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夜风一吹，方才在音乐和酒精作用下沸腾的血液似乎冷却了些许，但头脑依旧有些昏沉。我们三人都喝了不少，脚步有些虚浮。
苏清月和徐曼一左一右，紧紧地挎着我的手臂，依靠着我保持平衡。她们温软的身体紧贴在我的两侧，尤其是那富有弹性的胸部，隔着薄薄的礼服面料，紧紧压在我的胳膊上，传来令人心悸的触感和温度。
刚刚在舞池中被撩拨起的欲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再次熊熊燃烧起来，烧得我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我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努力维持着平衡，搀扶着她们走到各自的车前。
夜风吹拂着她们的发丝，带来混合的、诱人的香水味。徐曼靠在我身上，眼神迷离，红唇呵出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让我一阵酥麻。
苏清月则相对安静些，但她的身体同样柔软而温暖，沉默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就在我心神荡漾、几乎要把持不住的时候，苏清月叫的代驾到了。
她松开我的手臂，站直身体，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裙摆，脸上的红晕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动人，但眼神却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几乎挂在我身上的徐曼，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带着一丝自嘲和释然的弧度，语气轻松地说道：“行了，我的代驾到了。我先回去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眼神意味深长，带着一丝调侃 “昨晚折腾得够晚了，今晚我就不凑热闹了。把你……让给徐总吧。”
说完，她不等我和徐曼反应，便对徐曼挥了挥手，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徐曼闻言，非但没有客气，反而更加紧地抱住了我的手臂，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对着苏清月远去的车尾灯娇笑道：“清月姐真大方！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清月姐成全！”
苏清月的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看着那远去的尾灯，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苏清月此刻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逝的夜景，脸上一定带着落寞和。
她总是这样，看似洒脱地将我“推”给别人，自己独自承受那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
“看什么呢？舍不得啊？”徐曼用力拉了我一下，将我的思绪拽回现实。她眼神灼热地看着我，带着酒后的媚态和不容拒绝的强势，“走吧，上我的车！”
她几乎是将我拖进了她早已等候在旁的豪华座驾里。
她的车是一辆宽大的进口SUV，非常契合她的气质，又彰显了她女强人的本质。
车子后座空间宽敞而私密。一上车，徐曼便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地趴倒在我怀里，手臂环着我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着我的颈侧，温热带着酒香的气息不断喷在我的皮肤上。
“林枫……”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诱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大被同眠……”
她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火焰。
“我感觉清月姐她其实也能接受。”她在我耳边呵气如兰，话语大胆得让我心惊肉跳，“但是……不行哦。”
她忽然抬起头，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残存的清醒和狡黠，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像逗弄小孩子一样：“那种事情是犯罪的。知道吗？小贪心鬼……”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一部分熊熊燃烧的欲望，但也让另一部分变得更加灼热和焦躁。
她总是这样，在最撩人的时候，又能突然展现出她精明和克制的一面。
这一夜，在徐曼、的豪华公寓里，我们毫无保留地纠缠、索取、宣泄……酒精、欲望、以及某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场欢爱变得格外激烈和……放纵。
风暴渐息后，徐曼慵懒地靠在我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圈。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探究：“林枫，那天晚上在餐厅，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顾晚舟？”
我身体微微一僵，没有立刻回答。
她抬起头，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和锐利，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我看得出来，那女孩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对她也很不一样。”
我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她，只好承认：“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徐曼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有嘲讽，有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那女孩太干净了。”她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像一张白纸，还没被这个圈子染脏。心思纯，感情也纯。她那种人，适合被人小心翼翼地保护在温室里，根本不适合放到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里来搏杀。”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林枫，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护着她，把她放在一个相对纯净的位置上，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这个圈子有多残酷，你比我清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她如果不能尽快看清这个圈子的本质，学会这里的游戏规则，甚至变得比其他人更狠、更聪明，她迟早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到时候，她不仅成不了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累赘！甚至会拖垮你！”
她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去深想，不愿去打破晚舟那份珍贵的纯净。
“所以，”徐曼翻了个身，半趴在我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你再好好想想，冷静地、理智地想清楚。抛开那些所谓的感情和愧疚，单纯从利益、从现实、从未来发展的角度来说，谁才是真正能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攻城略地、承受风雨、共享江山的最合适的人选？谁才能给你最大、最稳定、最可靠的助力？”
她的眼神充满了自信和诱惑，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看着她，脑海中却浮现出苏清月之前说过的话——“得慢慢让她接触和了解这些职场的人际关系、利益交换、潜规则。让她需要成长，需要变得强大，不仅是在专业能力上，更是在心智和认知上。”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干涩：“清月说过要培养晚舟，让她慢慢接触，慢慢成长，让她自己变得强大……”
徐曼嗤笑一声，带着一丝不屑：“清月？她倒是会做好人。培养？说得轻巧！那需要时间，需要代价！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培养’出来的！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这个战场！强行把她推上去，只会让她摔得更惨，也让你输得更惨！”
她的话尖锐而现实，让我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我看着她无比清醒和现实的眼睛，终于艰难地开口，带着一丝坦诚和无奈：“曼曼，我承认：单纯从理智和现实的角度来说，你的确是我最佳的选择。咱俩年龄相当，你有资源，有能力，有手腕，有野心我们联手，确实能最快地实现目标，又能相伴一生。”
徐曼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和满意。
但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挣扎：“但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那么理智，那么冷血。晚舟她……她相信我，依赖我，把她最纯粹的感情给了我。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更没办法亲手去摧毁她。我……不忍心。”
我的话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徐曼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得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情绪。
她看了我很久，最终叹了口气，重新靠回我怀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罕见的柔和：“算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人，有时候优柔寡断得让人生气，但，或许也正是这点，才让我……”
她没有说完，只是用力抱紧了我。
黑暗中，我们各怀心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