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当地人,傅庭礼和人说了一个地方,他立马就知道了。
并按媳妇刚刚说的交代了他,在码头的大路旁停下就可以。
司机得到经理的提点,对几个人的态度很好,笑着说道没问题,
这是一辆解放牌的汽车。
李全坐在副驾驶,白伊瑶三人坐在后排刚刚好。
白伊瑶后世见过不少的豪车,但这大解放还真的没坐过。
当然了不是买不起,而是程宇航那个混蛋,为了白薇薇不想让她做。
李全和傅母坐在车里,左摸摸右摸摸,稀罕的不得了。
傅庭礼则是小声的询问着,“瑶瑶,累不累?”
白伊瑶点了点,“有一点。”
“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白伊瑶今天确实有些累,靠在傅庭礼的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庭礼担心着凉,将自己的衣服搭在媳妇的身上。
小车可要比拖拉机快多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傅庭礼在快到的时候,才将白伊瑶给叫醒。
白伊瑶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
“到了嘛?”
傅庭礼点点头,嗯了一声。
下车后,傅庭礼给了司机一块钱辛苦费。
尽管人家是按照吩咐送他们的,但是人情嘛,总是要给的。
当下可是最讲究人情味的,人家给你搭把手,即便没有钱,给个馒头,也是一番心意,能让人乐呵乐呵。
送他们回来的司机心里也是暖暖的,没有想到傅庭礼会给自己辛苦费。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来事,气质也不凡,完全不像是小渔村的,难怪老板会亲自安排送人回来。
这年头,能坐上大解放的,那可是非常有面的一件事。
可人家根本不想这进村炫耀,这低调行事,是个干大事的。
就冲这两人的不凡,也值得交下这个朋友。
司机拍着胸脯和白伊瑶几人说道,日后有什么事就来酒店找他。
酒店里有两辆车,一辆坐人的,一辆专门拉货用的。
他平时专门负责那辆车,除了早上给酒店拉货,之后就没事了。
只要是市区内的运输,他有空的时候,都能帮忙拉。
傅庭礼客气几句,说是之后有时间去县城叙旧,用车的话倒是可能用不上。
眼下就是普普通通的渔民,今天只不过是走了运,意外认识的老板。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交集。
司机笑得一脸深意,但也理解大的点点头,不过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说是要帮忙就打电话。
傅庭礼笑着接下了电话号码。
几个人刚进村,就看见阿公和阿嫲站在树下,佝偻着背,焦急的在树下走来走去。
看见白伊瑶等人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仿佛有了精气神一般。
腰板子都挺的直愣愣的了,一点没有方才毫无生机的样子。
老两口小短腿快速的朝着几人跑过来,白伊瑶看到两位老人,心里暖暖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今她也是有人惦记的了。
不论她去到哪里,在哪里干什么,都有两个老人在惦记着,这种感觉真好。
上一世程家奶奶虽说也是真心对她,但是总归不是纯粹的。
白伊瑶小跑着往阿公,阿嫲那边,边跑边喊着,
“阿公,阿嫲,你们慢点,别跑那么快,小心着脚下。”
其他在树下的老爷子,老太太纷纷瘪嘴,心里很不是滋味。
弄得好像他们没有孙子孙媳一样。
不过就是半天没有见,搞得好像许久没见一样。
傅家老两口已经在他们耳边念叨一下午了。
他们恨不得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偏偏才六十来岁,耳朵还灵光着呢!
他们不得不接受傅家老两口的茶荼。
阿嫲上下打量了白伊瑶好一会儿,没有出什么差错,才把心落到肚子里,嘴上不免念叨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都快擦黑了,我和你阿公就怕你们出点事。”
阿公一听这话,赶忙呸呸呸,
“老婆子,这话是能乱说的嘛,赶紧呸几声。”
阿嫲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呸了几声,笑着说道,
“是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说这个了,这个点肯定都饿了吧,家里留的有饭菜,赶紧回家吃饭。”
李全也笑容满面的和傅庭礼一家告别。
白伊瑶刚进院门,就看见公爹也眼巴巴的盯着门口看,虽说没有和阿公阿嫲一样,去村口等着,但是脸上的担心也不能让人忽略。
“阿爹,我们回来了。”
傅父收回眼神,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你阿公阿嫲担心的饭都吃不下,下次早点。”
阿公和阿嫲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忍拆穿他,明明自己也担心的不得了,还非要拿他们老两口当借口。
白伊瑶等人吃完饭,因着她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没有那么困,就坐在院子里和阿嫲他们聊着天。
“老傅,在不在家啊?”
院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嘴里还在喊着傅父。
“在呢,阿广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不是前些天听说你们家想买船,这刚好朋友家的船想出手,就来问问你们?”
白伊瑶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傅庭礼也一样。
傅父仔细的询问着,白伊瑶和傅庭礼也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原来是广叔的一个朋友,家里换了一辆大船,不过可不是李全家那20米的铁皮船一样。
换的是那种四十米的大船,专门出深海用的,价格更是贵的让傅母他们咂舌。
要知道李全家那条船都要一万多了,想必傅广朋友那条船得是李全家的好几倍。
白伊瑶原以为手里的现金够买一条大船了,看来还是不够看的。
他朋友卖的是一个16米的铁皮船。
虽说没有傅家的船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虽说是个二手的,但是年初才换了柴油机。
本来也没有打算换,只不过老伙计突然罢工了,新船还没有到,总不能一大家子都在家闲着,坐吃山空。
一艘船最贵的就是机器设备,所以广叔朋友要价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