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我行了！”
“好巧，我的脑子也学会了！”
听完霍老师的讲课，直播间的水友们也热血沸腾起来。
谁不想拥有一个不知疲倦，还不会背叛你的纸片人呢？
而且，刚刚霍老师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得很清楚。
就算不用录像，他们也学会了！
……恩，脑子学会了。
水友们一腔热血的拿起剪刀，拿起白纸。
热血沸腾了一会儿，就只剩下沸腾了。
——他们，没有鬼气来着。
“万万没想到，会倒在了第一步！”
“我要这双手有何用？！我要这些道具有何用？！”
“我要这脑子，再也拦不住我，我要这手，再也不会背叛我！这就睡觉去！”
“看来，我与纸扎术的缘分还没到，咱们百年后再见！”
……
……
江林看着弹幕：“……”
好一出大戏。
这些人类水友可真欢脱。
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态也很好。
都能自个儿安慰自己了。
打开面前的新手套装，里面就只有一张张A4的白纸，和一把用来裁纸的剪刀。
工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不过，江林摸了摸那纸张，
确实与他们平时见到的纸张有所不同。
北殿应是有自己的一套造纸方法。
他照霍书的做法，把一张A4纸分成了八份。
然后拿起一张小纸片，静心凝神，分出一丝鬼气试探着往纸片里注入。
那一丝鬼气进去后，只觉里面空荡荡的，仿佛是进入了什么容器一般。
开始在里面探索起来。
当那丝鬼气跑完一圈时，江林突然察觉到有异。
下一秒，四四方方的纸片‘砰’的一声爆炸了。
纸屑飘落在地，随后消失不见。
“？”
江林确定自己刚刚绝对没有分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重新拿起一张小纸片观摩起来，感知力也同时蔓延进去。
这纸片内部的容器，似乎是一个更小一些的长方形，四个角的地方要稍稍凸出一些。
如果是一般的纸张，他完全可以随意操作。
但显然，北殿的给的这种纸有些特殊。
江林复盘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操作。
那丝鬼气只在里面跑了一圈……
是速度太快？太慢？
还是，鬼气不够均匀？
江林脑海中回放着刚刚霍老师的动作，手中再次浮现出一丝鬼气。
鬼气钻入纸片内部，然后在一瞬间爆发，迅速铺满整个容器。
——没有爆！
江林睁眼，纸片外面已然看不见半分鬼气。
所有鬼气全都融入了内部。
他把纸片放在桌子上，试着让四四方方的纸片抬了抬一角。
又抬了抬另外三个角。
翻身从桌子上站起。
在空中转了一圈，翻了两个跟头。
动作越来越流畅。
……
“嗯？你怎么做到的？”
和江林隔着一个走道的鬼无意中看了过来，就看到江林操控着纸片旋转跳跃。
然后是第二张纸片，第三张纸片……
最后，七张小纸片都动了起来。
整齐划一的向左，向右。
搬东西，扔东西。
惊奇之下，就问了出来。
他自个儿已经报废了两张A4白纸了。
江林抬头看去，倒也没有隐瞒，把刚才做的实验说了一下。
“根据霍老师教的步骤……然后在鬼气进去那一瞬间，迅速而又均匀的把纸片内部铺满。”
鬼怪同学啊……
倒是挺新奇的体验。
上一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几百年前鬼差实习的时候，地府安排的统一学习。
隔壁，
那鬼同学听完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噢是这样啊，我试试！”
好像懂了！
他重新拿出一张小纸片，然后注入鬼气……
砰！
爆炸了。
鬼同学眨巴眨巴眼，看看自己面前的碎纸屑，又看看江林那边活蹦乱跳的纸片。
“那啥，大佬……”
手好像还没学会。
江林：“嗯？你说。”
鬼同学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如何才能快速而又均匀的把那一丝鬼气给铺满纸片内部空间？”
“怎么才能知道纸片内部空间又有多大？”
根据每张纸的裁剪大小、形状不同，内部的空间也会有所不同。
“如何保证铺满的时候，能及时刹车，而不溢出爆炸？”
鬼同学这一开口，就是好几个问题。
“……”
江林听完后，并未急着回复。
而是做出思索状。
纸片内部的空间有多大？
——他用的感知力。
如何快速并均匀的铺满纸片内部而不溢出？
——只需精准的控制力和可控的爆发力。
也是这时，江林才反应过来自己学纸扎术的优势所在。
一是，他拥有鬼王境才有的磅礴鬼气和感知能力。
二是，之前在南殿的时候，他才学过精准控制和运用己身的力量。
别说瞬间铺满纸片内部，他就是当场抽出数十缕鬼气编织成网，都能在瞬息间完成。
所以，学习纸扎术，他并不算是毫无基础。
在过去的那些修炼岁月里，他早已为自己打下了根基。
没有学之无用的技能，也没有完全不相干的能力。
它们只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被发现，被使用出来。
想通了这一点，江林重新琢磨了一下隔壁的同学的问题。
想了想，道：
“你可以试试另一个方法，鬼气进去后不要急，缓缓摊开，均匀的扩散出去。”
“不要急，缓缓摊开……”
隔壁的同学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露出了然的神色：
“哦我懂了！就跟摊大饼一样是吧！？”
“谢谢大佬，我这就开始尝试！绝对能行！”
转头拿纸，注入鬼气……
砰！
“再来！大佬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指点！”
砰！
再来！
……
走道上。
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指点学生的霍书：“……”
一定不辜负大佬的指点？
我指点了这么多遍，怎么没见你说过这样的话？
怎么没见你这般锲而不舍，屡试屡败，还越战越勇？
大佬说的话就不一样了吗？
霍书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视线扫过江林所在的位置。
只见江林桌前七张纸片蹦跶着，已经熟练掌握第一课的第一步了。
并且正在尝试着进入第二步。
悟性确实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