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终于搞定了,早解决早省心,以后就能专心搞旗舰店的事了。”
祝铮转身对他们说:“走,回旗舰店看看,明天就要试营业了,得再检查一遍。”
而另一边,祝大贵和王桂兰被架出法院后,坐在路边哭了半天。
他们不仅没拿到钱,还要赔五千块,还要登报道歉,心里又气又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工地,工头听说他们去法院闹事,还输了官司,直接把他们开除了。
两人只能收拾东西,离开了沪城,再也不敢来找祝铮。
祝铮心中对于二人的离开舒心不已,五千块最后也没要。
不然逼急了,说不准会狗急跳墙,这样就足够了。
庭审结束后不久,沪城晚报的社会版刊登了一则醒目的澄清声明。
标题是《祝铮女士关于“冒认亲属”事件的澄清说明》,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声明里,祝铮附上了法院判决书的核心摘要。
清晰标注着“祝大贵、王桂兰无证据证明亲属关系,构成敲诈勒索与诽谤”。
还放了南洋华侨身份公证书的节选,简要说明了她在南洋的居住与学习经历。
文字部分,祝铮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客观陈述了事件经过。
从祝大贵、王桂兰首次到美容院敲诈五十万,到后来砸旗舰店施工围挡、找小报造谣,再到法庭上被证据打脸的全过程,最后强调“本人与祝大贵、王桂兰无任何亲属关系,保留追究其后续责任的权利”。
声明见报那天,祝铮正在旗舰店检查试营业的准备工作,林秀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铮,报纸我看了!写得好!就该这么澄清,让那些造谣的人看看!”
林秀琴的声音很兴奋。
“我跟周太太她们说了,今天下午的茶会,我们都帮你说几句,让大家知道那两个人是碰瓷的。”
“太谢谢您了,林太太。”祝铮心里一暖,“本来还怕影响不好,现在有您帮忙,我就放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林秀琴笑了,“你这孩子,为人正直,做的又是正经生意,我们肯定站你这边。再说了,我们都是你美容院的老顾客,‘铮’牌的产品好不好,我们最清楚,哪能让别人随便造谣。”
挂了电话,祝铮刚把手机揣进口袋,陈砚生就拿着一沓报纸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
“你看,门口的报亭都卖疯了,好多人都在看你的澄清声明。”
祝铮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正好看到两个路过的年轻姑娘站在报亭前议论。
“原来真是碰瓷啊!我就说祝小姐不像那种人,她的玫瑰纯露我用着可好了。”
“就是!那两个人也太恶心了,为了钱什么都编得出来,还好祝小姐有证据,不然真被他们毁了。”
陈砚生也听到了,忍不住说。
“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真相了,再也没人信那些谣言了。”
祝铮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她之前还担心澄清声明会越描越黑,现在看来,坦诚布公反而能赢得信任。
果然,当天下午,美容院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有老顾客打来问情况,说“相信你,以后还来你家做护理”。
还有不少新顾客,说“看了报纸,想过来试试‘铮’牌的产品”。
小芳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跟祝铮汇报。
“祝小姐,今天预约做护理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半,面膜都快卖断货了!”
工厂那边也传来好消息,李队长说沈氏百货的采购经理早上打了电话。
说“澄清声明做得好,之前犹豫的几个专柜,现在都想进咱们的货”,还把下个月的订单量从五千瓶提到了七千瓶。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陈砚生看着祝铮。
本来是件糟心事,没想到最后还帮“铮”牌涨了名气。
祝铮笑了笑。
“算是吧。不过也得谢谢林太太她们帮忙,还有张律师准备的证据充分,不然也没这么顺利。”
她想了想,对陈砚生说:“对了,旗舰店下周一试营业,咱们趁这个热度,搞个活动。开业首周,进店消费不管多少,都送一支天然玫瑰护手霜,你跟小芳说一声,让她赶紧统计一下库存,不够的话让工厂再赶制一批。”
“好!”
陈砚生赶紧点头,转身就去给小芳打电话。
他知道,这是把“热度”转化成“销量”的好机会,祝铮总能抓住关键。
接下来的几天,“铮”牌的口碑越来越好。
林秀琴在茶会上跟其他名媛一宣传,不少以前没去过美容院的太太,都特意打电话预约。
沪城本地的几个生活类报刊,还主动写了文章,标题是《从被碰瓷到口碑暴涨,“铮”牌靠什么赢了消费者?》。
里面夸“铮”牌产品好用、祝铮应对危机有智慧,文章下面的评论全是好评。
美容院的订单量涨了10%,工厂的生产线也加了班,工厂管理天天给陈砚生打电话。
说“工人师傅们都干劲十足,就等着旗舰店开业,再冲一波销量”。
就在祝铮忙着筹备旗舰店试营业的时候,陈砚生却遇到了件棘手的事。
陈砚生正在工厂跟管理员赵磊核对设备维护清单,口袋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是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
“砚生啊,你妈让我给你带个话,你小师妹陈晓晓来了沪城,说没地方住,想投靠你。”
陈砚生愣了一下,才想起陈晓晓是谁。
那是他父亲武馆没倒闭时收的小徒弟,比他小两岁,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师兄师兄”地叫。
武馆倒闭后,陈晓晓去了南方打拼,这几年一直没联系,没想到突然来沪城了。
“她现在在哪儿?”陈砚生赶紧问。
“在你家老房子呢,你妈正陪着她呢,说让你尽快回来一趟。”
挂了电话,陈砚生有点犯难。
他跟陈晓晓虽然是师兄妹,但这么多年没见,突然来投靠,总觉得有点别扭。
可转念一想,毕竟是父亲的徒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总不能让她在沪城无依无靠。
“我有点急事,得先回去一趟,设备维护的事你先盯着,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陈砚生跟管理员赵磊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地往老房子赶。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坐在沙发上,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大波浪,正跟丁秋华聊得热火朝天。
看见陈砚生进来,姑娘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意。
“师兄!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呢!”
这就是陈晓晓。
几年没见,她变了不少,以前的假小子模样不见了,现在看着时髦又外向。
“晓晓,好久不见。”
陈砚生有点拘谨地笑了笑。
“你怎么突然来沪城了?”
“嗨,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