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到底谁啊？”顾清风不耐烦道。
虽然老乞丐表现出的力量很神异，甚至蕴含了时间法则，但顾清风的态度依然嚣张。
这就是他，一个表里如一，面对强者不卑躬屈膝，面对弱者不恃强凌弱的男人。
什么人前我唯唯诺诺，妖魔前我重拳出击，都是造谣。
真正的强者应有一颗强者之心，强者的强大并不只来源于实力，即使面对比自己强的人，仍保持一颗自强之心，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心境。
也是顾清风如今的心境，跟他能不死不灭没有丝毫关系。
从老乞丐的话语中大致可以判断，这货有可能是弃天帝的老师，但态度上又不太像，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仇人。
知道弃天帝被关在太初禁地，但却没有施救，并且言语中表现出的惊讶不像伪装，说明其实力就算再强也达不到天道的层次，不然不会惊讶弃天帝能逃出来。
既然没有天道的实力，那也就说明了老乞丐无法杀死至孽，因为天道都杀不死。
正是想通了这般，顾清风才越发肆无......有强者风范。
“你可以叫我老鬼。”老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老黄牙，模样说不出的猥琐。
顾清风听到老鬼两个字，当即感受到其中的分量，瞬间浑身一颤！
都特么叫老鬼了，不能是人吧？不能吧？
顾清风强忍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继续问道：“你叫老鬼？难不成你是鬼？”
说这话时，他的拳头已经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仿佛老鬼的回答就是信号枪，只要发号施令，这砂锅般大的拳头肯定就轰上去了。
老鬼摇了摇头：“我不是鬼。”
“那你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活了无尽岁月的老乞丐罢了。”老鬼突然正色起来，一脸唏嘘道，似乎在怀缅。
“你能不能别给自己加戏了？本帝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怪？”
“有意义吗？是什么很重要吗？所谓的种族，身份在时间的伟力面前，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
“有意义！很重要！”顾清风咬牙忍怒道。
老鬼有些诧异的看了顾清风一眼，随即咧嘴一笑：“桀桀桀......那我就不告诉你！”
“去你*的！”
轰！
混沌体轰然爆发，三千混沌气下垂，一缕缕混沌之气划破永恒，带着破灭万物的气息，仿佛世间最美好的食物，普照而下。
然而，这一拳却打在了空处。
不是打偏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从老鬼猥琐的脸上穿了过去。
这一刻的老鬼明明站的很近，却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仿佛站在星空彼岸，隔绝在另一个无法被触碰到的天地。
“我说，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怎么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被关了那么些年还是这个德行。”
顾清风收回拳头，他知道这老鬼来历神秘，能力诡异，但没想到居然诡异到这般程度，打都打不着，看来只能嘴遁了，想办法激怒对方，然后被攻击，测试是人是妖。
如果是妖，皆大欢喜，如果是人，也无需担忧，至孽不死不灭！
“本帝不管你是个什么玩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挡着本帝收坐骑。”
“桀桀桀......收坐骑可以，但是麒麟子不能死，而且他的太阳仙体你不能动，绝不能用仙魔炼体决吞噬。”
顾清风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自己修炼仙魔炼体决都被老鬼看出来了。
“不必惊讶，仙魔炼体决能问世，这其中我老鬼功不可没，不然你以为凭借百炼天帝那区区一介凡体，没人指点，真能开创出这等逆天功法？还能成帝？
穷小子没有贵人提携，再努力也没用。”
这下顾清风更惊讶了，是真没想到仙魔炼体决居然出自老鬼之手，甚至听他的意思，百炼天帝也是他培养的。
这老鬼到底什么来头，连至强者天帝都能培养，妥妥的帝师啊！
谁知，老鬼的下一句话，又震惊了顾清风一次。
“看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不止仙魔炼体决，就连你的至孽，也是当年你我二人合力研究的，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老师，快叫声师尊来听听。”
“我叫你**，吹牛逼谁不会啊？本帝还特么是开天辟地第一神呢，整个世界，乃至界海，都是本帝所创。”
老鬼遭到质疑，顿时吹胡子瞪眼：“我没有吹牛，不信我给你讲两句仙魔炼体决的经意，还有至孽奥义。”
老鬼说着就开始背诵，与顾清风学习的仙魔炼体决以及至孽奥义如出一辙。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只能证明你看过仙魔炼体决，谁又能证明是你所创呢？”顾清风不屑道，他深知气人的秘诀，那就是提出质疑，不断否定，让对方拼命想证明自己，然后被否定，保证怒火越积越深。
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拿出证据也不怕，最后可以直接来一句，行行行，你厉害，你最厉害，以后我们都让着你，真的是，一点小事也这么较真，至于吗？至于吗？非要分辨谁对谁错吗？怎么心眼这么小？
“百炼天帝能证明！”
“百炼天帝早死了不知几百万年了，上哪证明？”
“谁说百炼天帝死了？他如今就在葬地，活的好着呢。”
顾清风：“......”
这尼玛百炼天帝没死？！那其他天帝呢？！
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惊天阴谋啊！
“看来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当年你我二人就是因为此事而走上了不同的两条路。”
老鬼见顾清风什么记忆也没有，所以特地解释了起来。
“当年咱俩研究长生之道，最后总结出两条道路，一是你的至孽之路，绑定众生，众生不灭至孽不死。
二则是老鬼我的灭天之路。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众生体内设下限制，哪怕强如天帝也难以挣脱天限，摆脱轮回，故而想要长生，唯有灭天！
那时你嘲笑我自不量力，所以没打算参加到灭天行动中，而是一心钻研至孽，虽然你成功了，但结果呢？
不死不灭的代价不过是天道永恒的囚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