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热浪将穿越乡镇蒸得如同蒸笼,镇中学走廊里,玻璃橱窗上 “五讲四美” 的标语被晒得蜷曲起边,仿佛在热浪中瑟缩。语言老师苏文娟抱着一摞边角磨损的《语文》课本,布鞋急促地叩击青砖地面,“嗒嗒” 声响惊起墙角打盹的黑猫,它弓着背 “嗷呜” 一声窜进灌木丛。
推开初三(2)班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汗味与油墨香的热浪扑面而来。苏文娟瞥见学生阿杰翘着二郎腿,嘴里正嘟囔:“老铁,这题绝绝子!” 她手腕轻抖,课本 “啪” 地拍在讲台上,腾起的粉笔灰如硝烟弥漫。“‘老铁’‘绝绝子’?当这里是短视频直播间?” 她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力透纸背地写下 “同志” 二字,粉笔与黑板摩擦出刺耳声响,“1982 年,我们称呼同学为‘同志’,赞叹事物要用‘真好’‘了不得’!”
后排的小雨偷偷摸出手机,冷不防被苏文娟眼疾手快夺过。少女急得跳脚:“老师!这是我新买的 iphone……”“1982 年哪来的 iphone?” 苏文娟晃了晃手机,突然从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摸出个铁皮青蛙玩具,金属表面的红漆已斑驳脱落,“想要回手机,就用八十年代的语言说服我。”
教室瞬间炸开了锅。小浩 “蹭” 地站起来,脖子涨得通红,中山装的第二颗纽扣险些崩飞:“苏老师,您看在革命友谊的份上,就把小雨同志的物件归还吧!此物件于她而言,那是顶顶重要,缺之不可啊!” 他刻意模仿老电影里的腔调,却因憋笑五官扭曲,逗得全班哄堂大笑,连窗外的蝉鸣都似被惊得停了半拍。
与此同时,乡镇供销社内,售货员老赵正对着扫码支付机愁眉苦脸。他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机器塑料外壳上,发出空洞的声响:“这扫码支付闹哪样?八十年代哪有这劳什子!” 话音未落,语言督导员老周晃着搪瓷缸子踱了进来,缸壁上褐色的茶渍足有半指厚。“老赵同志,” 老周瓮声瓮气地开口,“顾客进门得说‘您买点啥’,可别学那冷冰冰的‘欢迎光临’!”
老赵撇了撇嘴,围裙上的油渍随着动作晃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 他抓起货架上玻璃瓶汽水,玻璃瓶与金属瓶盖碰撞出清脆声响,“现在年轻人都喝奶茶,谁还稀罕这老古董?” 老周不慌不忙掏出个铁皮暖壶,壶嘴白雾升腾,往搪瓷缸里倒了杯凉茶:“尝尝,这是用八十年代的老茶砖泡的。语言就像这茶,越品越有滋味。”
茶馆里的语言竞赛更是剑拔弩张。退休教师张奶奶戴着金丝老花镜,举着泛黄的《人民日报》,报纸边缘因反复翻阅卷起毛边:“请听题 ——1982 年最流行的口号是什么?” 二柱子 “嚯” 地站起身,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格外醒目,震得八仙桌都跟着晃了晃:“是‘团结起来,振兴中华’!” 他声若洪钟,惊得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
“回答正确!奖励大白兔奶糖两颗!” 张奶奶笑得眼睛眯成缝,从锈迹斑斑的铁皮盒里掏出糖块。角落里,青年网管小李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他染成黄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背几句口号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比比网络用语!” 他故意拖长语调,“‘yyds’‘摆烂’‘破防了’……”
老周 “嚯” 地站起身,搪瓷缸重重砸在桌上,凉茶溅出半缸:“八十年代的语言,字字有分量!” 他指着墙上吱呀作响的黑白电视机,屏幕里正重播 1982 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姜昆的相声声传来,“听!没有一个脏字,却能让人笑出眼泪!”
然而,语言培训的道路布满荆棘。王氏集团雇佣的水军在网络论坛掀起腥风血雨,精心剪辑的视频里,学生因用错词汇闹笑话的画面反复播放,配文 “所谓‘八十年代语言’不过是矫揉造作,是文化倒退!” 评论区瞬间被谩骂淹没,甚至有 “专家” 发文批判这是 “开历史倒车”。
李思成得知消息时,正在校图书馆翻阅 1982 年的《人民文学》。他捏着杂志的手指关节发白,突然将书重重拍在檀木桌上,惊得书架上的灰尘如雪纷扬:“把 1982 年全国语言规范文件找出来,做成视频!再联系当年的语言学家,开直播辟谣!”
网络反击战如火如荼。苏文娟身着蓝布衫,手持老式收音机出现在直播间。她轻轻转动旋钮,沙沙的电流声后,1982 年的新闻播音流淌而出:“今日,我国……”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同志们,听这字正腔圆的播音!那时的语言,简洁有力,充满朝气!” 屏幕上,实时弹幕从 “瞎折腾”“复古怪”,渐渐变成 “原来‘同志’这么亲切”“这播音腔太有味道了”。
随着培训深入,奇妙的变化在乡镇生根发芽。课堂上,学生们朗读《回延安》时,不再是软绵绵的腔调,而是带着陕北民歌般的高亢,“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 的诵读声震得教室玻璃嗡嗡作响;供销社里,老赵说起 “凭票供应” 时,眼神中仿佛真的回到了物资匮乏却充满人情味的岁月,熟练地用杆秤称着白糖,嘴里还念叨着:“当年买布得要布票,不像现在……”;茶馆中,二柱子和老周争论时,时不时冒出句 “四个现代化”,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镇东头新开了间 “语言培训班”,青砖墙上用红漆刷着 “学好八十年代语言,传承时代精神” 的标语。每天傍晚,屋内油灯摇曳,二十来个村民围坐在一起,跟着苏文娟的录音反复练习。张大娘操着浓重的方言,把 “同志” 念成 “铜志”,惹得众人忍俊不禁,她自己也笑得直抹眼泪:“俺这老舌头,怕是改不过来了!”
但最让人惊喜的是小混混阿强的转变。这个曾经满嘴脏话的青年,在茶馆听了几场语言竞赛后,竟主动报名培训班。此刻他正皱着眉头,一笔一划地在本子上写着:“‘劳驾’是请人帮忙,‘借光’是让路……”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晃动,他慌忙用手护住本子:“别把俺的笔记烧了,这都是宝贝!”
深夜,李思成独自漫步在乡镇街头。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几个学生正围坐在一起,用自制的简易话筒模仿八十年代的广播剧。“小浩同志,这道数学题如何解答?”“小林同志,待我查阅《十万个为什么》!”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认真,让李思成想起自己少年时挑灯夜读的模样。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黑燕发来消息:“李总,王氏集团的水军开始转移阵地了!” 李思成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茶馆,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二柱子正用八十年代的腔调讲述着 “女排夺冠” 的故事。他嘴角微微上扬,在对话框里回复:“让他们折腾。这里的每一句话,都在为晓聪铺就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当第一缕晨曦染红天际,苏文娟又抱着课本走进教室。她惊喜地发现,黑板上写着一行工整的字:“老师早!愿您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字迹虽显稚嫩,却一笔一划,充满了八十年代特有的真诚与朝气。窗外,新栽的梧桐树苗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语言的 “穿越” 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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