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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业在前头领路,袍角在荒芜的回廊里带起一阵阴风。

七拐八绕之后,一座偏僻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院里的野草长得比半人还高,石阶上满是黏腻湿滑的青苔,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的鬼地方。

他抬起袖子,嫌恶地挥开一张挡路的蛛网,推开书房那扇朽烂木门时,脸上那副慈父面具已经摇摇欲坠。

“吱呀——”

一声长长的、刮耳的噪音,像是这间屋子断气前的呻吟。

云知夏牵着两个孩子迈了进去。

门一开,一股子陈年老灰混着木头烂掉的酸气就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反胃。

云小墨那双黑亮的眼睛滴溜一转,没放过屋里任何一个角落。

窗在哪儿,门在哪儿,那张瘸腿的桌子离门几步远,他心里已经飞快画出了一张图。

云小暖则把小鼻子皱成一团,整张脸都埋进了娘亲的衣袖里。

她小手扯了扯娘亲的衣角,用蚊子哼哼似的动静,压着嗓子提醒。

“娘亲,这里有蛇的味道,凉飕飕的,就藏在那堆烂木头里。”

云知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手臂收紧,不动声色地把女儿又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她的视线,最后钉在了书房正中央。

那儿摆着一个黄花梨木箱,箱体上了锁。

箱子在昏暗里泛着一层油腻腻的光,跟四周的破败景象格格不入。

柳承业捋着他那三绺精心打理过的胡须,脸上又堆起了假得不能再假的笑。

他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沉甸甸的,得意地在手里晃了晃,发出一阵“哗啦”的脆响。

“夏儿啊,你母亲一辈子的心血,可全都在这个箱子里了。”

他捏起其中一把最陈旧的铜钥匙,递了过来。

他那双眼珠子,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劲儿,还有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

“打开它吧。”

“这里头的东西,本就该是你的。”

这意思,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只要你打开箱子,你想要的医书归你,我想要的驻颜方归我,皆大欢喜。

云知夏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面上却偏要装出一副又激动又忐忑的样子。

她伸出手,指尖离那冰凉的铜钥匙越来越近。

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云小暖的小手,忽然铁钳一样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角。

小姑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娘亲,不要碰那个箱子。”

“它的味道,就像上次在牙行,那个坏伯伯心里藏着坏水时,空气里那种冰冰的味道!”

云知夏的手,在半空中凝滞了千分之一秒。

云小墨则飞快地补了一句,声音压得比妹妹还低。

“娘亲,您教我的‘杠杆’。”

“这个箱锁的位置根本不对,它跟箱子底下的转轴是连着的!”

“钥匙插进去一转,就会像跷跷板,把地板下面的玩意儿给撬起来!”

“上次咱们修医馆的门,我偷偷试过,绝不会错。”

云知夏这下全懂了。

她这两个宝贝,一个凭直觉预警,一个靠逻辑拆解,简直是天作之合。

她缓缓抬眼,望向柳承业。

柳承业脸上的笑意还挂着,可那双眼睛里催促的火苗,已经快要把他的伪装烧穿了。

他要我的命。

这个认知,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云知夏的心窝。

很好。

她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期待、悲伤和一丝笨拙的复杂神情。

她伸手去接那把钥匙。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她的脚下像是被一块凸起的砖石“不小心”给绊了一下。

“啊!”

云知夏低呼一声,身子猛地朝旁边歪去,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她这一歪,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墙角一个积满灰尘、却沉得要命的铜制烛台。

那烛台剧烈晃动,随即轰然倒下。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沉重的烛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个黄花梨木箱前方的地板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根本不是木板该发出的声音。

柳承业那张脸,瞬间血色尽褪。

就在他惊恐的注视下,被烛台砸中的那块地板,猛地向下翻开一个黑漆漆的口子!

紧接着。

“咻!咻!咻!”

数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十几支淬了剧毒、箭头在昏暗中泛着幽蓝寒芒的弩箭,从那暗格里爆射而出!

它们的目标,正是刚才云知夏站立的位置。

弩箭的力道极大,深深钉入对面的墙壁,箭尾还在“嗡嗡”地颤个不休。

弩箭钉入墙壁的那一刻,云知夏脑子里居然冒出一个不着边际的念头。

萧珏那家伙要是在,怕是会一脚踹翻这破箱子,再把柳承业的脖子拎起来当场问罪吧?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怀里传来的急促呼吸让她立刻回神。

她跌坐的瞬间,几乎是凭着本能,将两个孩子死死按在自己膝头,用后背抵住墙壁——那正是弩箭射来的方向。

她的肩膀还在发抖,却用身体在孩子和那要命的暗格之间,筑起了一道屏障。

发梢因刚才的冲撞而散乱,沾着灰尘,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现在,她才是孩子们的山。

云小墨被娘亲护在怀里,却猛地抬头,语速极快:“娘!左边窗户的插销是松的,我刚才瞧见了,能推开!”

他进门时的观察,此刻成了唯一的生路。

云小暖攥紧娘亲的衣角,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娘亲,外面的人来了!他们心里好凶,像要吃人!”

图穷匕见。

柳承业看着墙上那些还在颤动的弩箭,一张脸从惨白涨成了猪肝色,踉跄后退时被身后的凳子绊倒,“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他指着云知夏,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贱人……你……”

那副“慈父”的派头,碎得连渣都不剩。

云知夏冷冷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再也没了半分柔弱和惊慌,只剩下能把人冻成冰碴子的讥诮。

“继父。”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一字一顿地敲在柳承业的心上。

“这就是您为我‘妥善保管’的,母亲的遗物?”

“您这是盼着我拿到医书,再顺道……把这条小命也一并交代在这柳府,是吗?”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那索性就不用再装了。

柳承业眼中的伪善和算计彻底褪去,只剩下怨毒和扭曲的杀机。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门外厉声咆哮。

“来人!”

“把他们三个,都给我拿下!”

院外的家丁们“嘭”地撞开房门,手持木棍,恶狠狠地涌了进来,脚步声震得地板都在发颤。

为首的家丁狞笑着逼近,棍子带起的风扫过云知夏的发梢。

她把孩子往墙角又塞了塞,指尖已经摸到了袖袋里防身用的银针——那是她教小墨认药材时,顺手备下的。

云小墨趁着家丁围拢上来的空当,飞快地冲娘亲使了个眼色,下巴朝窗户的方向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云小暖则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尖利刺耳,直冲屋顶。

“娘!我怕!那个叔叔手里的棍子好吓人啊!”

这哭声成功让所有家丁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为云知夏争取到了一瞬间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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