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心情甚好,就说了,苏锦歌爱慕自己多年,一个人一旦爱了,怎么可能轻易剔除?
若是剔除,定会掉了半条命去。
江氏碰了碰萧子御袖子,给人使了个眼色。
萧子御强从惊喜中拉回思绪。
他手攀上郡主腰身,语气轻柔似絮:“绾妤,别生气嘛,我心中只有你一人,那苏锦歌跟个男人婆似的,怎么能比的上你温婉动人?”
“哪怕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娶她,我也不会娶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安绾妤看着眼前隽秀男人,心中升腾起小火苗。
她眸含羞涩;“谅你也不敢。”
三人回到前厅,江氏看见萧隐鹤手中拿着官印正朝着书房走。
她回眸朝着安绾妤做了叉手礼:“咏竹郡主,我内急,让子御陪您去前厅饮茶。”
安绾妤脖子微扬:“准了。”
江氏回过头,那整日笑着的脸才松弛下来。
她朝着书房走。
入内后叫着:“老爷......”
萧隐鹤朝着门口瞧了一眼,淡漠的嗯了一声。
江氏入内,将门带好。
她与萧隐鹤只隔着一张桌案,试探的问:“老爷,我听说苏锦歌来了?”
萧隐鹤翻找着苏锦歌交代的事,没抬头,语气微冷:“呵!都开始监视我了是吗?”
江氏脸色微白,转口:“哎呀,老爷,怎么能叫监视呢?那是下人看见了,不管咋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她看着那官印,仿佛男人也看见了她的视线落点。
萧隐鹤伸出手,将官印从桌子上拿起,打开上了锁的抽屉。
放进去。
江氏尴尬一笑,试探问:“老爷......您多年都不拿这官印,不知道今日拿了做什么?”
“可是那苏锦歌后悔,又续了那婚书?您这官印一盖,可就改不了了、”她梗了梗脖,“老爷啊,你要是盖印,那也得说清楚,得等郡主入府,她才能嫁进来,还有,那陪嫁的嫁妆一点不能少......”
萧隐鹤听得无语,气得唇角一抽:“婚书需要盖印,那也是要指定官府机构盖印,我又不是官府,就是想盖,那也得好使才行!”
“再说了,萧家这般不要脸,还想人家能嫁进来?痴心梦想吧你是。”
江氏一听,脸色有些挂不住。
但紧绷的心,缓和过来:“哦,原来不是嫁进来啊.....”又因为得不到嫁妆有些惋惜,“那她来府上何事?”
这期钱明明已经还了啊。
萧隐鹤没有言语。
这种涉及官员的事,他不可能说。
“你下去吧,本官还要忙。”
江氏没问出来,苏锦歌干什么来的。
但隐隐觉得,她来登门,准没好事。
于是叹了一口气:“老爷,你已经不涉事多年,可不要与那苏锦歌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偷鸡摸狗的事???
萧隐鹤手停滞,眉头皱起,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苏锦歌一心为民,改善余香县,怎么就是偷鸡摸狗了?”
“赶成,她做好事,没得半点好,反倒被人说是胡作非为?”
这上哪说理去?
萧隐鹤气得眉毛倒竖,‘砰’一声。
手重重砸在案几上,站起身恨恨瞪着她:“我余香县,何变得都像你这般嘴脸了?”
“我余香县何时变成了这般乌烟瘴气,啊——做好事,能被人说成为非作歹,偷鸡摸狗,那是不是某帮着,你要说某是助纣为虐?”
“啊,这这这......”江氏看见男人怒目圆睁,脸比锅盖还黑,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
她被吓得一激灵,连连后退,脸色铁青:“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啊,妾身——”
“你住嘴!”
“哎呀呀,老爷你小声点,郡主还在府上呢,若是让人听见,定是不开心了去。”
谁知这句话,让本就萧隐鹤咬着后槽牙,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的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心里窝火,血液蹭蹭往脑袋上涌。
“这么久以来,那郡主将咱们都看做下人,只要人一来,无论是晨起,还是落暮,某都要弓着腰,对着人低三下四,三五遍问好。”
“只要郡主在府,整个府邸都阴沉沉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得罪了人。”
“这tm是娶妻吗?”
“这tm就是娶了玉皇大帝啊!”
“哪像苏锦歌,一来府上,谈吐自容。”
“从不端着架子。”
“这要是孽子娶了进来,后半辈子我都得在屋里猫着是不是?”他气得往前威压了一步,怒问,“是不是!”
唾沫星子喷了江氏一脸。
江氏懵了,眼睛眨了眨,嘴巴张着,错愕不已。
这人是吃了鞭炮吗?
霹雳吧啦一顿骂。
她吞咽了一下;“老爷......您若是不想让郡主——”
“滚。”萧隐鹤指着门口。
“那您就——”
“滚!”
江氏看着人心情不太好,闭了嘴,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想说:“妾身——”
只见萧隐鹤抄起桌上书卷丢向她,瞪着眼睛,仿佛她多说一句,就要抄砚台了。
江氏一溜烟跑了。
萧隐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拳头紧攥,持于桌上,眸子半压。
还就不信了,大家都不看好的事,他偏要看好。
别人都不帮苏锦歌,他偏要帮。
就像那些人说自己是个虚职,无用,他偏要让人看看,这职到底虚不虚!
这口气他忍很久了。
靠着萧子御那个孽子娶郡主,飞黄腾达,是痴心妄想!
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这个城,他还就修定了!
苏锦歌回到酒楼,众人围上来。
清月捏着肩膀。
为霜拿着软垫垫在凳子上。
英小虎擦桌子。
路二将点心摆好。
飞剑倒茶。
都问着如何了。
她将文书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飞剑打开,看着上面的官印盖了,他惊呼:“盖了盖了,哈哈。”
众人手舞足蹈欢呼:“太好了,可以继续了。还以为又不行呢。”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兴奋不已。
这个时候,飞剑眉头皱了皱:“等等......这盖印不是‘赵’啊......是萧??”
萧临渊眉梢微动,接过那张文书,一看,萧知州。
这不是他爹的盖印吗?
难道......
苏锦歌莞尔:“不错,这就是萧隐鹤,萧知州的盖印。”
“可传闻那萧隐鹤是个虚职啊,这,这盖印能有用吗?”英小虎问。
苏锦歌不疾不徐:“不管是不是虚职,这官印是圣人允的,官职是圣人敕封的,那就是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