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寿之天魔淡漠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波动，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有意思，好久没有遇到过要献祭自己全部寿命的人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两千年前，一个女子用自己的全部寿命去换取......”
“那个天魔大人，我插一下嘴啊，能不能快一点，我赶时间。”顾清风有些不耐烦道。
要不是怕给寿之天魔吓跑了，他马上就要开喷了。
老子是来找你献祭寿元的，谁特么愿意听你讲故事，这两天听得故事已经够多了，耳朵都特么快起茧子了。
“哦？看来你的心爱之人命不久矣，桀桀桀......人类的情感当真有趣，居然舍得牺牲自己的生命成全他人。”寿之天魔对顾清风的行为越发感兴趣。
我尼玛！
硬了！
顾清风的拳头硬了。
笑的真尼玛难听，要不是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早特么喷你了！
他突然有点怀念誓之天魔了，最起码那货从不废话。
“二百年，你的寿命只剩二百年，鉴于你的肉身和灵魂倒是有点意思，但修为太低，折中一下，允许你换取二十年。”
“不是，我的肉身堪比化龙，灵魂也达到了见神不坏，结果寿命只有二百年？和宗师一个层次？有没有搞错啊？”顾清风一脸错愕道。
“你肉身达到化龙境，但却并不是真正的化龙，化龙是生命层次的蜕变，而你并没有蜕变，只是强度到了，至于灵魂，灵魂不能增寿，不过等你死后倒是可以灵魂长存于世。”
顾清风恍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以后要加倍努力修炼啊，境界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这寿之天魔也是够黑的！
老子肉身堪比化龙，灵魂比肩神灵，虽然修为低了一点，但这兑换比例也不至于和宗师一样吧。
玛德，老子先试一下你的成色，要是外强中干，非整死你不可！
“行，天魔大人，二十年就是二十年，快给换取吧。”顾清风赶忙道。
他的话音刚落，虚空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团乳白色光团，拳头大小，散发着莹莹光泽，以及勃勃生机。
这便是寿命的具象？
生命之源原来是乳白色的。
顾清风伸出手掌，那乳白色光团仿佛飘落至手中，当拿到的那一刻起，他猛地感觉到，冥冥之中，自己仿佛与寿之天魔建立了某种玄之又玄的联系。
这一刻，顾清风悟了，这就跟誓之天魔的誓言之线是一个道理。
这些域外天魔似乎都需要某种联系才能接触到此界生灵，而寿之天魔的联系便是这一团寿元。
通过这种联系，他就可以将力量作用于此界生灵。
从而收取寿命。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大傻*必须先送货，再收款！
“桀桀桀......”顾清风突然狂笑了起来。
意外之喜，当真是意外之喜，要是寿之天魔是先收钱再出货，那自己肯定是拿不到货了，因为祂根本收不走钱。
但既然有这种规则的限制，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钱货两得？
寿之天魔看着笑的如此怪异的顾清风不由心中古怪，难不成许久没来此人间，这里的人都兴这么笑了吗？
不过祂也没有太过在意，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蝼蚁，一只蝼蚁的古怪行为只能吸引祂的片刻兴趣，转瞬便又会觉得无趣。
“那么，你的命，本尊便收走了。”寿之天魔淡漠的话语响彻天地，如同天帝赦令一般，虚空中顿时出现一只巨大的无形镰刀，在顾清风身前狠狠一斩！
镰刀划过身躯，顾清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风吹了一下似的，除此之外毫无感觉。
叮！
宿主受到寿之天魔的攻击。
寿命+200年！
听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顾清风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特么的寿命翻倍了！！！
仅仅一下就翻倍了，要是多来几下呢？寿之天魔的卷轴是无限次使用的，那岂不是意味着......长生不老！那还努力修炼个屁啊！
这一刻，顾清风看向寿之天魔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绿油油的，好像看到肉的饿狼。
而寿之天魔看向顾清风的眼神也变了，祂淡漠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的疑惑。
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收走？
不仅没收走，为何感觉寿元似乎还少了一点？
“那个......天魔大人，您不是说收走我的全部寿命吗？怎么我还没死啊？”顾清风影帝般的演技再度上线了，他努力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
“人族，你在笑什么？”
“啊？！”顾清风连忙捂住不受控制的嘴角：“我没笑啊，谁笑了？反正我没笑。”
寿之天魔沉默了。
“人族，你的身上有古怪，本尊从你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意味。”
顾清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真特么没出息。
既然被发现了，他索性也就不再掩饰，直接撕破了伪装，一脸睥睨的看着天魔。
“爷就是笑了，你能怎么滴？还特么我在笑什么？我笑你无谋，笑你少智，笑你像个傻*，不仅寿元没收走，反而还倒贴，桀桀桀.......笑死我了！”
“人族！你找死！”寿之天魔勃然大怒，祂这等存在，什么时候被一只蝼蚁这般嘲笑过。
随着天魔的暴怒，天地瞬间色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下一刻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一股灭世的气息朝顾清风涌来。
顾清风瞬间双眼放光，难道这傻*要亲自过来弄死我？
只不过，他刚兴奋一秒不到，突然乌云消失，雷电散尽，天空之中竟出现了一只无比巨大的银色眼睛。
里面无数法与理交织密布，眼神中充斥着绝对的淡漠与理性，如同冰冷的机器一般。
天道之眼！
不知为何，顾清风看到它的第一眼，便知道了它的名字。
天道之眼散发出无穷无尽的银色神辉，照向寿之天魔。
那一刻，天地都在疯狂的排斥祂，因为祂入侵此方世界的力量超出了界限，引起了天道的注意。
天魔发出不甘的怒吼声：“该死的小千世界天道！要不是距离太远，本尊只手可灭！
还有你！卑贱的蝼蚁，竟敢辱骂无上的存在，你等着，不要让本尊再见到你，否则......”
天魔的话还没有说完，投影便被天道之眼踢了出去，随后，天道之眼也消散了，一切重归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顾清风站在原地屹立了两秒，挠了挠头，然后又开始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