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猛然意识到问题关键——除了剧组核心几个人,外界根本不知道这助理是墨洐释啊!
在别人眼里,这就是简寂和“陌生男助理”举止暧昧!
“快!小王!去提醒一下简老师!让她注意点分寸……呃,不是,让她想想办法!”导演赶紧叫过场务,压低声音吩咐。
场务小王气喘吁吁地跑到简寂身边,趁着镜头没对准这边,飞快地把直播间的混乱情况和她被骂惨了的事低声说了。
简寂听完,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她看向旁边正帮墨小染整理小辫子的墨洐释,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瞬间成型。
就在弹幕骂得最凶、导演急得跳脚的时候,只见简寂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毫无预兆地伸出手,在“墨助理”头上狠狠揉了两把!
墨洐释:“……?”
他顶着一头被揉得毛茸茸、略显凌乱的头发,一脸茫然地看向简寂。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简寂清脆响亮、带着点亲昵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响彻山道,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也通过麦克风传遍了直播间:
“喂!表弟!发什么呆呢?我渴了,快给我拿瓶水!”
表弟?!
全场瞬间安静了。
正在爬山的齐湘脚步一顿,诧异地回头。
导演张大了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直播间的弹幕,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刚才还疯狂刷屏的辱骂和质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屏如同雪花般炸开的问号!
【?】
【表弟??】
【我耳朵出问题了???】
【卧槽??神转折??】
【表弟??你跟我说这是表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前让道歉的呢?滚出来!人家是亲戚!】
【笑死我了!黑子们脸疼不疼?人家姐弟关系好不行啊?】
【我就说嘛!简寂看着就不是那种人!黑子死全家!】
【靠!原来是表弟!害我白激动(划掉)白担心一场!】
【不对啊……表弟长这么帅?还这么体贴?简老师家基因也太好了吧!】
【表弟还缺表嫂吗?】
之前那些叫嚣着让简寂道歉的Id瞬间哑火,不少直接匿了。
简寂的粉丝们则扬眉吐气,在弹幕上疯狂输出,把那些带节奏的水军怼得找不着北。
直播间一片混乱,但风向彻底逆转。
齐湘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长长舒了口气,看向简寂的目光复杂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带着孩子爬山。
原来是表弟……自己真是想多了。
而作为风暴中心的墨洐释本人,在简寂那声石破天惊的“表弟”出口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一秒。
他看着简寂眼中狡黠的笑意,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化为了纵容的笑意,那笑意甚至让他原本刻意伪装的平淡面容都生动柔和了几分。
他顺从地微微低下头,好脾气地弯了弯眉眼,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温和,带着点“表弟”该有的恭敬和无奈:“好,姐姐稍等。”
说完,动作无比自然地从自己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水,拧开瓶盖,才稳稳地递到简寂面前。
动作行云流水,态度无可挑剔,活脱脱一个被“表姐”使唤惯了的好脾气弟弟模样。
一场眼看要烧起来的舆论危机,被简寂一句轻飘飘的“表弟”和墨洐释完美配合的“表弟”姿态,消弭于无形。
看着弹幕从一片腥风血雨瞬间变成满屏问号再转为欢乐调侃,导演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对着旁边副导演小声吐槽:“这夫妻俩玩角色扮演上瘾了是吧?情趣都玩到直播里来了……吓死个人!”
副导演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直播继续。
队伍重新开始向山顶进发。
山路愈发陡峭,阳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大人孩子都累得够呛,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一处古意盎然的凉亭,导演立刻宣布休整。
大家如蒙大赦,纷纷找石凳坐下,喝水擦汗。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带着委屈和疲惫的哭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是宋元知。
小家伙小脸煞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被瞿光颖抱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呜……妈妈……我爬不动了……好累……腿好酸……呜哇……”
他平时身体就偏弱,虽然精心调养好了不少,但底子终究比不上其他几个活泼的孩子,这强度对他来说是极限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大人们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无奈和心疼。
瞿光颖心疼坏了,一边柔声哄着儿子,一边抬头看向导演,语气带着恳求:“导演,你看元元这状态……实在爬不上去了。能不能……让我们坐缆车上去?我们认罚,任务垫底,不计入名次都行!”
她只求儿子别遭罪。
导演看了看宋元知确实不太好的脸色,又看了看陡峭的山路,很爽快地点头:“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小刘,带瞿老师和元元去坐缆车通道!”
“谢谢导演!”瞿光颖如释重负,感激地道谢,抱着还在抽噎的宋元知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其他几位妈妈看着瞿光颖母子离开的背影,眼里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点羡慕。
谁不想轻松点?但想想垫底要住最差的小寺院,再看看自家虽然也累但精神头还算足的孩子,那点羡慕也就压下去了。
毕竟宋元知情况特殊,大家都能理解。
赵安夏蹭到简寂旁边坐下,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贼兮兮地压低声音,眼神瞟向不远处正细心给墨小染擦汗的“墨助理”:“啧啧啧,简老师~你这‘表弟’可真是……寸步不离啊?老婆出来录节目,老公舍不得,硬是变身贴身助理追来了?这狗粮撒得,齁甜齁甜的!”
她一脸“我懂我都懂”的姨母笑。
简寂淡定地喝了口水,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同样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慵懒的调调:“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往哪儿跑往哪儿跑,可不关我的事。”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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