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烈日如同高悬的炭火盆,将穿越乡镇的青石板路烤得发烫。李思成站在老槐树下,手中的铜钟早已被汗水浸得发滑,可他顾不上擦拭,拼尽全力敲响。“当 —— 当 ——” 钟声穿透蒸腾的暑气,惊飞了树梢的蝉群,也惊醒了正在巷口打盹的大黄狗。
“乡亲们!” 李思成跃上石磨,中山装被汗水紧紧贴在后背,勾勒出他紧绷的脊梁。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如鹰隼般定格在三个低头摆弄手机的少年身上。那三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纹身,以及刻意遮挡摄像头的动作,让他瞳孔猛地收缩 —— 王氏集团的眼线,竟在眼皮子底下安插了这么久!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张铁牛挥舞着红缨枪冲上前,枪头的红缨在热浪中翻卷,宛如跳动的火焰:“李总放心!我带安保队把镇里每块砖头都擦三遍!要是让这些耗子坏了事,我张铁牛提头来见!” 他话音未落,教语文的周老师抱着一摞教案挤到前排,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急得直推:“我建议在教室外墙展示学生作文,尤其是小胖写的《我和老黄牛的一天》,那真情实感,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得落泪!还有还有,小芳写的《穿越日记》,把咱们这儿的变化写得跟小说似的!”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几个村民扭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往前推搡,正是王氏集团收买的小混混阿强。他脖子上挂着的微型摄像机还在闪烁红光,嘴里却骂骂咧咧:“老东西们,别狗咬吕洞宾!老子不过是拍点风景!”
李思成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擦过少年袖口的破洞,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油渍:“你妈在镇口卖茶叶蛋,每天等你到凌晨三点,知道吗?她总说,我家阿强只是贪玩,迟早会回家的。” 阿强的眼神瞬间慌乱,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憋出一句:“那又怎样!”
“把他送到心理辅导室。” 李思成起身时,目光如刀扫过其他眼线,“顺便把咱们的‘穿越日报’发下去,让某些人知道,这里容不得半点污秽。” 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覆盖住地上蜷缩的偷拍设备,仿佛要将所有阴谋都踩进泥土。
夜幕降临时,穿越乡镇化作一座不夜城。裁缝铺的缝纫机 “哒哒” 作响,王婶戴着老花镜,飞针走线地赶制八十年代风格的校服。她嘴里还念叨着:“这些孩子穿上蓝白校服,保准比城里娃还精神!” 隔壁机房里蓝光闪烁,小苏带领技术团队与王氏集团的黑客展开拉锯战。键盘敲击声如密雨骤响,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盯着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攻击代码:“想黑进我们系统?先过了我这关!” 而在规划中的学校工地上,张明远举着探照灯,指挥工人安装巨型展板。
“李总,这展板的钢钉不对劲!” 张明远突然扯下手套,上面沾着的铁锈在灯下泛着暗红,“你看,这锈迹是人为加速腐蚀的,有人故意用劣质材料,想让展板在考察时倒塌!” 李思成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苗照亮他紧蹙的眉峰,烟灰随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落在衣襟上:“让张铁牛带人彻查建材仓库,再调二十个壮劳力连夜重制。通知铁匠铺,就算现打钢钉,也要保证质量!” 他深吸一口烟,烟雾在夜空中盘旋成狰狞的面孔,“王氏集团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能打倒我们?未免太小看穿越乡镇的人了!”
此时的王氏集团总部,落地窗外的霓虹闪烁,却照不亮王虎阴沉的脸。他将雪茄狠狠按进镶金烟灰缸,火星溅在 “破坏穿越乡镇考察计划” 的文件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窟窿:“通知水军,把‘考察团内定通过’的谣言炒上热搜。再让阿强的小弟们准备点‘学生哭诉被虐待’的视频,记住,要声泪俱下,越惨越好!明天考察团一到,立刻发布!” 他盯着监控画面里忙碌的穿越乡镇,嘴角勾起阴笑,手指在桌上敲出令人烦躁的节奏。
穿越乡镇的清晨在公鸡打鸣声中苏醒。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学校的红砖围墙时,李思成正蹲在心理辅导室门口,用砂纸打磨门牌上的木刺。“李叔叔!” 清脆的喊声传来,小芳蹦跳着跑来,羊角辫上系着崭新的红头绳,发梢还沾着露水,“我们排练的快板剧《新少年说》,能加段 rap 吗?我和小胖想了好多押韵的词!”
