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麟没回,但她知道他故意的。
分明刚刚就坐这个位置,人走了不拿外套?
等着她拿?
呵——
还真把她当贴身奴仆了?
封麟:不,是媳妇。
毕竟,这种贴身的东西,他高度洁癖,从来不允许外人接触。
沉着脸一把抓起外套,才走了不到两步,又听封麟在门外喊。
“对了,卧室里衣架上的领带也拿下。”
“……”
因为一大早起来就被封麟使唤,时七现在的脸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一望无尽的海水,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老大。”
内克欢呼着朝她靠过来,时七还真是说到做到。
三天时间就将内克也弄到了这上面,刚开始他还很不乐意,睡了几天的套房,现在赶都赶不走。
“老大,听说今晚有赌场,要不要去?”
问完这句话,他顿了顿。
对了。
师傅只说了师爷很牛逼,上次的拳皇的确。
可这次的赌牌,估计师爷不会。
毕竟没有任何人能够全面发展,还每项第一的。
他无心的这么一问,到时候师爷赌气参加,输得裤衩都没了咋办?
“去!”
一个字。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内克还以为是被自己刺激的,当即面色一变。
“老……老大,大可不必哈,这……这赌牌呢,命悬一线,赢了一步登天,输了可就是万丈深渊啊!”
他一脸担忧,生怕时七不自量力。
岂料时七面对他的苦口婆心,连个眼神都不给。
感觉风吹够了,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你在教我做事?”
“……”
内克语塞。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师傅把你交到我手上,不能出差错。”
时七扬了扬下巴,转身就走。
英姿飒爽的行走在甲板上,军靴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大衣被她拉到下巴,微微颔首,半张脸都藏了进去。
“不劳你费心,我七爷,出手只能是第一。”
内克小心肝一颤。
被师爷这句话撩得不要不要的,难怪那大高个对师爷一见钟情。
要不是自己性取向正常,他也想加入师爷后宫。
“可……暮日岛全是以赌牌为生的赌王,师爷你初出茅庐,别到时候被杀得片甲不留。”
时七脚步一顿,内克只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
寒光闪过,她轻飘飘的开口。
“哦,拭目以待。”
内克还是很担心,要不是这太远了没网,他都想打电话问问师傅。
师爷到底什么路数?
这么野?
二人回到房间,等太阳落下海平面,轮船也在岛屿边靠岸。
内克翘首以盼,听说可以下船,蹿得跟兔子似的。
“老大,快快快!”
他刚冲到门口,一个不察,险些撞进一个人怀里。
后退两步定睛一看,标志性的异瞳。
“封……封少!”
封麟早就知道时七带了个人上船,一反常态没叫师傅没叫爷,反而叫了老大。
来者何人?
这小子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围着她打转?
好气哦!
“滚!”
封麟越想越气,舍不得对时七撒,那就只有内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