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舟这么一听,又是水泥,又是工具,就连那窑洞都让她用了去,那得多少银子?
这个心心哦,疼的啊!
……
他眼睛转了转,这意思是在说,那些她认为的垃圾,都要统一焚烧,那拿垃圾的过程必然会引起百姓纠纷。
她是想这些东西若是官府的意思,绝非她个人所出手。
这样能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
好生聪慧。
只见男人叹了一口长气:“不是本官不给下文书,是上次苏协理闹的太大,本官让郡主来了个革职查办,那官印,也一并没收了……”
苏锦歌眸子微压,这是又把此事扔在了郡主身上。
谁不知道郡主整日围着那萧子御转。
此事怕是会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不过她今日来找赵舟,那也没想着他一定就能盖了印。
另一个目的就是来通知他一声,最起码他知道这个事。
反正说不说是她的事。
那批不批就看他了。
她笑了笑,做了叉手礼:“既如此,那谋去找郡主?”
赵舟点了点头:“辛苦苏协理亲自跑一趟了……”
看着人出了府,赵舟猛干一口茶水。
眸中风起云涌:“这个小傻子,玩真的,你说说她是不是有病,图遇点啥?啊,就为了她爹当年跟本官对着干,没干过,她好卷土重来?”
“这人咋这么犟,都说了修不成,可她偏要试。”
范统问:“大人,那会不会郡主给盖了这文书?”
赵舟一笑:“不可能,那郡主一心八火往那萧子御身上扑,况且你可别忘了,那正主夫人是那苏锦歌,是她硬生生抢过来的,她如今看着苏锦歌心中定是又妒又恨,怎么可能给她盖印?”
“她巴不得卡她的路,好一解之快。”
赵舟躺下瞌着眸:“罢了,本官懒得理她。”
“你就准备银子,巴结下一任刺史是大事!”
范统弯腰:“喏。”
苏锦歌出了赵舟巢穴,又要去下一个金丝巢穴。
骑马扬鞭,往东走。
郡主府前她下马。
“麻烦姑姑禀报郡主,谋要求见。”
那门口的姑姑做了叉手礼:“苏协理,郡主不在府上。”
“那是去了何处?”
那府上的姑姑,看上去是个面好的,有些犹豫。
姑姑见着苏锦歌是个好人不错,就瞧瞧四处,压着声音说:“苏协理,郡主去了萧府……”
苏锦歌便明白过来。
你看看,自己说啥了,这安绾妤就是个恋爱脑,整日往那萧府钻。
她朝着姑姑做了叉手礼:“谢姑姑透露。”
起身上马,扬鞭,又朝着萧府去。
到了萧府门口,门口小厮看见是苏锦歌。
这都是认识的老常客。
二人做了叉手礼:“苏协理,万福。”
“我问你们,安绾妤可今日可入了府?”
二人互相看看,有些为难。
其中一个皱着眉:“哎呀,苏协理不是外人。”
他小声道:“来是来了,可这会儿跟江氏,还有萧子御后花园赏花,饮茶,说是不得任何人打搅......”
苏锦歌想踏门,但一想想这样有些横冲直撞。
毕竟这期的银子人家已经给了。
就算有理由,也不能随意进出。
况且那萧隐鹤还是个四品知州。
刺史下线以后,那就是这岭南最大的官。
跟郡主可平起平坐。
虽然是个没实权的虚职。
也总要给萧隐鹤一些薄面。
门口小厮看着苏锦歌有些犹豫,他道:“不如苏协理入内等?”
苏锦歌眸子一亮:“也罢,那就等等。”
她入了正堂,下人斟了茶。
她就坐在那等着。
等了大概一刻钟,没等来他们三人赏花回来,倒是等来了萧隐鹤。
男人就在门口,往里这么一踏,当时愣了一下。
“苏锦歌?您何时来的?下人如何都没通报?”
丫头,低着头不敢作声。
苏锦歌起身,行礼:“见过萧知州。”她顿了顿,“是谋不想扰了咏竹郡主的雅致,也便叫人没通报。”
萧隐鹤,内心对她有些钦佩,此女拿得起,放得下,不似那咏竹郡主,整日将他们拿下人使唤。
一来到府,就嘤嘤嘤,他现在是能躲就躲。
男人一挥手:“都下去吧。”
萧隐鹤入门,对这个事情吧......他儿子令娶郡主,攀附这个事情,他总是觉得对不起人家。
以至于在人家面前都抬不起头。
他知道苏锦歌是位难得的好姑娘。
他没有坐在高位,而是就坐在她旁边想,就像长辈与小辈叙旧那般。
二人隔着一张小案桌,刚好够放茶。
他眸中万分慈爱看着苏锦歌:“苏协理来寒舍,是有事要商议?”
苏锦歌眼睛微眨:“倒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一件小事要找咏竹郡主,谋去了她府上,不见人在,便猜到人在萧府,就不请自来了......”
萧隐鹤倒了茶给她,就似寻常说话那般,道:“郡主啊,就与你从前那般,整日子御长,子御短的,只是如今,孽子配不上苏姑娘,是孽子没福分......可谋对苏姑娘还是会像从前一般,像女儿一般看待。”
苏锦歌能看出萧隐鹤的真情流露,也能看出他的难言之隐。
她一笑:“得萧知州抬爱是小女之幸,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贵公子也是为了萧家前程,只是我与贵公子,有缘无分。”
一句话跑开了从前关系,有的只是疏离,萧隐鹤听着苏锦歌已经称呼全部改成了敬语,而且说话间,已然是一副放下的样子。
她是真的不爱萧子御了。
感情的事,他无法强求,况且自己就是个虚职,得罪不了郡主。
有些事,他还是左右不了。
萧隐鹤抬眸浅笑,又故意将话题引到萧临渊身上:“临渊托您的福,在酒楼一切都好,他啊,三年来第一次走出门,就去了你那处......”
苏锦歌不想说感情,也明白他是何用意。
她笑了笑:“萧知州放心,他工作认真,谋一项赏罚分明。”
萧隐鹤听出了话中意思,孽子没机会娶她,想长子是否有机会。
可这......
哎,希望长子能自修缘分吧。
他又问:“不知苏协理找郡主所为何事?若是重要的,谋现在就去叫人。”
苏锦歌顿了下:“谋不是这两日测量了县里马路宽度吗,想着不日就要动工修地,可发现一小困境,就是那城内的垃圾,腐物,积水,需要做统一处理,才能修地。”
“但此事非同小可,不似那修缮房顶,所以最好还是要官府盖了官印,谋也好布告百姓。”
“可,谋去了赵府,赵舟中暑推辞,又说因上次革职查办一事,官印被郡主没收。”
“谋只能来寻郡主......”
萧隐鹤一听,心中明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儿媳,此人是真的有能力。
现在都能修地了。
“这事,谋倒是也听说了,可是你要知道郡主她......未必能给姑娘盖着官印啊。”萧隐歌眉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