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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朱慕很快领着朱菀现了身。

朱慕谨慎地等到湖面平静后才下水,又有避水珠相护,完全不似朱英二人狼狈,朱菀的纱裙甚至还能衣带飘飘,只是鞋底免不得踩湿。

穿越湖底密道的一路,朱慕面沉似水,健步如飞,几次三番将探头探脑地想去看壁画的朱菀拽回来,在心中打定主意,若朱英仍执迷不改,他便要自己打道回府。

大道并非是因人满才康庄,而是因康庄才人满,有些山间小道看似绕了近路,却空空无人,途中必艰。

放着坦荡的正途不走,非要另辟蹊径的行为在他看来已是愚不可及,更别提钻到水下来破开被精心隐藏的密道,属于愚蠢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前人费尽力气藏好不愿面世的,难道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他这一路走得眼观鼻鼻观心,任墙面刻绘多么龙飞凤舞,也目不斜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密辛,就得背上一段因果。

但当凛凛的封魔塔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不管是憋了一肚子惊奇要问的朱菀,还是准备立刻撂挑子走人的朱慕,都一齐被那嵬巍的高塔震住,呆成了两只木鸡。

“封魔塔。”

朱英简洁明了地做了个介绍。

“就是云楼。”

“……这这这这是云楼?!”

朱菀一双月牙眼瞪得斗大,舌头都打了结:“不不不不不对吧,云楼,不是叫云吗?可这、这怎么看……”

都跟“云”字不沾边吧!

血似的赤红色让整座塔杀气腾腾,仿佛一柄屠戮无数的凶器,直直插进地里,沾着残酷狰狞的血腥味。在这把锋利的凶器面前,朱菀迄今为止所有幸福安逸的日子,好像都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湖上薄冰,一碰就能捅个对穿,让她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她头一回真切地认识到,她姐要走的,究竟是条什么样的路。

“……姐,那个,你……”

朱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支支吾吾半天,才细若蚊蝇地小声道:“我们……真的要进去?”

朱英收回远望的视线,颔首道:“我要进。”

你们随意。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

朱菀顿时急了,下意识揪住朱慕的衣袖,拉拉扯扯地示意他赶快说点什么。

朱慕却一反常态,默不作声地端详朱英半晌,任由朱菀将他干净平整的衣袖拧成了麻花,终于蹙起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朱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她只俯身捡起地上的龙泉,冲他们略一点头,便踏入了遍布符文的法阵中。

宋渡雪毫不犹豫地与她并排而去,朱菀见他二人走得坚定,真是打算闯进去的模样,当即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敢追上去,只能抓着朱慕,将他摇成了个拨浪鼓。

“木头!你快劝劝他们啊!怎么真的走了!”

朱慕却任由朱菀将他拽得左摇右晃,也不发一语,真如一截木头似的,朱菀见他不中用,又急又气地撒手,拢住嘴冲朱英的背影大喊:“姐!我们回去告诉爹好不好!去叫杨师兄和沈师兄!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朱英却回头冲她笑了笑:“你们先回去,如果五个时辰后我们还没回来,就叫师伯和师兄来救我们。”

扯淡,朱慕想。

虽然不知道朱英是怎么做到的,但外面绝没有第二个能打开湖底那道龙形封印的人。她不自己活着出去,就没人能再进来。

卜道修士特有的冥冥灵感忽然浮现,朱慕确信,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他兀自思忖良久,终于开口问:“朱英,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天命昭昭,尧舜尚不能易,你当真以为你那么特殊,能一己之力挑战天命?”

朱英瞥他一眼:“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要不要做是另一回事。怎么,觉得我不可理喻?那你就赶紧带着菀儿回家去。”

“……”

朱慕抽出自己被揉得皱巴巴的衣袖,将避水珠放进朱菀手中,一边整理袖口,一边云淡风轻地迈出一步。

“我也去。”

这次不光是朱菀,就连朱英和宋渡雪都齐齐转回身来,震惊地盯着他。

如果跟来的人是莽撞的朱菀,倒也不难理解,但这个人居然是朱慕,是谷湛子那神神叨叨、自私自利的老东西的爱徒朱慕。

朱英将朝她走来的白衣少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怀疑他被鬼上身了。

“他没事吧,菀儿,你们来的时候遇见过什么脏东西么?”

