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行宫内，几位殿下还意犹未尽。
玉玑继续追着玉珩要陌颜：“大哥，把那十三公主带上吧，回去解闷。”
“不行不行。”玉泉追上，揽住玉玑的肩膀，“带上去归谁？若属于一个人，我们岂不是玩不成了？”
玉珩走到仙榻边，提袍坐下。
玉泉和玉玑立刻坐在他的身旁，像是两个撒娇的小弟。
“大哥，赐那十三公主神丹，让她成仙，上去封个名号，从此陪我们玩。”玉玑笑嘻嘻，这主意很不错哦，大哥你可以考虑考虑。
玉泉拍手点头：“这主意好，这样她就是我们天宫的艺人了。”
玉锵看面容沉静的玉珩，沉脸看玉玑玉泉：“大哥自有打算，你们别烦他，明日我们就返回天界了。”
玉玑玉泉怏怏起身，玉玑还不死心：“大哥你可以考虑一下。”
“走吧。”玉锵将他们赶走。
玉衍转身也要离开。
玉珩看向他：“玉衍，你等等。”
玉衍停住脚步，长长的黑发微微遮盖他精巧的脸庞。
玉珩抬脸看他：“老五，你有没有觉得，那女人，只护凌九九一人？”
玉衍提起神袍，席地而坐：“看出来了，或许那凌九九是十三公主好友。”
“呵。”忽的，玉珩直接笑了。
玉衍疑惑看他，他笑着摆摆手：“我看不像。”
玉衍微微拧眉，若不是好友，十三公主为何拼死护她？
玉珩深思片刻，看玉衍：“你渡劫时，一世曾为妖，你比我们更了解妖，这些年来，你也一直在帮助他们，你在妖族中，声誉很好，也更受他们爱戴，明日，你去试探那十三公主，看她缘何有如此妖力却不成神。”
一只妖，却甘愿做妖，不做神？
这里面，实在蹊跷。
“是。”玉衍垂眸淡淡而笑，眼中也多了丝迷惑。
总觉得，那十三公主颇为熟悉，像是……一位故友。
“那十三公主叫什么？”玉珩随口问，侧躺而下，单手微撑额头。
“好像叫……陌颜……”再一次，玉衍愣住了神情。
这个名字，也透着难以解释的熟悉感。
似是深深刻在心底，却又模糊不清。
他玉衍历劫千年，曾为人，曾为兽，曾为妖。
皆未看透轮回，未能渡劫成功。
在最后一世，他成了杨树妖湮逻。
渡化他的，却是一个小师太。
靠她，他方能历劫成功，回归神位。
上千年来，遇到的人，遇到的事。
他皆历历在目，记忆清晰。
可是……
唯独这最后一世，这个小师太，却变得记忆模糊……
为何？
玉衍过于安静的模样引来玉珩的目光。
老五怎么了？他像是突然定在了时间的缝隙之中，成为一抹幻影。
“老五？”玉珩眯眸沉沉看玉衍。
从今日遇到那个陌颜十三公主开始，他发觉老五总是在走神。
有时，是在看着陌颜走神，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玉衍在玉珩的话音中回神，疑惑看玉珩：“大哥还有何吩咐？”
玉珩细细注视他：“你为妖也有千年，是不是见过这只狐狸？”
玉衍细细思索，狐族的狐狸也常常离开妖界，前往人间。
他是否见过陌颜，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