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了一张很小的脸，目光冷冷清清的， 看到他， 也没有半分动容。
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的眼中却又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就是有些没有表情。
表情是人类社会最能表达感情的一个东西， 可惜秦歌没有。
有专家说过， 智商过高的人，他们会比较孤独， 共情能力会比较差。
秦歌就是共情能力比较差的那类人， 她淡淡地看着赵臻， “还不回去？”
老女人， 并不老， 不但不老， 还很年轻， 很显小。
赵臻对秦歌的印象不深， 只停留在一晃而过的照片上面， 照片什么样， 戴着眼镜， 做着实验， 老气横秋。
秦歌这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见到真人， 还挺意外， 没有想到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不过， 并不影响他对秦歌继续无感。
他揣好手机， “我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看到了？”
“没看。”秦歌没有兴趣窥视别人的隐私， “你要给我看的话， 我可以看一下。”
赵臻笑了一下， 没劲， “不管你有没有看见， 都不重要， 我不会喜欢一个老女人。”
据赵泽东说， 秦歌有二十二岁， 最少比他大了三岁。
“哦， 跟我有关系？”秦歌莫名。
“不管你出现在学校有什么目的， 我都不会看上你。”能被赵臻看上的， 只有电竞。
秦歌：“？”
“别以为追到学校里来， 我就会看上你， 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赵臻直白地拒绝， 他只想通关！通关！
秦歌看着赵臻， 一张路人甲的脸， 不认识。
其他人傻掉。
她问刚才那位差点撞到她的男同学， “他叫？”
“赵臻， 秦教授， 他是我们专业的天才，别看他平时不爱听课， 实际上他都已经提前学完了。”刘畅给了赵臻一个求夸奖的眼神。
怎么样， 兄弟我够义气吧， 还帮你挽回面子！
赵臻， 听起来还挺耳熟，秦歌想了想， 在印象中， 是有这么一个名字。
她想起来了，赵泽东的儿子， 未婚夫之一。
赵臻漫不经心地看了秦歌一眼， “好好上你的课，不要来烦我。”
秦歌蹙眉， “好好说话。”
赵臻大步迈开， 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桌。
刘畅对秦歌抱歉一笑， 赶紧滚走。
赵臻， 某名校学生， 嗯， 原来是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子， 果然是年纪小， 缺少社会毒打。
算了， 她不跟年轻人计较。
秦歌上台，开始讲题目， 赵臻在下面睡觉， 秦歌只看了一眼， 颇为嫌弃。
她不排斥学渣， 但是排斥学渣成为她的配偶， 赵臻这样浮躁的年轻人， 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大神不愧是大神， 欲擒故纵， 优秀。”刘畅给赵臻点了一个赞， 现在秦教授大概记住了赵臻。
你大神还是你大神， 在喜欢的人面前， 果然面不改色， 苟住人设不崩， 优秀！
赵臻不耐烦， 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明天有训练， 他要赶到训练基地去， 趁着现在可以好好补眠。
——
恒久集团训练室——
赵臻今日依旧还是最早到达训练室的一个人。
第N＋1次被送回了新手村， 第一关。
他看着跳动的粉色头像的小人儿， 神情有些麻木， 眼神有些空洞。
他顿了一下， 继续点着那个头像， 开始继续训练。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赵大神废寝忘食， 作为把“努力努力再努力”这句话挂在嘴边的男人， 莫非臣都想劝赵大神好好休息， 不要这么努力。
但是大神愿意啊， 他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规劝大神堕落， 而不是让大神努力。
“赵大神太可怕了， 他不是大神谁是大神？”
大神这么优秀， 还这么努力， 明明可以靠颜值跟天赋， 偏偏要靠努力， 我们这些平凡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队里的人看到赵大神这么努力，个个跟喝了熬了二十四个小时的浓缩精华鸡汤一样兴奋。
晚上， 队里的人走了， 只剩赵臻。
赵臻坐在训练室， 也没有动游戏， 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 他挠了挠头发， 有点狂躁。
他打了一个电话到学校， 今天请假， 不打算去学校。
莫非臣看到赵臻还停留在第一关， 莫名心疼了一下赵臻， “赵神， 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开始训练。”
赵臻没有碰鼠标， 他从座位上起来，走向了莫非臣。
“赵大神， 你……”
赵臻的腿一软， 两眼一黑， 瘫倒在了莫非臣的怀中。
莫非臣吓住， “赵臻！赵臻！”
这可是大神第三次晕倒了， 好吓人， 莫非臣可不是为了比赛， 不把选手的身体放在眼里的人。
“我没事。”
赵臻睁开眼， 虚虚地说了一声。
莫非臣松了一口气， “回去休息吧， 别起来了， 你不能再干了， 身体要紧。”
赵臻每次晕倒醒过来过后第一句话就是：“扶我起来， 我还能再干！”
莫非臣已经摸透了他的套路。
然后这一次， 莫非臣猜错了。
赵臻勉强起来，拽住莫非臣的手， 神色恍惚了一阵， 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泽，郑重其事： “我要见他。”
“谁？”莫非臣莫名， 孩子傻了吗？
“我要见他！”赵臻重复。
“嗯？”孩子被逼疯了吗？
“通关的人。”那个通关记录， 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而他的成绩， 永远都在新手村徘徊。
大神顿了顿， 继续道：“还有做这个手速训练软件的人， 我也要见。”
能做出这么变态的训练软件，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变态！
还有能通关的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态！
“哦， 通关的人就是做这个手速测试软件的人。”莫非臣同情赵臻， 虽然赵臻是天才， 是电竞行业不可多得的天才， 但是秦歌这个朱玉在前， 天才大神也只能靠边站。
赵臻错愕， 做软件的人就是手速游戏测试通关的人， 这是什么变态？
“我可以见他吗？”赵臻看着莫非臣， 属于大神的傲慢萎了一些，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说得有道理。
他想要见一见做这个软件的变态， 顺便问一下通关的诀窍。
莫非臣看了赵臻一眼， 点头， “哦， 我问问她见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