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然自己很清楚。
那太清晰了。
那种无助和绝望，那种感觉不是幻觉能有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这边，她满目疮痍，不单单是心动，而是悲伤。
好难过。
就像是那些人真的死在了她的眼前。
“小然？”
慕容卿止皱眉，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怎么了？”
贺倾然缩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慕容卿止。
“师父，你逾越了。”
慕容卿止一愣。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就像是他的心一样，一直是空的。
而眼前这个人他明明是可以抓住的，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做你的师父，哪怕只有一天，只有一分钟，都可以。”
贺倾然没有理会他，直接大步往前走。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厉炎栖。
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厉炎栖！”
她大喊，声音在整个遗迹中回荡，一圈一圈的晕开，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此时，就在某一处偏殿里面，厉炎栖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双眸依然通红，脸上的表情却是冰冷的骇人。
他一身黑色袍子，缓缓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这座偏殿。
厉……炎栖？
他伸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痛苦。
…………
“厉炎栖！”
贺倾然四处寻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
厉炎栖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急急忙忙走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一边的智明天尊立刻开口询问。
而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慕容卿止一言不发。
他的双眸之中带着忧伤，带着阴郁。
贺倾然低下头，轻轻的抬起自己的脚，那抹红色映入眼帘。
“什么东西啊？”
智明天尊不解。
贺倾然却是蹲了下来，伸手将这跟绳子捡了起来。
“姻缘绳，我的姻缘绳。”
这是一直带在厉炎栖的手腕上的，怎么会在这边？
她握紧姻缘绳，四处打量，可是这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
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空荡，这里只有满地的残骸，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更没有厉炎栖。
“奇怪了，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空地没有那么多的，按照我们三个人这么走，没有道理现在还是一片空地啊。”
智明天尊皱起了眉头，也四处的打量了一下，总觉得这里透露着古怪。
“没有那么多空地？”
贺倾然一愣，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息下来，不要再那么慌乱。
镇定下来之后，这才发现他们似乎是陷入了一个阵法。
如果是阵法的话，那么……
慕容卿止？
贺倾然转头看向慕容卿止。
他是阵法大师，如若他们真的在阵法里面，他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那么，真相只有两个。
要么他发现了却没有说。
要么就是……这个阵法就是他设的。
“师父？”
慕容卿止一脸悲伤的看着贺倾然，他站在那边，突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父！”
贺倾然立刻上前，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