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是不是你，你还想是谁？”
帝青璃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它，“当然，倘若你实在不想做自己，你也可以做它们二者的后代，端看你自己是如何想了。”
霸主系统：“……我、我觉得，我还是做我自己吧！”
后代什么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别人家的爹、娘、孩子是三个独立的个体，到它这里，爹是它，娘是它，孩子还是它！
这不乱套了吗？
099看看霸主系统，又看看帝青璃，眼眶里逐渐蓄起泪光：【大佬，你的意思是，032已经牺牲了，对不对？】
帝青璃转眸看了它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099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然后一转头飞扑向旁边的霸主系统，抱着霸主系统嚎啕大哭起来。
霸主系统被吓得不知所措。
连忙用眼神询问帝青璃该怎么办。
“等它哭够了就好。”
帝青璃瞥了099一眼，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随即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棋桌前坐下，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漫不经心的在棋盘上对弈起来。
但凡生灵，就免不了生离死别。
没有什么可以万古长存，即便是她，即便是鸿蒙九域乃至整个宇宙洪荒，区别只在于强弱不同，衰亡的速度不同罢了。
099抱着霸主系统哭得天昏地暗。
直到帝青璃两局棋都下完了，它才打着哭嗝缓缓停歇下来，然后抹着眼泪转头问帝青璃：【大佬，032的小世界还能恢复吗？】
听到这话，霸主系统也连忙转头看向帝青璃。
帝青璃拿着棋子的手微顿，继而回头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摇头：“不能。”
小世界毁灭后，时间轨迹也会随之破碎，没有谁可以恢复。
其实不论是她还是世界树，之所以能帮这些小世界修正差错，并不是因为时间可逆，而是虚妄之境的小世界，在运转过程中会留下时间轨迹，只需通过一些手段进入这些轨迹之中，就能修正轨迹中的差错。
当然。
修正后的内容是否能够影响到后续发展，还需要世界意识自己选择，就像是程序员写了一段修复代码，还需要用户确认更新修复才能生效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099这些系统可以允许宿主任务失败的原因。
听到帝青璃的回答，霸主系统顿时急了，当即反驳道：“怎么就不能了，我储存的资料里明明有说，只要收集到足够的气运，就可以恢复小世界！”
帝青璃平静的收回视线。
随手将手里的黑棋落在棋盘上，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道：“如果你认为重现小世界毁灭前一刻的景象，就是恢复小世界，那你就尽管去恢复。”
倘若毁灭之后还能恢复。
那么这虚妄之境的无数小世界又何惧毁灭？
霸主系统沉默了。
其实它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从来不去深思罢了，倘若不能恢复曾经的小世界，它的存在和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霸主系统落寞的样子，099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