朱慕脚下打了个绊,举重若轻的世外高人模样是装不下去了,抱起手臂瞪了朱英一眼:“这塔分八面,里面极可能有五行八卦的阵法,我不来,你找得到路么。”

此话一出,朱英的态度顿时转了一百八十度,将龙泉往白玉砖石上一杵,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个礼:“小仙君仗义相助,朱英感激不尽。”

朱慕这才满意,矜持地哼了一声。

眼看他们都要去那凶神恶煞的塔里一探究竟,朱菀是再怕也断不能自己离开了,她恼怒地跺了跺脚,拔腿追过去:“那我也要去!”

“别闹。”

“你们都去,我才不要一个人走呢!”

朱英想了想,煞有介事道:“如果你不回去,那谁去搬救兵?”

朱慕和宋渡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闭了嘴,在一旁看她哄孩子。

四人中唯一的缺心眼朱菀完全没察觉到有问题,当真苦恼地咬着手指思索了一阵,没思出什么名堂,最终自暴自弃地闹起来:“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实在不行,让他们俩回去!”大手一挥,理直气壮地指向旁边俩看戏的。

宋渡雪挑眉,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谁没用谁回家,我有法宝,能派上用场。”

朱慕则更为言简意赅:“我会认路。”

朱菀:“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唯有一法可在此时派上用场:撒娇耍赖。

“不要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回去嘛,英姐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你都答应带我来了,就让我一起去呗,不然没有你们保护,我一个人走,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呢?你看这地方杀气腾腾的,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邪祟!”

这倒是实话。朱英斟酌片刻,心想既然有过登云楼的传统,塔里应该不全是最厉害的大邪祟,至少也是循序渐进的,只是进去看一看,不往深处走,估计可以勉强应付。

遂让步道:“好吧,但还是需小心为上,找到人就立刻出来,另外,如果遇到危险,朱慕,我叫你走时立刻带他们俩走,不用管我,明白么。”

朱菀还欲抗议,又被朱英凌厉的目光压了下去。

“明白么?”她再次问。

朱慕点头:“好。”

封魔塔的拱门同样朱红,高两丈有余,长宽相近,门上同样雕刻着一只巨龙,龙身镶嵌宝珠,正作游翔咆哮状。两只横眉怒目的铜兽口中咬着门环,千余年过去,竟然半点没有锈迹。

大门两侧挂着副乌木楹联,不知是谁人的手笔,字写得潇洒,内容更是狂妄。

朱英一字字念出:“断恶憎,仗剑登云,斡开万象,诚通三界。”

宋渡雪在另一边接上下联:“剿妄邪,步罡踏斗,尽化玄冥,意破诸天。”

他将这番妄言在胸中颠倒三回,不禁咂舌:“好大的口气。”

朱英也失笑,可不是么,不仅要“通三界”,还要“破诸天”,也不知是何人在此放出的厥词。

“哎,你们快来看,这门没有门缝诶!”

方才那点恐惧已从朱菀这妮子缺的斗大一个心眼里漏干净了,她重又胆大包天起来,蹭到门前好奇地东敲敲、西摸摸,到处看了个遍。

“什么?”朱英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朱菀指着两只守门的椒图兽:“门缝都是刻上去的,这要怎么打开啊。”

凑近细看,朱英才发现这道门竟只是做个样子,其实是一块完整的大石,触手冰冷,叩门也没有回音,至少得有几尺厚,恐怕又是一道封印。

天知道为何要设这么多封印,好像这里面封的不是魑魅魍魉,而是什么万人觊觎的奇珍异宝似的。

她愁眉苦脸地捏了捏眉心,将兴奋了一路的龙泉立起来,诚恳发问:“龙泉兄,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进去?”

龙泉虽是千年前的神器,但大部分时间都被供在祭台上不开刃,即便有灵,也是个未开化的灵,远远不到能回答她问题的修为。

“如若不知,可否请你与它交涉几句,叫它放我们进去?”

