重复着几句提示。
周南川眼神复杂又带点晦暗不明的意思看着李北渔。
李北渔耸肩：“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可以不用赌，反正第一只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周南川轻哼一声：“没问题，但这次也不一定。”
“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注意时间。”
“第一门考试科目，语文。”
“距离考试时间开始还有十分钟。”
这次期中考卷是理城几所重高联合出题，难度比往年有所提高。
还没开始考试，他们考场不少学生已经开始紧张起来，等监考老师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紧张到极致的喘息声。
监考老师是个陌生面孔。
伴随着一阵紧促的考试铃，监考老师把试卷一组组发下去，从排头到排尾。
李北渔坐的位置比以往要前面一点，靠窗位置，她一接过试卷，手肘压着考卷直接开始写名字，另一只手把剩余试卷往后传。
“李”字才刚写两划。
周南川伸手，把李北渔手里那张试卷接过去。
“考试正式开始，考试时间120分钟。”
“考生注意，切勿携带与本场考试不相关的用具，包括但不限于......”
监考老师伴着广播，慢悠悠地来回走。
李北渔写完名字，粗略扫了一遍考卷。
本来以为这次考试难度应该跟月考差不多，结果意外看到了两道新题型。
然后她才留意到最上面出题人那栏里列着几位外校老师的名字。
其他学校对这次考试相当重视，四校联考，能考成什么样直接关系到各校颜面问题，但七中不考虑，他们学校一直都是第一名。
李北渔每道题答得简明扼要，等她答完，从头到尾检查过一遍，扭头看了看墙上时钟，估摸能还有半小时左右。
李北渔余光瞥见周南川还在写作文收尾阶段。
这人平时字看起来拽得没边，没想到答题正经的不得了。
这次期中考试考卷难度明显超过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做的那些题，但有李北渔周南川变态魔鬼出题训练下，还算得心应手。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要完了。”最后一门考试收卷铃响，谭明锐交完试卷，走出考场的时候都是扶着墙走的，好不容易走回教室，进门就喊：“各位同志，来，汇报情况。”
唐博龙：“还行。”
钱莹：“可以。”
罗正江：“简简单单。”
整个班级也只有谭明锐像是感觉天塌了一样。
钱莹脸色复杂：“不是，同学，李北渔周南川两位同志花费自己的时间来帮我们大家一起复习，你这样对得起人家吗？”
肖柏青：“不是吧，我看有不少题型都是联合题，渔姐还给我们讲过，你怎么搞的？”
谭明锐摊手无奈摇头，“脑子不好没办法。”
钱莹嗤笑一声：“确实脑子不好。”
谭明锐撇撇嘴：“你也不是啥好人，能和我玩到一起去的能是个啥好东西。”
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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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老师也挺担心这次考试成绩如何，从监考情况来看，均分可能会创下历史新低，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保下他们的重点第一。
老师办公室，几位老师聚在一起讨论分数问题：“估计挺悬，毕竟是四个重高联合一起出题，以前我们跟其他学校差距也就是两三分，这次可能就是一两分了。”
“尤其是数学，这次数学出得太难了，我们平时都在给他们抓基础，这种联合题做得少。”
几位老师聊到一半，又想到什么，扬声问：“高老师，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八中批卷？”
四所学校联考，每个学校都会派几名老师过去参与批卷。
这次高二年级组派去批卷的老师是高洋和王其山，老高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班级，听到这句，点点头说：“对，我跟王老师。”
批卷是个苦差事，一天批下来眼睛难受的不得了，但还是有老师乐意在工作时间去批卷。
“不过这次你们班上那两位考得怎么样？”其他老师感叹一句，“恐怕又要包揽这次年级一二名吧。”
“不知道，这次考李北渔周南川两位能不能拉开和其他重高的差距。”
办公室里陷入一阵沉默，然后齐齐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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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放学。
谭明锐因为“能和我玩在一起的能是个啥好东西”十五个字引起众怒，被钱莹唐博龙两人联手追着混合双打，边跑边叫说对不起。
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着笑。
看出来班里气氛还是挺好的。
谭明锐被他们追了半天，中途变道从窗户翻出去，手撑着窗沿，脚下悬空一瞬：“——不是，我就开个小玩笑，有必要对我追着打吗？你们就这样对待同班同学的？”
谭明锐翻出去之后直接往李北渔边上挤：“渔姐，救我。”
还没挤过去，就被站在李北渔旁边没什么表情的周南川一把薅走，李北渔倒无所谓：“随便你们。”
老高抱着作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这几个人聚在走廊上打闹，松口气，就怕这帮孩子心理素质被影响，“行了回班级里坐好，跑来跑去想什么样子？”
唐博龙脚下动作停住，收手：“高老师，我们成绩什么时候能出啊？”
高洋沉吟一会，“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开家长会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四晚上，但你们看到成绩是在星期五早上，也就是你们开家长会当天。”
他们要加急加班改，这次四校的家长会都要在同一时间开。
这番话一出，顿时引起同学们不小动静。
李北渔周南川坐回座位，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看见备注的那刻，李北渔视线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