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霜在尚书府也小住好几天了,主要是她表姐沈冰心因为那个春梅的事非拉着她多住一段时间,再者就是她大师兄南松知也还没有走。
大师兄是为了调查那晚尚书府被诡王围攻的事情,进而调查师傅失踪的事情。
大师兄怀疑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但大师兄调查着调查着总爱在梅园附近溜达,那晚三小姐还出现在大师兄屋里,叫她合理的怀疑大师兄是不是瞎了眼看上三小姐了。
今天下午司马霜听闻三小姐被妖精诅咒的事情,便想来探探究竟,这还没有靠近梅园呢,就听到二小姐的惨叫声。
一个护卫竟然拿着匕首要划花二小姐的脸,被其他护卫拦着才没有得逞,而且那行刺的护卫很不对劲。
连司马霜都能看出不对劲的人,又怎么能瞒过南松知。
南松知也是听见传闻来看洛明玉,被他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拿下护卫,一探查得知是中了邪术。
“是苏明玉!”
苏紫嫣吓得花容失色,见南松知把人控制住了,便怨愤的指责起来,“就是她!这府上除了她,谁还会这些害人的邪术!”
定然是洛明玉!
因为在之前她叫护卫去划花洛明玉的脸,护卫都被打跑了,接着这人就行刺她,绝对是洛明玉在报复她!
司马霜也力挺苏紫嫣,说:“大师兄,我这外甥女说的没错,在这府里头,除了你我,就是苏明玉会这种邪魔歪道了!”
苏紫嫣当即期期艾艾的拉着司马霜的手臂,哭诉:“表姑,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于是,司马霜押着中邪的护卫来了梅园,苏紫嫣领着之前的打手护卫又多加了她大哥院里的护卫浩浩荡荡跟来。
南松知走在最后面,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研究,血是新鲜的,但周围无一人负伤,倒见一些身上有淤青肿胀的护卫。
“苏明玉,你给我出来,你竟敢用邪术害人!”
随着司马霜的叫骂,小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墨尘从里面缓缓走出。
被墨尘暴打过的那些护卫下意识后退一步,明显心虚了。
洛明玉倚在小书房的窗台上,南松知的目光立即就看了过来,不免一愣。
周身灵力充沛,已有凝气大圆满之姿。
司马霜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洛明玉,但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南松知的变化,再往窗台一看,愣住了。
这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绝世妖姬!
司马霜顿时恼羞成怒,喊道:“苏明玉,你敢做不敢当吗?还不出来!”
洛明玉轻哼,“你们那么多人上门兴师问罪,我有何要出去,再被你们行刺一遍吗?”
“行刺?”司马霜说,“确实是行刺,是你行刺的苏紫嫣。”
苏紫嫣没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影后上身,一脸的痛心疾首,道:“明玉,你我姐妹一场,竟没有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要如此对待于我。”
司马霜本就对洛明玉有意见,自然是站在苏紫嫣这一边的,也说道:“年纪轻轻不学好,手足相残真是不知所谓。”
一心要攀咬的人多说无益,洛明玉懒得再理会她们。
小红却是看不过眼,气呼呼的跑过来,控诉苏紫嫣:“二小姐,你不要再含血喷人了,从小到大你待小姐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姐本就吃不饱穿不暖,你却还时时来刁难,让小姐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没有数吗?刚才,你的那些护卫拿着刀子就冲小姐划来,不就是见小姐貌美心生不平了。”
护卫们和梅园的丫鬟们也都惊讶了,一个丫鬟胆敢状告主子,乃以下犯上。
苏紫嫣怒了,大巴掌甩了上去,呵斥:“这没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啊!”
苏紫嫣的巴掌还没有落在小红的脸上,苏紫嫣的脸上却被一道无形的掌风狠狠甩过,顿时露出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苏紫嫣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打过脸,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喊:“你们还看什么,给我打!”
苏紫嫣院里的护卫犹豫了片刻,从别院调来的护卫则当即冲上来要打小红,但被墨尘一掌打飞。
一经开打,又是一场混乱。
司马霜有些傻眼,就苏紫嫣这一呼百应的架势,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但三两招后被墨尘打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道,司马霜又觉得人数也就是人数而已,顶不了事。
忽然,一只黄色蝴蝶飞来,绕着小红飞了一圈,又飞向了苏紫嫣。
“不要过来。”苏紫嫣本能的抗拒,想要驱赶走,但蝴蝶身形灵敏躲闪开攻击,落在苏紫嫣的肩上。
苏紫嫣身躯为之一震,如百虫啃咬,叫她痛不欲生,疯狂打滚惨叫着。
护卫们见小姐如此不敢再恋战,纷纷围上去要驱赶那只蝴蝶,可谁也抓不着,反而碰到蝴蝶的人都痛不欲生。
小红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墨尘上前拉了她一把,交代:“到小姐身边去。”
小红才回过神,往小书房跑。
“邪术!”
司马霜两眼放光,如抓到了证据,对南松知说,“大师兄,你看到了吧,人赃并获,我们作为清风观的弟子,要为民除害,拿下这妖女!”
那只蝴蝶忽然改了轨迹,往司马霜飞来。
司马霜当即往南松知身后跑,抓着南松知的腰带,声音带着几分娇羞,说:“大师兄救我!”
南松知不喜别人近距离的接触,但蝴蝶飞来他还是先选择挡在司马霜身前,执剑而立。
蝴蝶在南松知的身前停下。
洛明玉的声音从小书房那边传来,说:“墨尘,带南松知去屋里瞧瞧。”
墨尘立即会意,对南松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往屋里走。
南松知收剑跟随而上。
司马霜要阻拦,抓着南松知的手,说:“大师兄小心有诈。”
南松知拂开司马霜的手,随墨尘进了屋里。
墨尘示意南松知看脚下,地毯正沾染了血迹,南松知蹲下身影细细辨认,发现与匕首上的血迹气味一致,是同一人的血。
墨尘说:“这属于家事,若你们清风观的执意插手,小姐可就不会再礼让。”
毕竟都把南松知吊起来过,是不介意再吊起来一次的。
南松知闻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