李思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只要能展现你们的精气神,别说 rap,唱山歌都行!” 他起身时,瞥见街角闪过的黑影 —— 是阿强带着几个少年,正往墙上贴 “还我自由” 的反动标语。还未等他开口,小胖突然冲过去,圆滚滚的身子撞得阿强一个趔趄:“这里是我们的家!不许你们破坏!” 阿强恼羞成怒,挥拳就要打,却被小胖灵活躲开,还反手扯掉了他手中的标语。
混战一触即发之际,一声清亮的唢呐声划破长空。只见老镇长带着秧歌队扭了过来,红绸翻飞间,几个大妈眼疾手快,将小混混们手中的浆糊桶抢了过来。“想捣乱?先过了我们这群老太婆这关!” 刘奶奶挥舞着扫帚,动作虎虎生风,活像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阿强等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却被张铁牛带着安保队堵住了去路。
中午时分,筹备工作进入白热化。食堂飘出红烧肉的香气,张婶一边往蒸笼里塞馒头,一边念叨:“当年接待知青都没这么大阵仗!不过这些领导要是尝了我做的梅菜扣肉,保准舍不得走!” 操场上,二十个少年正在排练舞龙,龙头上的金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是村民们用烟盒锡纸连夜贴成的。突然,龙尾 “啪” 地断裂,少年们顿时慌了神。
“都别慌!” 退休的老木匠陈师傅拄着拐杖赶来,从工具箱里摸出榫卯结构的备用零件,每一个零件都打磨得光滑细腻,“当年给故宫修房梁,我就用的这手艺!” 他眯着眼敲打木料,木屑纷飞间,仿佛在雕琢稀世珍宝。一旁的周老师见状,诗兴大发,高声吟道:“鲁班再世显神通,朽木亦能化蛟龙!今日若见此绝技,领导定把拇指竖!”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当夕阳给乡镇镀上最后一层金边时,所有准备工作终于就绪。崭新的展板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不仅有学校的 3d 效果图,还贴着孩子们用算盘演算的微积分公式,旁边配着稚嫩的注解:“原来老祖宗的算盘这么厉害!” 心理辅导室的窗户飘出舒缓的音乐,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画的 “理想中的自己”—— 有的画着穿着白大褂治病救人,有的画着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而在广场中央,一条长达二十米的 “穿越之路” 画卷徐徐展开,每一笔都描绘着孩子们的蜕变历程:从叛逆厌学的少年,到在田间认真劳作的学生,再到捧着书本专注学习的模样。
李思成站在画卷前,指尖轻轻抚过画中李晓聪的肖像 —— 那是他用李晓聪小时候的照片临摹的,画中少年背着书包,笑容灿烂如春日暖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宛如发来的视频通话。画面里,李晓聪正将蛋糕砸在墙上,奶油溅在名贵的油画上,他的脸上满是戾气:“我要去马尔代夫!现在!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我!” 林宛如在一旁泣不成声,却换来李晓聪更暴躁的怒吼。
李思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再等等,儿子。爸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他挂断电话,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那里的云雾正在聚集,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夜色渐浓,乡镇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坠入人间。而在暗处,王虎正盯着手机上的实时定位,冷笑一声:“考察团的车队,还有半小时到达。好戏,该上场了。”
此时的穿越乡镇,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张铁牛反复检查着红缨枪的枪尖,直到它锋利得能划破纸张;小苏紧盯着电脑屏幕,额头的汗水滴落在键盘上也浑然不觉;孩子们攥着亲手制作的欢迎牌,掌心沁出的汗水将纸牌边缘都浸得发皱。当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时,李思成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中山装的领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忐忑 —— 这场关乎孩子未来的战役,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而他早已做好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为孩子们杀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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