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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好,不要出来!”舒沉舟回头对她喊道,随即又投身战局。

舒南笙紧咬下唇。

战况远比想象的惨烈。

暗卫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东陵军人数太多,倒下一个又涌上来三个。不过片刻工夫,已有七八个暗卫倒在血泊中,再也起不来。

舒南笙的心揪紧了。

这些暗卫中许多人她都能叫出名字,如今却为了掩护她而战死沙场。

正当她心神激荡之际,一股东陵兵突然从侧翼包抄过来,瞬间将她与舒沉舟隔开。

“二哥!”舒南笙惊呼,却只见舒沉舟在十步之外苦战,根本无法靠近。

这是舒南笙第一次独自直面冷兵器战场的残酷。

浓重的血腥味四处弥漫。一个东陵兵发现了落单的她,狞笑着举刀冲来。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恐惧。

舒南笙抬起手,扣动袖弩机关,一支短箭精准地没入对方咽喉。

那士兵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中,随后重重倒地。

舒南笙的手抖得厉害。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手中,而且看上去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甚至还没脱去稚气。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还没等她缓过神,又一股东陵兵发现了她。

为首的军官高喊着什么,五六个人同时向她扑来。舒南笙慌忙给袖弩上箭,却发现一次只能对付一个敌人,根本来不及应对多方围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场突然安静了一瞬。东陵兵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缓缓而来。

那人身着东陵高级将领的铠甲,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冷硬。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舒南笙。

舒南笙猛地想起,元宵节那夜在夜市上,曾与这双蓝瞳有过短暂对视。

当时只觉得这人气质非比寻常,没想到竟是东陵国的将领。

蓝瞳将领轻轻抬手,原本扑向舒南笙的东陵兵立即退开,恭敬地垂首而立。

他策马缓缓向前,目光始终锁定在舒南笙身上,那眼神像猎人盯着猎物,充满了贪婪的兴趣。

舒南笙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全身,竟让她一时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试图抬起手臂使用袖弩,却发现手指根本不听使唤。

蓝瞳人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惧。

他缓缓抽出佩剑,那剑身泛着幽蓝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要么擒获,要么杀死。

舒南笙清楚地读懂了对方的意图。

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

她看着那柄剑向自己刺来,却无力躲闪。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预期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和一声闷哼。

舒南笙睁开眼,看见舒沉舟不知何时已突破重围,挡在她身前,用剑架住了致命一击。

但舒沉舟的状态明显不对,他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腰侧赫然插着一支箭矢,鲜血已经浸透了大片衣襟。

“走!”舒沉舟嘶声喊道,反手一剑逼退蓝瞳人,趁机将舒南笙拉上马背。

蓝瞳人似乎被激怒了,策马追来。舒沉舟强忍伤痛,回身连发三箭,虽被对方轻易挡开,却争取到了宝贵的逃亡时间。

就在马匹转身狂奔的刹那,蓝瞳人突然探身,一把抓住舒南笙的衣袖。

“刺啦”一声,半幅袖角被硬生生撕下,露出她一截白皙的胳膊。

更令人震惊的是,一名暗卫此时正好追来想要掩护他们,蓝瞳人看都不看,反手一剑。那剑法明明看上去速度不快,却精准地划过暗卫的咽喉。

暗卫僵在原地,片刻后头颅竟然缓缓滑落,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舒南笙吓得几乎窒息。

蓝瞳人却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一只苍蝇,目光仍然锁定在她身上,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舒沉舟趁机猛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重围。他强忍伤痛,伏在马背上,一手控缰,一手仍紧握长剑。

“抱紧我!”他对身后的南笙喊道,声音已经明显虚弱。

舒南笙紧紧抱住二哥的腰,触手一片湿热,那是不断涌出的鲜血。

她的心揪痛不已,眼泪无声滑落。

身后追兵不断,但舒沉舟仿佛不知疼痛和疲惫,策马在密林中左冲右突,利用地形渐渐甩开了追兵。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和喊杀声终于渐渐远去。

当确认暂时安全后,舒沉舟的体力也到达了极限。

他腰侧的箭伤一直在流血,脸色白得吓人。

“二哥,停下包扎一下吧!”舒南笙哭着请求。

舒沉舟却摇头:“不……不安全……再走远些……”

话音未落,他忽然身体一软,几乎坠下马去。

幸好南笙及时抱住他,才免于摔落。

此时马匹也已力竭,步伐踉跄起来。又坚持前行一段后,战马终于前膝一软,轰然倒地。

舒南笙急忙抱着舒沉舟滚落在地,勉强避开被马压住的危险。

“二哥!二哥!”她惊慌地呼唤,但舒沉舟已经昏迷不醒,腰侧的箭伤仍在汩汩冒血。

舒南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忙用力将舒沉舟拖向那里。

舒沉舟虽然清瘦,但对一个女子来说仍是沉重的负担。等终于将人拖进山洞时,南笙几乎虚脱。

但她不敢休息,立即检查舒沉舟的伤势。

那支箭贯穿了他的腰侧,幸好偏了几分,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已经危及生命。

舒南笙颤抖着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是舒家秘制的顶级伤药,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没想到今天救了急。

