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茶茶那小大人般的模样，明氏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小姑娘学东西就是仔细。”
“谁说不是呢，娇娇可是臣妾见过最聪明的小姑娘了，娇娇过年也十四了吧，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太妃禁不住又在感叹岁月韶华匆匆而过。
明氏在不际膝下还有一个女儿，当时让顾长安留在京城谋个官职，也只是想将女儿放在眼皮底下好看着。
到了晚年也还能享一下儿孙福。
太妃却是一生凄苦，身边无儿无女当时若不是太后将人留下，此刻太妃便与先帝其他妃嫔一般看守皇陵。
这时白芷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舒妃过来了。”
“她过来做什么。”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明氏在听到舒妃两个字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足够看出这婆媳二人之间是有多么不和睦。
加上之前舒晴还拿着刀刺杀顾茶茶，这件事情赵南枝虽有意隐瞒，但是皇上之怒，舒妃罚跪，太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对舒家更加的喜欢不起来了。
被问的白芷说道，“太后娘娘舒妃说是来看望小郡主的。”
旁边的太妃养尊处优半辈子，但是对朝廷对后宫看的也如明镜一般。
太妃插了一句嘴道，“舒家被皇上斥责，舒太傅更是被贬官罚俸，舒妃因为舒家也被皇上冷落了，皇上终究还是高看了一眼顾家，这舒家自然是要来哄哄娇娇的。”
皇上赏赐顾茶茶丹书铁券之事，怕是朝野上下人尽皆知了吧。
北宣帝本来就想将顾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又怎么可能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藏着塞着。
京城之内本就是拜高踩低。
明氏冷哼一声，“舒妃心机终究是太深沉了，舒家今日落难并不止是因为娇娇，而是咱们这个皇帝本就想打压，只不过没找到机会而已。”
当年借舒家打压了他们明家，如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又会借谁的手来打压顾家。
这可是皇上惯用的伎俩不是吗？
整个寿康宫也没有人喜欢舒妃，见了又能如何，还能改变皇上的心意不成，“不见了，你去让人回去吧。”
白芷一脸为难之意再次开口道，“太后娘娘，舒妃娘娘说了，今日若见不到小郡主她便在寿康宫外不走了。”
明氏看了太妃一眼，两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明氏冷声道，“寿康宫的大门就在哪里，她爱走不走，哀家又没罚她。”
“是。”白芷退了出去。
陪林嬷嬷剥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弄一一小篮子，顾茶茶慵懒伸了一个懒腰，林嬷嬷笑着说，“郡主歇歇吃点点心吧，剩下的这点奴婢来就行了。”
“那就辛苦林嬷嬷了。”顾茶茶顺手捏起桌上一块凤梨酥就往嘴中塞。
借着窗子就见舒妃娘娘被小宫女搀扶站在寿康宫院子外。
许是舒家的原因，比起第一次见舒妃，舒妃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些衣服看着都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