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桑袅袅顿时就有些炸了,冷眼看着封瞬,想口吐芬芳。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一声气笑,“呵,你他妈算老几啊,我能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是你说了算?你是生我了还是养了我,还是老子吃你家大米,喝你家营养剂了?是哪里来的臭不要脸敢对我的人生指手划脚,你特么配吗?”
说完这话,桑袅袅又讽刺起来,“也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两年前,第一军团带我上飞船就想对我进行实验,两年后,第二军团擅闯我家打伤我的朋友,这前后两笔帐我都还没有跟你清算,你是有多大的脸来跟我高高在上?你那么横,你咋还在地上?上天去跟太阳肩并肩啊!”
这小嘴叭叭地就是一席话,又怼又内涵的。
封瞬的脸色瞬间就有些难看起来。
大会议厅的众人也默了,哪里想到她骂起来人是这么会骂!
就连坐在桑袅袅一旁的凌箜都不禁几分诧异,以前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不过随即一想,当初那场小吃货的美食风波,她在星网上的骂人花样都还圈了一波粉,也觉得没啥了。
桑袅袅觉得他们俩都是这样的想法,“看来是没必要谈了,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以后军匪相见吧!”
与其当个被人圈养起来的珍贵女性,还不如当个星际盗贼来得潇洒快活。
之前她没混星际盗贼界时也以为星际盗贼如宣扬的那样,都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深入此局后才了解到星际盗贼可褒可贬,有好有坏,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
或许在几百年前,星际盗贼的兴起的确是那些亡命之徒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可几百年发展下来,局势错综复杂,已经是有些变味了。
那不单单只是亡命之徒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星际盗贼界已然成为了一方势力。
帝国方要想要彻底铲除是不太可能,除非是不计后果,选择损失惨重也要搞死对方。
可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各大帝国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元气大伤。并且整个联邦星际的水也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与和谐。
而目前既然无铲除,那就只有制衡其星际盗贼势力的发展与壮大。
也因此,现在的星际盗贼界啊,包罗万象着各种人员。
桑袅袅就有了解到极战盗贼团的成员。
有被生活所逼,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最后养不活自己才选择成为一名星际盗贼,就为了能蹭到盗贼团里为成员发放下来的营养剂,葛德文就是典型的例子。
也有陷入工作中的黑暗面,不想同流合污却反被当成异类,最后被忽悠加入了盗贼团,比如哈珀。
甚至还有因为崇拜某个人,特地加入星际盗贼团来追星的。因为他想要去的盗贼团看不上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本想混出个名头再跳槽的,结果好不容易打拼成为副团长后,却不幸地遇到了极战盗贼团易主,此时正悲催的投身于起飞星的发展大业中,很可怜地转换成了一名社畜。
当然,自也是不缺乏某些盗贼团专门招纳那些被帝国通缉的穷凶恶极的要犯。
不过,自古阴明两面。
即使身处黑暗也能面向朝阳,就算置身朝阳也能面向黑暗。
所有的是非好坏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只要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无愧于己,无愧于众,那何乐而不为活得潇潇洒洒?
谈崩了,桑袅袅也懒得再跟他们扯淡,在大会议厅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结束了视频通讯。
她也不想去顾忌谈崩后的局面,反正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最坏的结果她也想到了,无非就是拉一群陪葬的死,也不憋屈。
彻底暴露了女性身份又有灵力的桑袅袅也是彻底放飞自己了。
两年前形势所逼,她抱着苟一苟或许海阔天空的姿态过活着,现在,她可不想再像两年前那样憋憋屈屈,畏畏缩缩的生活。
苟一时就成了,苟一世可不是她的风格。
那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谁爱当谁当去,她特么才不奉陪。
火气上来,处事方式就有些暴,桑袅袅几分怒容地站起身来,欲离开书房。
凌箜看着她,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红唇轻启,正想说点什么,他手腕间的光脑传来了一则视频通讯,是内阁总政长的助理发来的请求。
这个节骨眼下,显然是大会议厅那些权贵们的指示。
凌箜赶紧叫住了桑袅袅,接通了视频通讯。
“话已说明,还有什么好谈的。”桑袅袅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懒得再浪费唇舌,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她鹤哥谈一下合作,可不可以把极战盗贼团挂在他们朱雀盗贼团的名下?还不要大佬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