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闻言,嘴角一勾,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笑得意味深长:“行,翠花,你这小脑袋瓜子,机灵着呢!去吧,赶紧回去,别让傻柱起疑。记住,多掉眼泪,多说软话,傻柱那傻子,准吃你这套!”
他拍了拍翠花的手,眼神里藏着几分算计,像是已经看到了傻柱被耍得团团转的模样。
翠花点点头,心情大好,裹紧棉袄,推门而出。
夜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可她心底却像吃了蜜,甜得冒泡。她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脑子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回去哄傻柱,给他做顿红烧肉,再掉几滴眼泪,准能把那傻子的心重新抓回来。
可她刚走出胡同口,还没到傻柱家门口,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秦淮茹站在路中央,双手叉腰,眼神冷得像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像是早就等着她。
昏黄的路灯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怒火更盛,像是两簇跳跃的火焰,随时要烧起来。
“翠花,你跑哪儿去了?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又去找许大茂了吧?”
秦淮茹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划破了夜色的宁静,眼神里夹杂着愤怒和不甘,像是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翠花那张娇俏的脸。
翠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愣,脚步猛地一顿,心底一凉,暗骂:这贱人,咋又撞上了!
她强挤出个笑,挺直了腰,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颤抖:“秦姐,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堵我干啥?哟,瞧你这脸拉得跟驴似的,又想找茬儿是不是?我跟你说,我跟柱子哥好着呢,轮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她说着,故意甩了甩头发,围裙下的身段若隐若现,眼神却带着几分挑衅,斜斜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胸口一堵,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往前一步,几乎贴到翠花脸上,声音尖得像要刺破夜空:“翠花,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跑去许大茂那儿,又商量啥坏水儿了吧?你当我瞎了?天天赖在傻柱家,甜言蜜语哄得他晕头转向,不就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还在这儿装什么贤惠媳妇!你那点心思,院里谁看不出来?”
她手里的搪瓷杯被她攥得咯咯响,像是随时要砸出去。
翠花被她这咄咄逼人的气势逼得心底一慌,脸上的笑僵在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咬咬牙,索性撕下温柔的面具,叉腰,摆出一副泼妇架势,声音尖得像要刺破房顶:“秦淮茹,你少血口喷人!傻柱让我住他家,那是两情相悦,轮得着你在这儿嚷嚷?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比你会哄男人?哼,谁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四合院怎么对傻柱的?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不还是吊着他,哄他给你家送吃送喝?现在我来了,你急眼了,跑来坏我好事!”
她故意抖了抖手里的棉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像是故意要气她。
秦淮茹被这动作气得浑身发抖,脸唰地涨红,像是被泼了盆滚烫的油。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瞪着翠花,眼神里夹杂着愤怒、羞耻和不甘,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翠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吊着傻柱了?我秦淮茹再不济,也没干过你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傻柱那钱,是他攒了多少年的血汗,你倒好,拿来给自己买大衣、买香水,还赖在他家不走!你还要脸吗?”
她往前一扑,伸手就要抓翠花的衣领,嘴里嚷道:“你个不要脸的!骗傻柱的钱,还敢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今儿非撕了你这张嘴!”
翠花吓得往后一退,险些被绊倒,棉袄的袖子被秦淮茹扯住,撕拉一声,裂了个口子。
她气得尖叫一声,猛地推开秦淮茹,声音尖锐得像刀子:“秦淮茹,你疯了!敢撕我衣服?我跟你拼了!”
她扑上去抓秦淮茹的头发,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惊得院里的狗都吠了起来。
“翠花,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专门勾男人,害得傻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秦淮茹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翠花,声音颤抖却坚定。
“秦淮茹,你少在这儿装圣女!自己哄傻柱那么多年,还好意思说我?你那仨孩子,哪个不是靠傻柱的饭菜养大的?”
翠花反唇相讥,眼神里满是挑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院子里早起的街坊被这动静惊得纷纷探出头,有人站在门口看热闹,有人低声嘀咕:“哟,这俩女人又掐起来了!这翠花,嘴皮子可真毒!”
“秦淮茹这火气,啧啧,够狠!”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个个伸长脖子,唯恐错过这场好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傻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搪瓷茶缸,脸上带着几分不耐。
他一瞧见这阵仗,眉头猛地一皱,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哟,秦姐,翠花,你们又干啥?大晚上的,吵得全院不得安宁!有话进屋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一边说,一边把茶缸往嘴边送,喝了一大口,像是没把这场争执当回事。
可秦淮茹和翠花却没停下,依旧你一句我一句,骂得不可开交。傻柱看着这场景,心底的火气也窜了上来,他猛地一拍大腿,吼道:“够了!都给我住嘴!”
他瞪着两人,浓眉拧成一团,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无奈,像是被逼急了的老牛,犟得不行。
最终,傻柱带着翠花回屋了。
……
清晨的四合院被薄雾笼罩,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和早点儿的香气。
傻柱家的小屋里,翠花正忙着在灶台前张罗,锅里炖着红烧肉,香气四溢,咕嘟咕嘟的声响混杂着她轻哼的小曲儿。
她穿着那件新买的碎花棉袄,腰间系着浅蓝围裙,头发挽成松散的髻,脸上化了点淡妆,眉眼柔得像春水,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对这日子满意得不得了。
可她眼底却藏着一抹狡黠,像是算准了今天要给傻柱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