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言的言语变得刻薄了起来,可岚阙也是闷在自己的心结里不能出来,她也皱起了眉开口道:“谨言姐姐,如果这就是你来燕都的目的,那你大可不必如此,你请回吧。”
岚阙亲自下了逐客令。
张谨言还是按下了内心的怒火,开始解释起来:“阙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先和你说完。”
岚阙没有打断她的话,听她继续说了下去。
“安公子和那个用毒的高手是一伙的。”
张谨言最后的一句话说完,岚阙重新看向了她,开口道:“谨言姐姐,你刚说的事根本没有办法说明安宗主对这件事负有责任,就算是他认识一个下毒高手,那又怎么样呢?天下的下毒高手云集,安宗主认识几个也是清理之中的事,又怎么能说就是他的朋友呢?”
“可是,如今躺在那里的是小皇子啊,万一真的是和安公子有关,错过了这个时候,还怎么抓人?”
岚阙也已经生气了:“我说了,不会是安宗主,你请回吧。”
“如果我一定要告诉伏清姐呢?”
“你见不到她。”
“为何?”
“我不会让你去的。”
说完,岚阙喊了一声:“阿离!”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神色清冷的女子站在了门前:“小姐。”
“阿离,将谨言姐姐送出去吧,她要回陵城了。”岚阙根本没有看此刻张谨言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对阿离说着。
“是。”
眼看阿离就要动手了,张谨言好汉不吃眼前亏,跟着走到了门口。
可令二人没想到的是,张谨言以十分快的速度掏出了自己的短刀,对了阿离刺了过去,开口道:“得罪了!”
眼看着阿离和张谨言动起了手,岚阙开口道:“快停下快停下!”
可两人越打越凶,期间张谨言还开口道:“快带我去见伏清姐,不然我不会停手。”
两人的身手不相上下,都也不肯认输,尤其是张谨言,眼看着要下死招了。
岚阙一看这不是办法,都是自己人,伤了谁都不好,她趁着两个人打到了床边,打开了门,大叫道:“来人啊,有人打起来了。”
张谨言见岚阙叫了人,主动停了手,阿离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也当即停了手,虽然二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些伤,倒也不深。
张谨言就在等着岚阙叫人,这样她就有正大光明的机会去见唐伏清他们了。
张谨言看了看岚阙,朝门外走去,对一名手下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开口问道:“皇后今日可在客栈?我有重要的事禀报。”
侍卫抱拳道:“皇上与皇后今日去庙里祈福,还没有回来。”
张谨言生气的回头看了看岚阙,又开口对侍卫问道:“可知几时回来?”
侍卫摇了摇头,便没再说话。
岚阙开口道:“谨言姐姐还是快回吧,不要白费功夫了。”
张谨言却重新关上了门,朝岚阙走了过来。
阿离看着眼前的女子又朝小姐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岚阙拦了拦阿离,开口道:“没事的。”
阿离这才躲开。
岚阙先开了口道:“谨言姐姐,也许你对安公子有什么误会,才让你对他有这般的猜忌,可我不会,我清楚安公子的为人,这样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的。”
张谨言皱起了眉,既然唐伏清他们不在,她倒要好好说道说道。
可他还没开口,门被敲响。
阿离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秦皓。
秦皓顺势进来,看到张谨言在此处,笑着行礼道:“谨言姑娘来了啊?阙儿,原来你在这里和谨言姑娘闲聊。”
岚阙微微笑道:“子渊哥哥,你怎么下来了?”
秦皓刚想回答,张谨言脱口而出道:“子渊,我知道给小皇子下毒的人是谁了?”
秦皓连忙住了口,等待着张谨言的下句。
岚阙一听拦不住了,也只好在一边没再说话。
张谨言将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秦皓,等待着秦皓的反应。
秦皓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张谨言着急的开口道:“所以你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把安公子抓起来在说啊。”
秦皓开口道:“人是可以抓,只不过……”
岚阙在一旁开了口,众人纷纷看向了她:“子渊哥哥,不会是安宗主做的,真的不会。”
秦皓没有答话,对张谨言说道:“这件事还是要先告诉端阳哥他们,让他们决定才行。”
岚阙却赶紧走近秦皓,抓着他的衣袖道:“子渊哥哥,不能告诉伏清姐他们,他们一定会把安宗主抓起来的。”
“阙儿,这毕竟是端阳哥的家事,我们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子渊哥哥,连你也不相信这件事和安宗主无关了吗?”
秦皓为难的说道:“阙儿,不是有关没关,这件事不是你我能评判的,就算是我愿意相信安公子,可我也不能相信那个用毒的高手。谁知道他的来历,谁又知道他的目的?”
岚阙看子渊态度没有张谨言那般的严厉,开口道:“可是,这事如果被安宗主知道了的话,他会伤心的……”
秦皓顿住了,他没想到岚阙会这么说。
秦皓知道木彦于岚阙是知音一般的存在,他们共同修习琴法,一起讨论古琴,二人亦师亦友。
秦皓扶住了岚阙的肩膀说道:“阙儿,我知道你担心的事。其实之前端阳哥和我说了一点安公子和那位公子的事,我已经怀疑那位公子别有目的,最近我们也是在查身边的人,所以……关于全部的安公子和那位公子的事,我们需要告诉端阳哥。”
岚阙泄了气,低下了头。
张谨言开口道:“虽然我一向对你的不靠谱很厌恶,但还是谢谢你,愿意说出真相。”
岚阙抬起头看向了秦皓道:“他们会把安宗主抓起来吗?”
秦皓摸了摸岚阙的脑袋,没有说话。
岚阙却开口道:“安宗主以前同我说过,他最记恨的就是背叛,他可以忍受众人对他的各种猜忌,唯独对挚友的怀疑心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