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东门,苏锦歌看着众人将垃圾处理的都差不多了。
现在就差将垃圾焚烧了。
只是小东门垃圾清理掉,只一门,就好似变成了一座新城般。
不见半片枯叶秽物,连墙角排水沟都疏通得清爽,偶有污物也被杂役及时收进竹编净桶,整车运往城外处理。
入目皆是整整洁净的市井风貌。
苏锦歌吩咐下去:“现在城中设有固定秽物收置点,每日辰时,申时各清运一次。”
“居民自觉将垃圾归置桶中,街面上若某在发现,有乱堆的厨余败絮,就扣分,每户人家每年有五分,若是用尽分数,年底结算,没有奖励。”
此话一出,百姓纷纷议论:“啥是五分?”
苏锦歌解释:“算是一个荣誉,若是年底结算,没有失分的,不仅会给奖励,还会上荣誉榜哦!”
众人这么听,觉得这事儿新奇啊。
有人问:“那都有啥奖励啊?”
苏锦歌说:“能领东西,比如生活用品,馒头,米,面,粮食,菜,肉,家禽,还有油,等等,都可以选。”
“这个好啊,既能保持卫生,县里干净,咱还能得到不少东西。”
苏锦歌点头:“不错,就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
她说完,众人继续工作。
她看着连商户酒楼后门的泔水,都由专人收纳,走在街巷间只闻烟火气,不闻腐秽味。
心中顿时舒畅很多。
她看向谢谟:“今后,我会在小东门建设水洗厕所,这样无论是赶集的,还是从外地来的挑客,都可以随时用上水洗厕所。”
“大家就不用因为内急,而找不到厕所了。”
谢谟眼前一亮:“水洗、厕所?那是个啥什么东西?”
苏锦歌解释:“水洗厕所,就是如厕后,可以立刻冲水,到时候某建设出来,您就知道了。”
“只是还请大人,派专人管护街巷卫生。”
谢谟颔首:“确实需要有人守护,只要对县里建设是好的,水洗就水洗吧……”他顿了一下,“只是这水从何而来?”
苏锦歌道:“这不难,现在是春季,雨水多,我们可以将雨水收集起来,这样就是废物利用。”
“不错,这个办法,好啊!”
苏锦歌笑了笑:“这个方法只是针对雨水季节,若是秋天行不通,所以,我们后边还要挖沟渠,引水,涝时囤水,旱时可以放水,这样一年四季何庄稼不愁水吃,咱们余香县会越来越好的。”
说到这,谢谟感觉信心满满,当即赞叹:“妙啊!妙啊!”
说完吩咐人下去。
就从看守做起。
但有人说没时间看守。
谢谟看着众人:
“每家商户轮流。”
“都是为了余香县更好的建设,官府不会让大家白站岗,轮流值班,有月钱,这个钱哪怕官府不出,我谢谟也出了。”
一听说有月钱,这下都愿意干了。
有人说:“那我先来。”
男人站出来,手持长帚将路段清扫。
刚好有遇到随地乱丢有果皮纸屑的。
那人制止:“诶诶诶,这位兄台,怎么回事,没看见我刚扫完吗?”他指着那簸箕,“药扔在簸箕里,我再倒入城郊的填埋洼地。”
“你这随便乱扔,我不得还得扫一次?”
“你哪家的?”谢谟走了上去,“得罚分!”
那黑黝黝的老汉,啐骂了一口:“我呸!老子以前就这么扔的,现在咋就不行,我看你们就是假干净,一个破县,又是这个弄什么什么垃圾,现在连瓜壳都扔不得了是吗?”
男人蛐蛐了一声,还唾了一口痰,翻了一个白眼走了。
谢谟刚要叫人,就感到身后有人拉了他一把。
他回眸听见苏锦歌说:“我来。”
“站住!”
苏锦歌将人喊住。
那老汉不服气的回了头:“咋个?你还想打俺不成?”
“我告诉你们,这是俺家地盘,你动我下试试!”
老汉仗着人多,以为苏锦歌不敢动人。
便更加嚣张。
之见女了一笑:“这位阿苏,我见你年长便叫您一声叔,我现在跟你说清楚,咱们县里的环境需要大家守护,不是我们今日处理完垃圾,就算了的,我是想告诉大家,今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了。”
“若是有不适应的,还请大家自行适应。”
那老汉咯咯一笑:“俺听不懂你说啥,就扔了,你能把俺咋的呢?”
苏锦歌看着人,这都是品行恶劣的人,别说古代,就是搁她们那个时代,那也是有大把人在的。
她知道这种人,你跟他说不气道理。
因为他觉得他自己就是道理。
这种人啊,得治!
她笑了笑:“那阿叔是县里的人?”
那老汉,洋洋得意:“对,俺家就住在小东门后边,咋的你还想啥上门揍我不成?”
老汉笑得阴险。
原来是王老汉家啊。
修房顶时,他家也是没交钱。
苏锦歌不气,只见她眸子一凛,当即下令:“飞剑,徐源,你们现在立刻去将王老汉家的房顶拆了!”
男人眸子瞪大:“啥?”
徐源,飞剑领命,放下手中工作,朝着王老汉家走了。
老汉破口大骂:
“哎呦,杀人啦,杀人放火了,有没有人管了。”
围观群众没人敢言。
老汉眼看着飞剑,徐源,两位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朝着他家方向去。
他慌了,开始喊话谢谟:“谢谟,你个狗官,胡作非为,你敢拆俺家房顶,你个狗官。”
谢谟负手而立,就远远的看着男人不为所动。
你骂任你骂。
他知道今日他若是纵容,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这般跋扈。
老汉见人不动地方,他当即坐在地上:“哎呦喂,没有天理了!”
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
他起身,朝家跑。
一帮人赶过去,看见王老汉家的房顶,当即就被掀了。
有人说是不是太过了
苏锦歌开口:“百姓们记住,国家永远都是你们坚实的后盾,朝廷永远都是大家的房顶,请大家不要拿着县里的好处,又骂着县员,这不就是忘恩负义?”
“像王老汉,家中修缮房顶没有交钱,去我酒楼是白白领了一月馒头,如今这般挑战律法,辱骂官员,是不可取的。”
“我们不会以暴制暴,但遇到王老汉这种仗着自己是公民就可以胡作非为的,我们只能采取措施。”
街道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苏协理做的对,若是大家都这样,县里何时富?大家何时过上好日子?”
她看着萧隐鹤和谢谟也鼓起了掌。
她九十度弯腰,朝着众人深鞠躬:“谋谢过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