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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二公子这么多年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吃穿用度不如下人,被硬生生压着不让出头!把他的学问才华都当成抹布一样踩在脚底下!只因为咱们二公子是庶出,为的就是什么?就是为了给世子爷当那个‘笔杆子’!”

翠莺越说越激动,小脸因气愤而涨红:“都说了!说世子爷在外头那些鼎鼎大名的诗词文章,那些风光,其实全是偷的二公子的!全是二公子关起门来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世子爷就是拿着二公子的血汗去显摆,搏名头!外头人都在指着咱们侯府骂,骂夫人狠毒心肠,骂侯府欺世盗名!还有……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些,但还是清晰地说了出来,“他们都提到夫人昨天在众人面前刻薄您和二公子那事了!说这就是证据!证明您们在府里过得确实艰难……侯府待您们刻薄!外头都说夫人做得太绝,太不要脸面了!”

孟玉蝉听闻,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牵扯了一下。

然后,那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报应来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就在昨天离开前,他俯身在她耳边,用如磐石般坚定的声音说:

“别怕。看吧,很快……该属于我的,属于你的,没人能再藏得住。”

这翻天覆地的流言,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傅九阙上辈子至死未曾挣得的清白……

他背负着淤泥般的污名……

那些被无情窃取又无情踩入尘埃的绝世才华……

迟来的清白,如此突然,如此夺目!

孟玉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流涌入胸腔,带着清晨微凉的甜意,也带着压不住的酸楚。

“好……好……”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轻颤,像被春风拨动的琴弦,“定是昨日在白鹭书院外目睹了一切的那些学子传出来的!”

她转头看向翠莺,眼里的光芒依旧熠熠生辉,“他们心怀正义,不惧强权,敢于发声,他们都是仗义君子!”

襄苎闻言也激动地点头,脸上是同样的快慰。

此刻,孟玉蝉心中涌动着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赶紧见到九阙,把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他!

“翠莺,”孟玉蝉的声音因为心情激荡而格外亮,“你快去……”

话刚起了个头,她忽然顿住。一个极快的念头闪入脑海。

不行。不能让翠莺去。这个消息如此厚重,如此珍贵,她必须自己去!

亲眼看着他得知这一切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

亲身站到他面前,告诉他:我们挺住了!那片乌云,终于撕开了!

心意倏然转变。

“你去小厨房,”孟玉蝉迅速改口,指着外头,“让她们备好一碗莲子羹!要快!我亲自给二公子送去!”

翠莺正沉浸在兴奋情绪里,闻言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立刻脆生生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说罢,她一阵风似的又冲了出去。

孟玉蝉看着翠莺跑远,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翻腾的喜悦,对襄苎道:“襄苎,收拾一下这里。这些,”她指了指桌上那些嫁妆单,“小心收好。”

襄苎心细,看着自家奶奶脸上那份从未有过的欣悦,郑重地点头:“少夫人放心。”

孟玉蝉站起来,整了整并不需要整理的衣襟。

晨光映在她脸上,将她一夜的憔悴苍白都驱散了大半,只剩下眼底一抹激动的红晕和唇角那抹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她要亲自去。现在就去。

去见那个,终于被阳光笼罩了的男人。

……

阆华苑内,书房门口,气氛则完全紧绷得像一张拉满了弦的硬弓。

书房的小门紧闭着,将里面的一切隔绝。

这间屋子和孟玉蝉的闺房一样,虽竭力保持整洁,依然能看出被侯府多年刻意边缘化的冷落痕迹。

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傅九阙身边常使唤的小厮,名叫来福的,此刻像一尊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他个头不算高,但站得笔直,腰背绷得像铁板一块。

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前方几步之遥的地方。

来福紧张戒备的对象,是站在门廊不远处的石阶下,徘徊不定的一个少女。

那少女正是苏氏的娘家侄女苏烬月。

她今日特意打扮过,穿了身簇新的桃红色云缎春衫,上面绣着细密精致的折枝梅花,头发也精心梳成了时兴的飞仙髻,插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发簪。

珠光璀璨,更衬得她容色娇艳。

然而这份明丽底下,此刻却透着一种鬼鬼祟祟的慌乱。

苏烬月的眼睛不安地向院门方向瞥去,好像一只时刻警惕着陷阱的狡兔。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着那条绶带,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每一次有风吹过,带来院子外树叶的沙沙声,都能让她惊得缩一下肩膀,飞快地回头看上一眼,似乎生怕姑母苏氏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她好几次试图走上前靠近书房门口,嘴唇动了又动,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样。

但每一次,都被小厮来福那毫不松懈的戒备眼神给硬生生顶了回去。

苏烬月又急又恼又怕,心里的邪火被来福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勾得蹭蹭往上冒,可又不敢真的在这里发作,怕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她咬着下唇,忍了又忍,终究是压不住那份急切——她必须见到傅九阙!

想到这里,苏烬月强压下满心惊惶,再次鼓起勇气往前一步,声音刻意放得娇柔:“来福!你这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我好心好意来看望表哥,你堵在这里算什么?还不快进去通禀!”

来福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挺直了背脊,还是死死挡在门口,半步不让,大声道:“表小姐,二公子正专心温书!一早便交代了小的!天塌下来也不许任何人进书房打扰!”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

苏烬月那张精心描画的脸颊瞬间涨红,一半是急的,一半是被一个地位低贱的小厮如此顶撞的羞恼。

她眼中厉色一闪,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动旁人了,声音陡然拔高:“放屁!我是任何人吗?我是他表妹!我有急事,耽搁了,你个狗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给我滚开!”

