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的后座,暗色车窗紧闭。
叶思芷被暮玄青抵在真皮座椅上,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西装袖口蹭过她裸露的膝盖,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先生……司机还在……”
她声音轻得像猫儿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领带,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交缠按在座椅上。
暮玄青垂眸,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檀香。
“董事会不去,跑来和那种人应酬?”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心跳加速。
“小阿芷……”
他低笑,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是我养不起你,还是你故意气我?”
叶思芷睫毛轻颤,突然仰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明明是先生先凶我的!”
她红着眼眶控诉,“昨晚……昨晚我都说不要了……”
暮玄青眸色骤暗,扣着她腰肢的手猛然收紧。
“所以今天就来报复我?”
他低头,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沙哑。
“那阿芷猜猜,现在我要怎么罚你?”
……
南山寺禅房
叶思芷被暮玄青压在蒲团上,他的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上她昨夜咬出的红痕。
她指尖勾着他的佛珠,眼尾还泛着薄红,像只偷腥的猫儿般蹭他颈窝。
“阿芷……”
他嗓音低哑,掌心贴着她后腰往下按,“找男模,被那种脏东西碰!”
“我的阿芷都快被弄脏了。”
这人怎么还秋后算账的?
她呼吸一颤,软声讨饶。
“错了……”
暮玄青咬住她耳垂,佛珠滑落在地。
“我把阿芷弄脏好不好?”
他指尖挑开她衣带,“让你沾满我的气味……从头到脚……”
“阿芷不是最喜欢我身上的气味了吗?”
叶思芷浑身发烫,羞得把脸埋进他胸膛。
“先生~”
“叫阿玄。”
他捏着她下巴迫她抬头,眸色暗得骇人。
咚咚咚!
顾霆懒散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暮总,南境那批翡翠原石出事了!”
叶思芷惊呼一声,慌忙扯过衣袍裹住自己。
暮玄青一把将她按回怀里,眼底翻涌着暴戾。
“顾霆。”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他妈最好有急事。”
门外瞬间寂静。
哼!
顾霆怎么可能不知道暮玄青想做什么?
他不行,暮玄青也别想!
三秒后,顾霆戏谑道。
“哟,原来佛子也会说脏话?”
暮玄青抓起茶盏砸向门板,瓷器碎裂声中,叶思芷清晰听见他咬牙道。
“滚去茶室等。”
顾霆懒洋洋地倚在门边,指间把玩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
刚搁从地上捡的。
门内传来衣料摩挲的细响,夹杂着叶思芷软糯的呜咽。
他眯起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突然抬脚踹了下门板!
“暮少!”
他拖长音调,“南境矿工暴动……”
禅房门猛地拉开!
暮玄青衣袍凌乱,颈侧还留着新鲜牙印,眼底翻涌的戾气能把人千刀万剐。
“你、找、死?”
暮玄青不相信顾霆处理不了这些事,他就是故意的!
顾霆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矿场直播画面,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
“急事,真是急事~”
叶思芷从暮玄青身后探出头,红唇微肿,抓起案上木鱼就砸过去!
“顾霆你缺大德!”
顾霆偏头躲过,眼神却暗了暗。
她锁骨上那抹红痕,刺眼得要命。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是啊。”
他冷笑转身,“我缺德,你们缺昭告天下……”
暮玄青盯着被顾霆摔上的门,指节捏得发白。
他不是不能,是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叶思芷仍蜷在他怀里,发丝凌乱,红唇微张,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情潮。
可他的动作却停下了。
“先生……?”
她不解地仰头,指尖抚上他紧绷的下颌。
暮玄青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最终只是替她拢好衣襟,系紧腰带。
“阿芷。”
他嗓音沙哑,“再等等。”
他当然可以立刻昭告天下娶她。
但顾家家主大婚,势必惊动整个华立圈。
包括那个疯子黎九思。
暮玄青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黎九思对叶思芷的执念,远不止“金丝雀”那么简单。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两人对爱的执念,只是两人深陷其中看不清楚罢了!
不是怎么可能会有自己钻空子的机会?
如果他发现叶思芷还活着……
暮玄青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的吻痕。
黎九思一定会烧了整座南山寺,把她抢回去。
就像三个月前,黎九思为了一枚叶思芷戴过的耳环,烧了半座私人岛屿。
叶思芷忽然捧住他的脸,鼻尖蹭了蹭他的。
“阿芷等着先生……”
她笑得狡黠,像只恃宠而骄的猫。
“不过先生得快一点,不然阿芷就又跑了哦!”
暮玄青眸色骤暗,猛地将她压回蒲团上。
顾霆阴魂不散的嗓音传来。
“忘了说,暮伯父让你去看看他……”
——
茶室
叶思芷跪坐在蒲团上,素手执壶,茶香在空气中袅袅散开。
她眉眼低垂,仿佛对推门而入的顾霆浑然不觉。
顾霆斜倚在门框边,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暮玄青都走了,你不跟着吗?”
他嗓音懒散,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叶思芷抬眸,茶盏轻推至对面,“顾少爷,请用茶。”
疏离,客气,仿佛他真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叶思芷并不在意暮玄青的行踪,他去哪里自己都跟着,那自己得累死!
顾霆突然俯身,掌心压住她正要收回的手腕。
“阿芷。”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真的不记得我吗?”
茶汤在杯中轻晃,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
叶思芷指尖微颤,脑海中忽然闪过零碎片段。
冰岛的极光下,有人将围巾裹住她的脖子,笑着说。
“冷也不知道多穿点。”
她猛地抽回手,茶盏翻倒,浸湿了柚木茶盘。
“顾少爷想说什么?”
顾霆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单膝蹲下,与她平视,指尖轻轻拂过她溅到茶水的衣角。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声音轻得像叹息,“明明都……”
窗外惊鸟飞过,扑簌簌的振翅声盖住了他后半句。
明明都没有名分,为什么暮玄青可以,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