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澜在旁边给秦歌打下手， 看到秦歌伸手过来接， 他的手“突然手滑”， 东西掉落。
秦歌眼疾手快， 捞了起来， 方云澜同样眼疾手快， 去捞东西， 两个人的手就这样握在了一起。
嗯， 很偶然， 很偶然。
方云澜勾了勾唇， 正欲开口， 秦歌先他一步开口：“你的手……”
她欲言又止。
嗯？
他的手很好摸？很漂亮？还是很有安全感？
“不好意思， 手滑。”方云澜说得不动声色， 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小朋友的手软软的， 小小的， 握在掌心里就跟握着一团棉花似的。
很好摸。
方云澜在这里要解释一下， 他不是色狼， 他就是觉得小朋友的手比较软而已。
“刚才抠过脚， 没洗，好脏。”秦歌好嫌弃他啊。
“……”方云澜触电般地松开她的手， 赋予了灵魂的眉毛挑了挑， “嫌弃我？”
敢点头， 他一定好好教训她！
“有点嫌弃。”秦歌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她其实非常嫌弃。
教训她， 那是不可能的， 小朋友说话是没有错的。
“我去洗手。”方云澜转一旁洗手去了。
秦歌拿了纸巾擦了擦方云澜摸过的东西， 方云澜刚洗完手回来就看到秦歌嫌弃他的举动， 美眸微沉。
方云澜故作没有看见， 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吗？”
“不困。”研究使她快乐。
方云澜：“……”好吧， 小怪物是个可以为了研究不吃不喝的人。
“要是困了就放着， 明天早上再做， 我们卡住的地方你已经帮我们走过去了， 明天我们可以自己接着做。”
怪物也需要休息， 方云澜顿了顿：“我现在送你回家， 好不好？”
秦歌一口拒绝：“我有车。”
“……”方云澜想打醒这根榆木， “苏家好像将你赶出来了，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地方住？
“你怎么知道？”秦歌从苏家出来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 他就知道了， 啧。
方云澜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天底下没有我方云澜不知道的事。”
半夜从苏家出来， 方云澜随便一查就知道了。
“有， 很多。”秦歌打击他， “比如今天的研究， 你就做不出来。”
方云澜：“……”
秦歌做到了最后一步， 摘掉眼镜，“差不多可以了， 你们明天可以接着做， 后面遇到问题再问我。”
“我送你。”
方云澜送秦歌出去， 看到秦歌又要骑她的小破车，叫小五 开了车过来， “老大， 秦哥， 咱们去哪？”
“去我的住处。”方云澜淡淡地跟小五道。
“秦哥也去？”小五怀疑方云澜不怀好意。
“我不去。”秦歌说：“送我回风都， 我有房。”
“太晚了， 小五要早点回家陪老婆， 每年假期都少， 别为难小五了。”方云澜突然很体恤下属。
小五突然被宠爱， 还附赠一个虚假老婆， 有点方，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方云澜：“老大……你是不是……”
“嗯？”方云澜冷着脸。
“对我秦哥有什么企图？”小五警惕， 倒不是担心秦歌安危， 他怕方云澜明天下不了床， 耽误研究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