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即使过了十几年,这件事还是一根深扎在他胸口的刺,每每想起来都痛得撕心裂肺。
每每想起来,也都会被自己的愚蠢惹笑,他深爱的女人,居然支开他瞒着他跟另外一个男人私通!
他是多么有耐力,才没有把她处死。
“我母妃犯的罪?”言溪闻言冷笑了一声,“有证据么?”
她冰凉的眸子毫不畏惧地迎向皇帝震怒的目光,“还是你想说,你偷偷跟着我母妃去到万灵寺见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证据?”
“这还不够吗?她口口声声说要去万灵寺还愿祈福,却跟男人私会,是朕亲眼看到的!”提到这件事,皇帝的脸色都变了,“要不是朕尾随其后,怎么会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幕?”
“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身为一国之君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言溪冷冷地讽刺道。
如果懂,却还是信了,那就是蠢,随随便便就着了别人的道。
欣贵妃在一旁是又惊又喜,激动又兴奋。
惊是没想到言溪居然这么大胆,在皇帝面前居然也敢这样顶嘴反驳。
喜是这样的言溪跟皇帝吵得越激烈越好,皇帝不会喜欢任何人忤逆自己,最好那死丫头把自己吵出宫去和亲去。
“放肆!”皇帝也终于反应过来。
他居然在跟自己的女儿争辩?
积压在胸口的怒气不仅没有消退半分,反而更深了,他怒瞪向言溪,“你明知道你母妃跟人私通犯下大罪被打入冷宫,却还在两国晚宴上提起,逼朕不得不请她出来,你以为这几日朕不找你就是不问你罪了?”
如果不是宫里又传起来的风言风语,他还真差点就
皇帝边说,欣贵妃便一边善解人意地给他抚摸胸口消气,仿佛这么摸下去他就真能不气似的。
言溪却笑了,“不管是我还是母妃,都何罪之有?”
“当初,你可曾听过我母妃的一句解释?事情没查清楚就把我母妃以私通之罪打入冷宫,把另外的人处死。”
“……”皇帝被堵得哑口无言。
紧接着却见言溪脸上的笑容讽刺得两眼,“你不是没想过我母妃或许是被冤枉的,或许是被人设计的,你不过是过于自大,以自己为中心,认为自己看到的不会有假,可我母妃却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在冷宫里待了十几年!”
“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是她不让朕跟着一起去,如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不让朕跟着?再则,她是朕的妃子,谁敢设计她?”
“果然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言溪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别说是欣贵妃了,连皇帝都被气昏了头,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被自己的女儿指责质问?
“这么多年来朝廷里的尔虞我诈你见得还少么?怎么到了后宫就看不清了?我母妃容貌绝佳才华过人,嫉妒她的人多了去了,若真如你所说身为你的妃子就会安然无恙,我母妃也不会没掉了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