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期中考试持续两天。
在这两天内，老师不上课，学生也没作业。
云初玖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户外的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户上，停滞几秒后又缓缓滑落。
水气透着窗户缝钻进来，带着泥土潮湿的香味偷偷跑进鼻尖，洗去考试日的浮躁和喧嚣。
“嗞——”
上午语文考试结束后，云初玖打开手机，白狐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
大概就是，又有大冤种找上门了。
云初玖点开白狐给她发的图片，挑了挑眉，哦豁，还是熟人。
云初玖：【接，但是得加价。】
白狐：【八千万？】
云初玖：【一个亿。】
白狐：【……你也不怕你那妈舍不得花那么多钱。】
宁家的信息她可是一清二楚，一个亿相当于宁家好几年的总收入。
顾梅溪那抠门的样子能舍得？
云初玖倒是毫不担心：【她会接受的。】
怎么可能。
白狐晃了晃手里的葡萄酒，还是公事公办的按着云初玖说的给顾梅溪发了过去。
要是对面不同意，大不了她降价两千万也不是不行。
五分钟后，白狐看着对话框里的“好”字，差点没噎死。
年年有冤种，今年特别多？
她闭上眼睛，给云初玖发了一行字：【小血月，你确定当年的亲子鉴定结果是真的？】
白狐：【你妈这智商能生出你过分了啊！】
多少人想生一个天才出来都没门，顾梅溪倒好，直接从肚子里给华国蹦出一个神仙来。
云初玖不废话：【卷子呢。】
白狐：【……给给给！姐告诉你，小血月你不能这样，女人没情趣，男人不喜欢懂不懂？
你这样迟早得注孤生！】
白狐：【图jpg.】
云初玖视若无睹的关闭了对话框，十五分钟后，白狐收到了云初玖传来的答案以及一句话：【一个亿，记得打我卡上。】
白狐一巴掌拍在电脑上，“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
顾梅溪拿到了答案，神色激动的拍了照片给宁舒然发了过去。
“舒然啊，这是妈找人去darknets下的单，绝对保真，你把答案抄在试卷上，然后给夏铭哲发过去。
等他看了你的卷子，一定会把名额给你的。”
“妈，这不太好吧，万一夏局长知道我是抄的……”宁舒然还是有些犹豫。
她是知道darknets这个网的，里面的任务只要接了，那就不可能出错。
但万一东窗事发，她塑造了这么久的形象不就凉了？
“舒然，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夏铭哲怎么会知道？
这世界上花钱买名额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拿，说不准这名额就被别人花钱买去糟蹋了。
舒然啊，这推荐信可是大学的敲门砖，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得到的，妈这辈子就靠你了，你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犹豫啊。”
宁舒然眸子闪了闪，“好，我知道了，妈。”
顾梅溪说的对，那推荐信不是她拿也会有别人拿。
更何况云初玖都拿到了推荐信，她没有理由被云初玖踩在脚底下。
至于那天顾梅溪去质问夏铭哲之后被告知的，他手中现在已经有三四张90分的高分卷这件事，宁舒然根本没当真。
这张卷子的难度根本不是高中生能接触到的，她都不会，其他人就更没有可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