龙泉自顾自噼里啪啦闪着白光,很显然听不懂人话。朱英叹了口气,双手握住剑柄,将重剑横到身前,剑尖在地面拖出一声极轻的嘶响。

“既然如此,朱英便只能冒犯了。”

朱慕本在若有所思地观察门上雕龙图,才刚刚看出点眉目,一晃眼发觉朱英已经架起了重剑,一副准备把石门劈出个洞的模样,登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等等!住手!别乱动!”

朱英剑落一半,陡然收力,手腕旋了半圈,剑身被她带着向外划开,卸掉了残劲,“铛”的一声重重磕到地面。

“你、你、你为何动辄便拿刀剑招呼?门上有机关,被你一剑劈坏了怎么办?!”

朱慕气得直哆嗦,冲过来将浮雕仔细检查一番,才指着朱英的鼻子骂道。朱英自知理亏,没有还口,谦让地抱着龙泉后退几步,将位置让给朱慕:“那你先来。”

朱慕又愤愤地再瞪她一眼,才拿出八卦镜,自顾自地研究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艮宫己,兑宫庚,干宫辛,中宫壬……”

他一边仔细算着,一边将手按在龙身镶嵌的宝珠上,试着往内注入了些许灵气。

果真如他所想,那些看似紧密镶嵌的宝珠稍微注入些灵气便可以顺着龙鳞移动,而门上活灵活现的龙形雕刻其实大有乾坤,其四爪指向四方,龙头为中宫,每一片龙鳞都似乎代表一个卦位。

但这龙鳞阵虽与奇门中的八门相似,复杂程度却远超八门。八门不过是三奇六仪再并八门,这龙图却盘曲狰狞,鳞片所处位置、方向都各不相同,看似毫无关系,却又好似互有某种冥冥的关联,叫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什么关联?

“……木头,好了没啊。”

朱菀已经等得开始打哈欠,朱慕还直愣愣地杵在门前,老僧入定似的岿然不动。宋渡雪注意到他异常入迷的神态,冲朱菀摇了摇头:“嘘,等他算。”

纵观朱慕迄今为止短暂的十四载,此子五岁通任督,七岁读八卦,十岁学奇门,十二岁在观星之时念头通达,于浩渺星海中捕捉到“因果相生,天命既定”的道心,从此得道,让谷湛子那怪老头也赞不绝口,归根结底,其天才之处其实唯有一个字:痴。

直到朱菀已经快睡着了,朱慕才忽地大叫一声,中气十足道:“我知道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朱菀被他吓得噌一声弹起来:“什么什么?”

“我知道了,”他眼睛亮得惊人,一手在龙鳞纹路上来来回回比划:“这是八个彼此嵌套的八门阵,以龙须为干支,以龙爪判阴阳,这七颗的卦位其实都一样,可能是最后进入的人只随手改去了一颗的位置。”

“甲辰为乾,休位直使,死门;戊申为坎,伤位直使,死门;丙午为离,杜位直使,死门……”

朱慕兴奋地卜算了半天,算出三颗宝珠的位置,好像才终于察觉到什么不对,不仅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也不再将他计算的过程念出来。

“死门。”

“死门。”

“死门。”

“死门。”

随着七颗宝珠的卦位逐一确定,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七方皆停在死门,像某种警告。

朱慕的手僵在半空,良久过去,他才并指按住最后一颗宝珠,将其缓缓推到一个他算出的位置。

“辛寅为震,开位直使,”

随着宝珠在龙尾处落定,巨石门内传出阵奇异的蜂鸣,椒图兽首口中的门环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分明浑然一体的石门竟凭空裂开,朱慕抬手推去,没用多大力气,沉重的石门便自己缓缓向内洞开。

门内漆黑一片,外面亮如白昼的光线好像被什么结界阻隔,半分漏不进去,同样的,门内的事物也一点漏不出来,无色无味,无声无温,无象无形。

如同他们不是要穿过一道门,而是要进入另一个世界。

“……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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