犍为郡的军营里,篝火通明。陈式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张成都的布防图——这是王累刚送来的,上面详细标注了成都各城门的守军数量、军械库和粮仓的位置,还有卫戍军的布防情况。
“现在成都卫戍军只有两千人,其中一千是本地人,被王累控制着;西城门、南城门的守军,大多是咱们的人;军械库的刘安,能打开侧门和密道;粮仓的守军,一半愿意跟咱们干。”陈式指着布防图,对身边的张嶷、卓远等人说,“只要咱们率军赶到成都,王累打开西城门,刘安打开军械库,粮仓的人接应,就能一举拿下成都。”
张嶷兴奋地说:“将军,现在就出兵吧!成都空虚,咱们定能一举拿下!”
卓远也点头:“是啊,季明兄,再等下去,万一费祎从汉中调兵回援,就麻烦了。”
陈式却摇了摇头:“再等十天。孟虬的五千蛮兵还在南中集结,要十天后才能到犍为;咱们的粮食还没运齐,需要十天时间,把南部三郡的粮调到犍为,确保行军途中有足够的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我已经派人去汉中,联络曹魏的将领,让他们再猛攻一阵,牵制费祎的兵力,不让他有机会调兵回援成都。”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陈式考虑得周全。陈式又下令:“张嶷,你率领三千私兵,提前去成都附近埋伏,等王累打开西城门,就立刻率军进城,控制军械库和粮仓;卓远,你率领两千私兵,护送粮食,十天后到成都城外与我汇合;秦氏,你率领一千私兵,驻守犍为,防止朝廷的军队从剑阁偷袭咱们的后路。”
众人领命离去,开始各自准备。张嶷带着三千私兵,伪装成流民,分批向成都进发——他们大多是益州本地人,熟悉地形,很快就到了成都城外的密林里埋伏起来,只等着王累的信号。
卓远则开始组织人手,把南部三郡的粮食集中起来,装了两百车,由两千私兵护送,向成都方向驶去。这些粮食足够陈式的大军吃一个月,确保进攻成都时不会缺粮。
秦氏则率领一千私兵,驻守犍为,同时派人去剑阁附近侦查,防止朝廷的军队从剑阁偷袭。他还在犍为的城墙上布置了强弩,若是朝廷的军队到来,就能凭借城墙抵挡一阵。
而此时的成都,费祎还在为汉中的战事焦头烂额。曹魏的军队果然加大了攻势,攻占了阳平关的几座堡垒,吴班请求立刻再派五千人支援。费祎急得团团转——成都已经没有兵力可调,只能向陈式求援,让他再派两千人去汉中。
命令传到犍为,陈式心里冷笑——费祎果然被牵制住了。他表面上答应派两千人去汉中,实则派了五百老弱残兵,还故意让他们走得很慢,根本赶不上汉中的战事。
王累在成都收到陈式的消息,知道起事的日子快到了,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他悄悄把西城门的守军换成自己的亲信,还跟粮仓的守军约定,起事当天,打开粮仓的大门,接应陈式的军队。刘安也准备好了,每晚都在军械库的侧门旁等着,只要陈式的军队到来,就能立刻打开门。
陈式率领四千私兵,在十天后与卓远的粮食车队汇合,然后向成都进发。孟虬的五千蛮兵也按时到达,与陈式的军队汇合,现在陈式的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二千人,其中五千是蛮族士兵,七千是私兵和流民。
大军走到成都城外的密林里,与张嶷的三千私兵汇合。陈式召开了最后的军事会议,下令:“今夜三更,王累打开西城门,张嶷率领三千私兵进城,控制军械库和粮仓;卓远率领两千私兵,攻打南城门,牵制守军;孟虬率领五千蛮兵,攻打东城门,吸引朝廷的兵力;我率领四千私兵,从西城门进城,直取府衙,活捉费祎!”
众人齐声应诺,眼里满是兴奋。他们知道,今夜过后,成都就会易主,益州的天,就会变了。
而此时的成都府衙里,费祎还在批阅战报,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他偶尔听到城外传来几声狗叫,还以为是普通的夜声,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陈式的大军已经在城外集结,只等着三更的钟声响起,就会发起进攻。
三更的钟声响起,成都西城门的守军突然打开城门,张嶷率领三千私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军械库的刘安也打开了侧门,私兵们冲进去,很快就控制了军械库,把里面的武器分给士兵们。粮仓的守军也打开了大门,卓远的军队顺利进城,控制了粮仓。
费祎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下令卫戍军抵抗。但卫戍军大多是本地人,根本不愿为荆州人卖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陈式率领四千私兵,直取府衙,很快就攻破了府门。
费祎看着冲进来的私兵,脸色惨白。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陈式,竟然会背叛朝廷。陈式走到费祎面前,冷笑一声:“费大人,你以为益州人会一直忍受荆州人的打压吗?从今天起,益州,由益州人管!”
费祎还想说什么,却被私兵们绑了起来。陈式站在府衙的大堂上,下令:“占领成都,安抚百姓,废除新税法,士族免三成税,流民分田!”
百姓们听到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他们早就不满荆州派的政策,现在陈式掌权,推行对他们有利的政策,自然支持。
陈式站在府衙的门口,看着欢呼的百姓,心里满是得意。他终于拿下了成都,成为了益州的主人。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汉中还有朝廷的军队,曹魏还在进攻,他需要尽快稳定益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