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连忙扶起她：“大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儿子好好改造，出来后我们一定帮他找份工作，让他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看着帮扶中心门口热闹的景象，谢云笑着说：“你看，我们做的不仅仅是抓凶手，还能帮更多的人走上正路，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沈辞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打击犯罪是他的职责，但预防犯罪，帮助那些走偏的人重新回到正途，同样重要。只要能让这座城市少一些罪恶，多一些安宁，他做的一切都值得。
晚上，沈辞和谢云在街边的小摊上吃馄饨。摊主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以前因为盗窃被判过刑，帮扶中心帮他找到了这个摊位，生意做得很好。“沈警官，谢医生，你们尝尝我新包的荠菜馄饨，味道特别好。”摊主热情地端上两碗馄饨。
帮扶中心成立一个月后，沈辞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打电话的是监狱的管教，说陈志强在监狱里情绪很不稳定，总是喊着“不是我分的尸”，还说有重要的线索要告诉沈辞。
“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小张说，“人证物证都齐了，他现在说这些，肯定是想翻供。”
“不管是不是翻供，我们都得去看看。”沈辞说，“万一他真的有重要线索呢？”
监狱的会见室里，陈志强穿着囚服，头发剪得很短，比之前瘦了很多。看到沈辞，他立刻扑到铁栏杆上：“沈警官，我要翻供！周曼云不是我分的尸！真的不是我！”
“你冷静点。”沈辞坐在他对面，“你说是谁分的尸？有什么证据？”
“是杨明远！”陈志强激动地喊，“我杀了周曼云之后，本来想跑的，结果杨明远来了，他说‘你要是跑了，肯定会被抓住，不如把她分尸，扔到黄浦江里，没人能找到’。我当时吓傻了，他就拿菜刀自己分的尸，还威胁我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全家’！”
沈辞皱起眉：“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才翻供，谁会信你？”
“我怕他报复我家人。”陈志强的声音发颤，“我老婆孩子还在乡下，我要是说了，他肯定会派人害他们。现在他也被抓了，我才敢说出来。”
“杨明远是北方人，他怎么会有你家的地址？”谢云问。
“是我以前跟他喝酒的时候说漏嘴的。”陈志强说，“他当时还说‘你家人真不容易，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我现在才知道，他是在套我的话。”
沈辞盯着他的眼睛：“分尸用的菜刀，是你的吧？上面有你的指纹。”
“是我的，但那是杨明远拿我的菜刀分的尸。”陈志强说，“他分完尸之后，让我把菜刀拿回家里藏起来，还让我在刀把上留下我的指纹，说是‘万一被发现，就说是你分的尸’。我当时很害怕，就照做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杨明远分的尸？”沈辞问。
“我有！”陈志强说，“杨明远分尸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划到了胳膊，流了血，滴在了周曼云的衣服上。而且他分尸的时候，用了我的围裙，围裙上肯定有他的血迹！”
沈辞立刻安排人去周曼云的老洋房和陈志强的家里搜查。在陈志强的家里，果然找到了一条围裙，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谢云把血迹样本带回实验室检测，发现除了周曼云的血，还有另一个人的血，经过dNA比对，正是杨明远的。
“看来陈志强说的是真的。”谢云说，“分尸的人确实是杨明远，陈志强只是帮凶。”
沈辞再次提审杨明远。“周曼云是你分的尸吧？”他把围裙的检测报告放在杨明远面前。
杨明远的脸色一变，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是我分的尸。”
“你为什么要分尸？”
“我怕陈志强被抓住后，把我供出来。”杨明远说，“我知道陈志强胆子小，只要我威胁他，他肯定不敢说出去。分尸之后，就算尸体被发现，也只会怀疑陈志强，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你早就想让周曼云死了，对吧？”谢云问，“你挑唆陈志强杀她，就是为了灭口，然后独吞走私的利润。”
“是。”杨明远承认，“周曼云越来越贪心，不仅要多分利润，还说要揭发我。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生意，就想找个人杀了她，陈志强刚好欠了赌债，是最好的人选。”
案情再次反转，陈志强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杨明远因教唆杀人罪、走私罪、故意毁坏尸体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李建国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判决下来的那天，沈辞和谢云去了周曼云的墓前。周明已经把周曼云的骨灰葬在了公墓里，墓碑上刻着“慈母周曼云之墓”，旁边放着一束白色的菊花。
“周师傅，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可以安息了。”沈辞对着墓碑说。
周明站在旁边，眼里含着泪：“谢谢你们，让我妈能瞑目。我已经把裁缝铺交给林秀了，她做得很好，昨天还跟我说，接了个大单子，是给外贸公司做工作服。”
“那就好。”谢云说，“林秀是个好姑娘，肯定能把周师傅的手艺传下去。”
离开公墓，沈辞接到了一个新的案子——沪市的一家百货公司发生了盗窃案，丢失了一批贵重的手表，价值十几万元。“这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起盗窃案，我们必须尽快破案。”沈辞说。
百货公司的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失窃的柜台在二楼的钟表区，玻璃柜台被砸破了，里面的手表不见了。“案发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值班保安说，他当时在一楼巡逻，听到二楼有动静，跑上去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小张介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