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是热度越高的直播间受害者，她在人间的消失时间就越快，程度越彻底。
但苏阮昨晚上弄死的四个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处理。
“我要投诉！”
她熟练地点入后台，寻找直播app的客服，投诉这一涉嫌歧视的情况。
然而，青莲app的客服像是早就设定好的人工AI。
只是机械地回应道：“抱歉，您的祭品不完全符合标准，故而不允净化。”
祭品。
苏阮想起直播前的流程。
必须要上传受害者的资料，通过之后，才能开始直播活动。
而被确定的受害者，青莲app将其称呼为“祭品”。
她又想起那些主播们会互相称呼教众。
莫名的，苏阮想到了曾经在修仙世界里的青莲教。
而且青莲的标志如此相似。
但一个仙侠世界，一个是现代灵异。
画风不同啊！
苏阮啧了一声，只能暂时按下不表，又看向了直播平台给她结算的奖励。
前十的排名，三万多的粉丝，再加上一千多的小青莲，直接换算成为直播app的内部货币——灵币。
“听起来跟冥币似的，忒不吉利了吧。”
苏阮一边吐槽，一边点开灵币的购买界面。
因为她目前的等级不算太高，只能打开前两页的购买选项。
选项包含着几项特殊功能，以及各种道具。
[隐匿行踪24小时，250灵币兑换]
[千刀万剐水果刀，15灵币兑换]
[酷炫跑车，60灵币兑换]
……
[现实货币，1灵币兑换1000rmb]
苏阮将购买页滑到了最底下，果不其然出现了现金兑换。
这也是郑红等人当初的经济来源。
因为她们是Z国人，所以默认货币种类是rmb。
就是这个汇率，着实黑心了点。
要知道，她昨天一晚上的成就结果，也不过5000灵币呢。
后面的勾选页面，被封锁着，呈现灰色的马赛克界面，成功勾起了苏阮的好奇心。
“隐匿行踪。”
苏阮毫不犹豫地点了兑换。
这功能确实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就是这个数字，让她感到不舒服。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兑换成功之后，直播app界面上多了一串数字，是24小时的倒计时。
苏阮将手机揣回兜里，戴上鸭舌帽出门。
“我要退房。”
她走向负责前台接待的老板娘，压了压帽檐，低声说道。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接过她退回的房卡，确定没有问题，将200押金退还给了她。
“老板你好，我们是警察，需要你的帮忙。”
苏阮闻言，回头就看到三个大男人，径直地走向前台的监控位置。
其中年纪稍长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叠打印下来的寻人启事，打算让老板娘辨认一番。
那寻人启事上，打印着陈霖的具体相貌。
苏阮匆匆地看了一眼。
不由得皱眉。
这时，林浩生也侧头看向了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一对。
“有什么事吗？”苏阮问道。
林浩生抖了抖寻人启事，将陈霖的照片递向苏阮，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苏阮眼也不眨地答道：“没有。”
那你皱什么眉头？
像是察觉到了林浩生的疑惑，苏阮指向那张陈霖的学生证件照，建议道：“这个照片是不是太模糊了？”
“而且，这是素颜照吧，要是你们找的人化了妆呢？”
林浩生看了看照片，又看了一脸认真建议的苏阮，一直紧绷的心情，稍微松了些。
他好笑道：“放心吧，以我的眼力，化成灰也能认出来。”
“哦~”
苏阮也笑了笑，夸奖道：“您真了不起。”
“噗嗤。”
突然，另一位低头沉默的娃娃脸警官，不由得发出了笑声，像是再也憋不住了。
他抬头看向苏阮，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宛如弯弯的月牙。
“抱歉，我一般不笑的。”
除非忍不住。
他在林浩生无语的眼神中，上前两步，笑道：“你好，我是白珩。”
“你好。”苏阮奇怪地看着他。
白珩的两颊梨涡越来越深，有着难掩的高兴：“我能和你认识吗？我的电话号码是……”
“我们在工作呢！”
林浩生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要随处撩妹，维护警察的良好形象。
然而，白珩还是淡定地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他当做没看到林浩生的白眼，也当做没感受到苏阮的拒绝，一双眼珠子就差黏在苏阮的身上。
目送着苏阮的背影离开旅馆大门，消失于街头。
“你真的有感觉？”
林浩生见他不同以往的表现，好奇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听到这个传言，白珩收回目光，挑了挑眉，笑问道：“哦，这是谁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曾经在警校以男人之身夺下警花名衔的某人，却偏偏在无数女性的殷勤之下，还能片叶不沾身。
至今还是大龄单身男青年，连局长也担心他的感情状况。
林浩生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大家不会歧视你的。”
“林队，我以前也不确定，但是看到刚才那个女生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确定了。”
白珩微转眼眸，定睛看向林浩生手里的那张陈霖照片。
仅仅只是一张照片，他毫无感觉。
但是在看到真人的时候，干涸无物的心脏，像是刚好放进了某样东西，契合无比。
“一见钟情？”
林浩生没想到他还能见到这出好戏，而且还是发生在白珩身上。
说起来，那个女生貌似长得确实不错……咦？
她的具体长相是什么样的？
已经锻炼出短期内过目不忘的林浩生，在回忆起刚才那位女生的时候，竟然对她的相貌感到一片模糊。
仿佛，他从未看清过这个女生的真正相貌。
林浩生又暗中问了崔永希，崔永希也是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道：“我好像，也记不起来了。”
大概是张容易让人健忘的漂亮脸蛋？
这个结论，连林浩生也难以相信，最终归咎于旅馆的照明不好。
“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
白珩一下子感到兴致恹恹，对他俩打了声招呼，神色疲倦地回到车上。
他拿出手机，点开青莲直播app，搜索出昨晚上的热门排行。
逐一浏览到第九名的位置。
点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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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里藏刀的名字，顿时成为粉丝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