她小心地剪开舒沉舟伤口周围的衣物,看清伤势后倒吸一口冷气。

箭杆已经被舒沉舟自行折断,但箭头仍留在体内。

必须取出来,否则伤口无法愈合。

“二哥,忍着点。”她喃喃自语,不知是在安慰昏迷的兄长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用匕首在火上烤过,小心地扩大伤口,然后咬紧牙关,猛地将箭头拔出。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她急忙撒上金疮药,用力按压止血。

舒沉舟在剧痛中短暂清醒,闷哼一声后又陷入昏迷。

舒南笙眼泪汪汪地继续处理伤口,用撕下的衣襟仔细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精疲力尽,却不敢松懈。

她守在洞口,警惕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时不时回头查看舒沉舟的状况。

夜色渐深,山洞里冷得刺骨。

舒南笙将外衣盖在舒沉舟身上,自己则蜷缩在他身边,借彼此的体温取暖。

看着兄长苍白的脸,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若不是她提议主动出击,二哥不会受如此重的伤,若不是为了救她,二哥早就安全突围了。

“对不起,二哥……”她低声啜泣,握住舒沉舟的手,“都是我连累了你……”

洞外偶尔传来远方的厮杀声,每一次声响都让舒南笙心惊肉跳。

她既担心东陵兵追来,又害怕有野兽闻着血腥味找到这里。

……

夜色浓重,山洞深处只有一小堆篝火噼啪作响,勉强驱散着寒意和黑暗。

舒南笙正用沾湿的布巾小心翼翼擦拭着舒沉舟滚烫的额头,腰间包裹的伤布又隐隐渗出血色,看得她心口一阵阵发紧。

忽然,手下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睫毛颤了几颤,竟缓缓睁开了眼。

“哥!”舒南笙又惊又喜,连忙凑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舒沉舟的眼神起初是涣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凝聚起来,映出舒南笙充满担忧的脸庞。

高烧让他视线模糊,剧烈的疼痛啃噬着神经,但他苏醒后的第一反应,竟是极其吃力地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舒南笙的手,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南笙……你没事吧?他们……没伤着你?”

他自己重伤,半只脚踏入鬼门关,醒来最先确认的却是她的安危。

舒南笙鼻尖一酸,赶紧握住他的手,迭声应道:“我没事,我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哥,你别担心我,你伤得太重了,千万别乱动。”

确认了她安然无恙,舒沉舟似乎松了口气。他反手紧紧攥住舒南笙的手,力气大得完全不似一个重伤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南笙……”他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别走……别回柳家……好不好?”

舒南笙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哪里也不去。”

“不……你不知道……”舒沉舟剧烈地咳嗽起来,伤口被牵动,痛得他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可他却不管不顾,死死抓着她的手,像是怕一松开她就会立刻消失,“我……我怕……怕你回去……怕你觉得那边更好……怕你离开舒家……离开我……”

他精神恍惚,有些话几乎是凭着本能脱口而出:“以前……你去白鹭书院……那些你以为是巧合的碰见……下雨了我送伞……放学了我刚好路过……都不是巧合……是我……都是我算着时辰……特意去等你的……”

舒南笙彻底怔住了,看着他异常潮红的脸,听着这些从未想过会听到的话。

“我就想……就想多看看你……多跟你待一会儿……想知道你开不开心……想知道……你有没有想回柳家的念头……”舒沉舟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又猛地凝聚起来,“南笙,我不能让你走……我绝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你知不知道?”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原来兄长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些无处不在的“偶遇”,背后竟藏着这样深重的心机,只是为了将她牢牢拴在舒家,拴在他的视线之内。

她看着舒沉舟情绪激动的样子,心头百感交集,是震惊,是恍然,更有一种心疼和酸楚。

他究竟怀着这样的心思,独自煎熬了多久?

“哥,你冷静点,听我说,”舒南笙用力回握他的手,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却异常坚定,“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柳家。舒家才是我的根,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哪里都不会去。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舒沉舟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阖上眼帘,呼吸变得沉重,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只是那只手,依然紧紧攥着舒南笙的手指,未曾松开。

山洞里一时间只剩下柴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和舒沉舟粗重的呼吸声。

舒南笙望着兄长即便昏迷中也依旧紧锁的眉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但她知道现在绝不是慌乱的时候。

舒沉舟伤势极重,失血过多又引发高烧,必须静养。

可眼下这环境实在太危险。与他们一同突围出来的暗卫在路上为了引开追兵大多失散了,如今身边几乎没有任何护卫力量。

东陵国的搜捕士兵很可能就在附近,这个山洞并不隐蔽,天亮之后就容易被发现。

她必须冷静。

舒南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纷乱的心绪压下。

她轻轻掰开舒沉舟紧握的手,又替他掖好被角,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依旧烫得吓人。

将水囊里最后一点清水小心地润湿他的嘴唇,自己则舔了舔干裂的嘴,强忍着饥渴。

做完这一切,她挪到山洞入口附近,借着岩石的遮掩,警惕地向外望去。

外面依旧一片漆黑,偶尔能听到夜枭的啼叫和风吹过山林的呜咽声,暂时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动静。

但危险往往潜伏在黎明之前。

舒南笙退回火堆旁,捡起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用短刀削尖一端,制成一个简陋的防身武器。

她将匕首贴身放好,削尖的树枝放在手边,然后抱着膝盖,守在舒沉舟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口方向,耳朵竖起,捕捉着外界一切细微的声响。

舒沉舟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每一次变化都牵动着舒南笙的神经。

她不时为他擦拭冷汗,更换额头上降温的布巾,心始终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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