她声音里的尖利刺破了阆华苑的宁静。

她一边说,一边几乎是蛮横地伸手想推开挡在门前的来福。

“二公子有令!”来福被她逼得急了,小脸涨得通红,嗓门也扯得老大,带着一股豁出去的蛮劲儿,“温书时概不见客!表小姐也不行!”

他急智上来,立刻补上一句,“若真是什么关乎侯府安危的天大急事,小的不敢隐瞒,表小姐更应该立刻去禀报夫人或者侯爷主持大局!您跟二公子一个读书的人说。能顶什么事?”

这话里分明点出了苏烬月行为背后的逻辑错乱。

你真有关乎侯府根基的大事,不找真正的主子,反而鬼鬼祟祟跑来堵一个庶子书房?安的是什么心?

“你……!”苏烬月被噎得一窒,伸出去推搡的手僵在半空。

她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俏脸青红交错,眼神慌乱地四下游移。

她不敢再强行硬闯了。若是动静闹大引来管事甚至别的下人,坐实了她行为诡异,传到姑母苏氏耳中,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书房外,那扇单薄的木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内是刻意保持的安静和秩序,门外则是喧嚣得几乎要烧起来的纠缠。

来福瘦小的身躯绷得像块顽石,死死抵着门框内侧,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

这位表小姐苏烬月,从前见了他们二公子向来是眼角都不屑扫一下的,如今却像是骤然抽风认了亲,不仅堵门纠缠,那些话语露骨得简直没脸听。

“你聋了不成?!”苏烬月俏脸因为怒火和一种志在必得的急切涨得通红,声音压得又低又尖,“我再说一遍!去通报表哥!告诉他,我苏烬月就在这儿等他!有顶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跟他说!你耽搁得起吗?”

来福心里叫苦连天,嘴里却半步不敢让,嗓门也跟着拔高:“表小姐!小的耳朵好着呢!可二公子下了死命令!温书期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扰!您有什么顶顶要紧的大事,非得这会儿堵在书房门口呀?您自重些啊!”

“自重”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带着小厮忍无可忍的愤懑和提醒。

苏烬月被噎得呼吸一滞,一股邪火腾地直冲脑门,却又不敢真的在这里撕破脸大吵起来。

傅长安那个蠢货废物已经是烂在地里的泥,臭不可闻。

她绝不能嫁给他!

眼前的傅九阙才是真正的通天梯,白鹭书院头名,紫竹公子破例收入门墙的首徒!

那是何等清贵绝伦的前程?状元之才!

将来拜相入阁都未必不能!她若能抓住他,哪怕只是个平妻,将来的尊贵体面也远非一个声名扫地的傅长安可比!

想到这里,苏烬月强行按下焦躁,眼中挤出几滴泪意,声音陡然软了下来:“你懂什么?我……我对表哥一片真心,日月可鉴!你可知表哥这些时日都未曾宿在阆华苑了?”

她说着,脸颊飞起可疑的红霞,语速又快又急,像是怕谁打断,“姑母铁了心要把我指给傅长安那个不成器的废物,我不甘心!表哥他心里未必就没有我!他只是碍于姑母积威,碍于眼下侯府风头浪尖,一时不敢言语!他心里苦,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煎熬下去!我得帮他,也帮我自己!”

这番自说自话,听得来福目瞪口呆,只觉得一阵恶寒顺着脊椎骨往上爬。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苏烬月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

苏烬月却把他的震惊误解成被说动了,心中急转,她眼中锐光一闪,猛地伸手探入宽大的袖袋,飞快地掏出一本边角有些磨损的旧书册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来福面前的半空。

来福被她这动作惊得下意识往后一缩。

苏烬月捏着那册子的手指用力得指节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来福,一字一句道:“拿进去,亲手交给表哥!你就说,就说这是烬月珍藏多年的心爱之物,请表哥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无论如何过目一眼!告诉他,烬月就在门口等他的示下!”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逼人,“这是最后一步!若他看了这册子,还是觉得与我无话可说,要对我避而不见,我苏烬月从此再不踏入阆华苑半步,说到做到!可若你个小奴才胆敢阳奉阴违,不把这东西呈到表哥面前,我就立刻把这阆华苑的院门撞开了喊!

闹到人尽皆知!闹到姑母那里!我倒要看看,在如今满城唾骂咱们侯府的当口,表哥他,承不承受得起再来一桩‘庶公子欺辱孤女’的恶名!”

来福一愕,他知道,这位表小姐真被逼急了,绝对干得出来!

她身后站着的可是夫人!事情闹大了,夫人只需轻轻推一把,这污名就能坐实!

二公子现在刚有起色,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能背这样的黑锅!

来福盯着那本旧册子,像是盯着一条张着毒牙的蛇。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僵着脖子,如同提线木偶般伸出了颤抖的手。

……

此时的书房内。

窗纸上透进的光线被窗棂分割成几道明亮的光柱,空气中的尘埃无声飞舞。

傅九阙安静地坐在书案后宽大的圈椅上,并未执笔或翻书。

他面前摊开的,赫然是几封纸张泛黄甚至边缘有些霉斑的旧信。

他的动作从容而细致,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方干净柔软的素帕,正极其缓慢地擦拭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一样小东西。

那东西,在光线下反射出内敛的幽光,赫然是一件小巧玲珑的和田玉双鱼佩饰。鱼的眼睛处点缀着两颗几乎不可见的米粒大小的黑玛瑙,使这对小鱼显得灵动异常。

这玉佩样式古朴,并非当下京城流行的风格,透着一股雅意。

玉佩被帕子一点点擦拭得愈发温润光亮。

傅九阙的目光沉静,没有半分波澜,只专注地看着手中这份来自过往的信物。

良久,他才将玉佩轻轻放到一旁铺开的锦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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