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舒一提到赚钱,看向老许的眼睛里都有光。
系统那个奸商实在是太坑了。
上次抽中的优质五花肉只够今天摆摊的,大米也见底儿了。
她又得点开那个罪恶的系统商城接受资本猪蹄的剥削了。
好在接悬赏的奖金是可以直接经由系童律师事务所打进商城里面的,她的小日子过得也不算太拘谨。
这个钱要多多的才行哦~
小小的年纪,她已经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艰难。
鼠鼠不易,鼠鼠叹气,鼠鼠要赚钱钱!
老许笑了笑倒也没把话说太满:“我尽量申请。”
“只是申请吗?”白宁舒眯起眼睛,总觉得老许在给她画大饼。
“嗯,你快到家了。”老许等在红绿灯前看着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大厦,“嗯?这个烂尾楼又复工了?”
“烂尾楼?”白宁舒有些好奇地探头去看。
“你还小,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这里是我们南城有名的烂尾楼。
当年据说是投资了几百亿,结果都快建成了,有工人坠楼遇难。
根据记者报道说是施工防护不达标之类的,就停摆了。
当时闹得挺大的来着。”
“哦~”白宁舒拖着长声应了一句,“老许叔叔,那你之前说的申请……”
“咳咳,你到家了。”老许轻咳一声,在绿灯后踩下油门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白宁舒送到家,“快去洗澡吧,你该出摊了,有时间我去给你家的生意捧场。”
“好吧。”白宁舒知道自己时间紧任务重,只眯着眼睛瞧了老许一眼便转过身哒哒哒地跑进了家门,“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老许看着白宁舒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又将车开回了方家。
就如同白宁舒之前说的,找人是她的事,抓捕凶手是警察的事。
尸身又被混合血浆浸泡,还困了五毒在棺材里,棺材盖上是敕令符,棺材下压着生辰八字。
足足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很难再从现场找到证据。
“许队,我去村子里问了一圈,七年前正好是方宏起房子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棺材是哪里来的。”小沈来到老许的身边,将笔录递给他看。
“那时候方晓华人在外地念大学,也没法提供有效的证据。”老许眉头一皱倒是想起另一个人来,“这上面怎么没有方伟的笔录?”
“方晓华他二叔?没看见人啊。”小沈环视一圈。
最后还是一个附近看热闹的老乡说:“之前那个小孩让人回避的时候,他就走了。”
“他有避讳?”
“没有啊,他属虎的。”
“属虎?”老许记得白宁舒当时说的是“老弱病残孕”、“属兔属鸡”、“身体表面有外伤”的人回避。
那个方伟吵架的时候底气十足,生肖不符,身体表面也没看见什么外伤。
看他对侄子的关心,又是给学费又是怎么样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回避。
除非……
老许眉头一皱立即让人去到处搜捕方伟。
紧接着,老许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小沈,去找一下当年的工头。
再去村里打听一下,当年是谁先传方宏跟人跑了的谣言。”
“好。”小沈立即去执行命令。
有了方向,答案也在不久之后浮出了水面。
警方的审讯室里面,当年的工头低垂着头,双手戴着手铐搭在桌边:“当年我老婆确实跟人跑了,我觉得丢人心里苦就跟方家老二一起喝酒。
他当时做生意被人骗了,高价收了一批建材,说是能防虫、防蛀、防潮、速干,是什么新型科技材料。
效果确实是有,但那套材料甲醛严重超标,还含有大量的致癌物质,根本没法用。
那笔钱是他爸去世分家的时候留下的,被他亏的是血本无归。
他本来就觉得他大哥分的多了,现在看他大哥起了二层楼,心里也不舒服,就借着酒劲儿想要跟他大哥要点钱。
结果方宏非但不给钱,还把他骂了一顿,说他心术不正成天好吃懒做,投机取巧。
这哥俩话赶话就急了,先动手推人的是方宏,但动手杀人的是方伟。
我看见那场面我也傻了,我当时就想跑了,结果方伟说我要是敢跑,他就对外说这是我俩合伙进屋抢劫杀人。
谁都别想好。
警察同志,我老婆跟小白脸跑了,我那时候还有个年小学的女儿,我女儿读书可好了,她是有大出息的人,我不能啊……为了孩子我也不能啊!
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哦对了,也是方伟让我配合他对外声称我老婆是跟方宏跑了的。”
“你就没想过,万一落网对你女儿的伤害更大?”小沈将眉头皱起。
“这、这不就是有点侥幸心理吗,我、我就想着万一呢……”工头一脸的痛苦,“方伟早年去过南洋打工,知道点东西。
再加上他有那个什么新型材料,只要动作快,填了也没人能发现。
那天晚上我合计直接埋了就成,结果方伟不干。
他说他爸打小就偏袒他哥,遗产也给他哥分的多,他不能放过他哥。
就弄了好多的血浆五毒啥的,说是能借运换命,一辈子压着方宏和他儿子方晓华。
哦,对了,他不是还给方晓华出了学费吗?
听他后面说,那个是买命钱。
一旦他遇见生命危险了,方晓华能替他挡灾。
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方伟确实做了点赚钱的买卖,在村里起的房子比他哥家的二层楼还好。
哎,我越看他那个样子,就越不敢说。
可是我这些年也不好受,我……我闺女可咋整啊!”工头捂着脸哭出了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沈摇了摇头,垂下双眼继续记录工头的口供。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沈看着工头:“那天晚上,真的只有方伟动手了?
你什么都没做,只是陪着他去,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
“那天晚上真的是方伟动的手,我没碰方宏,我就是、就是……没来得及阻止。”工头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有些虚。
“这是你最后交代的机会了。”老沈的指尖轻击桌边,“警方正在全力逮捕方伟,如果是他先交代出来,你的罪可就更大了,想想你女儿。”
“哎……”工头这才像是终于被突破了心里最后的防线,抱着脑袋痛苦万分:“当年是我去老丈人家喝酒,回乡下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不小心……撞伤了方宏他老婆。
人当时没死,只是听说是送医院的时间晚了,没保住腿,再后来才……
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被方伟给知道了,我、我没得选啊!”
听见工头的话,老许眉头紧锁,缓缓摇了摇头。
出了审讯室,老许接到了最新的通知。
已经找到方伟的尸体了。
人在村外的后山,像是摔死的,头部的伤口跟方宏头骨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尸体上,爬满了蛇、蝎子、蜈蚣、蟾蜍和壁虎。
另一边,白宁舒家的小吃摊被围的水泄不通。
爆火来的十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