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远油腻声音:“我做了你,你还不和我在一起吗?”
“你不得天天跪在我**下求要,求吃!”
待这幕的画面被监控吞入,栗梓顿时收走谄媚。
也在万林远伸手触碰时,毫不犹豫勾起靠在身边的酒瓶,狠狠对他的头砸去。
“砰——”
响声剧烈。
隔壁包间的徐靳西还没冒出头,这里的人就已经开始单方面狂揍。
碍手碍脚旗袍,沿着提前设计好的可撕线撕开后,腿脚就得到活跃。
栗梓一丝一毫迟疑都没有,拎起旁边的椅子就砸去。
“你爷爷的下半身烂根的狗东西!你个忘恩负义的忘本贱货!你他妈要不是没你老婆在你年轻时嫁妆助你事业,你还混京城呢,你混臭水沟吧你!”
细高跟鞋是美丽废物,栗梓果断脱下当手里利器狂砸。
“社会上的人渣,败类,猪狗不如的畜生!当丈夫当不明白,当父亲当不明白,当以权欺人的渣滓倒是明明白白!”
一瓶价值万元的酒,又被栗梓怼着人渣狠狠砸去。
“咚——”
玻璃落地,汁液四处喷射。
万林远气急败坏,在预备要反击的时候,被人一脚横踹到墙面。
拎着他的衣领,徐靳西面容可怖极了:“你要动她?”
“你!”酒精充斥,加之刚才眼睛被捣了一拳,万林远看不清眼前人:“你他妈的居然和贱女人一伙的!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徐靳西冷喝了一声,“你很重要?”
话落的时候,他对着他的腹部出拳,“你是真活够了。”
栗梓靠边喘气,打手徐靳西重拳出击。
几番下,万林远不嘴硬了,尤其是在看清面目后,连呼吸声都变得轻微。
“她,她怎么会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万林远:“徐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栗女士,栗女士,你帮我说说情,我真的知道错了!”
额头在地上连磕,原来,他不是学不会当人,是看菜下碟地当个人。
身上披着徐靳西衣服的栗梓,她俯视跪着的人:“万林远,你要是能一直嘴硬,我还敬你是个汉子,但你就是个菜货,就是个垃圾,所以,你很自然而然就见风使舵!”
“是,我见风使舵,我菜货,我垃圾。”万林远依旧跪着,“栗梓,栗女士,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原谅我。”
跪着前行,他仰着头祈求说:“这样,我打我自己,栗女士,你什么时候舒心了,我就什么时候结束。”
巴掌声,一下又一下,滑稽十足地在安静空气响亮。
站在一旁的栗梓和徐靳西,漠视。
瞧着“苦肉计”这招不行,万林远又换了招。
灯光安静打在跪在地上的着力表演人身上,栗梓明知他是碰到硬茬才变成人样,可。
“好了。”栗梓狠掐自己的掌心吐出字眼,“滚,垃圾不要再在我面前辣我眼睛。”
以为把鳖孙弄下台,报完仇后会大快人心,可现实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良心的人备受不要脸的人搓磨。
“好嘞。”
顾不得落在地上的裤子,他也不敢去捡起落在地上的遮羞裤,只得仓皇逃,可到门口时,却又被叫住。
栗梓放过是她的事,现在,该算自己的账。
徐靳西慢悠悠着语调:“刚才你是在造栗女士黄谣吗?”
“说她是卖给了金主、伺候好金主,才凑到这个包间,饭桌上烟酒的配置?”
“但,我不是她正头男朋友吗?”
“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此话,万林远大脑空白一片,僵硬地转头来。
他不是已经遁入空门了吗?
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而且,人会是她——栗梓!
徐靳西坐在椅子上,目光散漫地望着前方:“万林远,你是在故意损害我宝宝名声呢?还是就想给我无中生有戴绿帽子,离间我们的感情?”
“我错了,徐总,我不知道栗女士谈恋爱了,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您,我真的没有利剑你们的感情,更不是说要给徐总您无中生有戴绿帽。”
“扑通”一声,他再次跪在地上。
柔和灯光落在徐靳西脸庞,他似笑非笑说:“所以,是刻意给我宝宝造谣了?”
搭在腿上的双手交叠,他:“我了解你许久了,也听说,你要让我宝宝在律师这个行业,被封杀,是吗?”
栗梓善良,就算报仇,也只是点到为止。
但,凭什么点到为止?
“我家宝宝,自尊自爱自强,从小团结友爱他人也品学兼优。她的出现是给社会造福,而你。”
话到这里的时候,他如鹰隼般的眸子锁定万林远:“你不就欺她背后无人吗?现在我来了,我们好好聊聊。”
自认自己能逃脱今日,然,徐靳西为那小不点女人的撑场了。
此时此刻,万林远只觉得大难临头的呼吸困难。
“我。”
无法言语,不能言语,眼前人摆明了,今日要彻底整死。
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万林远抛向了栗梓,然。
“别看他,垃圾不值得你去怜悯。”
不是第一次被他撑腰,也不是。
好奇怪,太奇怪了。
徐靳西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帅到不一样的高度的?
栗梓对上徐靳西的视线,眸子里怀揣着怜悯和迟疑的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哼,你不挺爱欺负人的吗?现在我靠山来了,你和我靠山说话吧!”
别人跪下扇自己耳光,说几句对不起你就轻飘飘原谅对你一再作恶的人,那你所遭受的痛苦,真活该。
栗梓不但傲娇语气,还当着万林远的面扒拉徐靳西亲了一口。
“你见过谁家金主我想怎么扒拉就怎么扒拉的?我告诉你,他,我男朋友!”
“我们纯自谈的,纯精神上交流!你不要用你卑鄙无耻下三滥的看法想我们俩!”
站着累,栗梓也找了一个椅子坐,还大手一挥:“你说的对,垃圾不值得怜悯,徐先生,剩下的事,就全由你负责了。”
讲究一个夫唱妇随,他说“栗女士”,她便“徐先生”。
而两人之外的万林远,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