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血魔老祖陈知一离开院子，张凡心疼得抱了金铃儿上了后院小楼。
让她好生歇息，自己赶忙去到半夏的医馆。
把金铃儿大量失血的事情说了，让半夏开了补血养气的方子。
后来三天里，张凡啥事没干，基本就在家陪着金铃儿，除了按方抓药、煎药，更是大秀厨艺，变着花样的给金铃儿进行食补。
把个狐妖小姑娘哄得开心得不得了，总算把脸色将养得日益红润起来。
也就是在这三天的时光里，张凡意外的发现血魔老祖竟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原以为放了三天假，老魔头嘛，不得出去杀几个人玩玩？
谁知除了头一天在外面多待了一些功夫，其他时候的血魔老祖表现得就跟个隐士一般。
弄了一身灰色长袍，盖住了血红的衣服，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的花花草草。
血魔老祖把前院一顿折腾，花瓶摆得整整齐齐，莳花弄草好不惬意。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老魔头是个吃素的主儿，着实惊掉了张凡的下巴。
“我说老陈，你好歹也是血魔教教主，咋看起来跟养老的老头没啥区别？”
这一天，张凡哄着金铃儿睡下，自个溜达到了前院，看着血魔老祖摆弄花草，颇有些无语的问道。
血魔老祖呵呵一笑，指了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开口说道：
“这人呐，遭逢过劫难才知道什么都是虚的，或许这种闲散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不知道，我当教主那会儿就想着以后退隐江湖，找个小院子，种花喝茶快活余生。”
张凡闻言不禁心喜，这特么老魔头跟他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人生贵在自知，啥好也比不上心头好。
老魔头这是活明白了，也有这个资本，不像他，性命还捏在别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血魔老祖，张凡试探着问道：
“老陈，你们血魔教当初也是势力庞大，不知你对黑龙会有多少了解？”
血魔老祖闻言摆弄花草的手臂一僵，直起身子，严肃的告诫起来：
“血魔教可没办法跟黑龙会比，我劝你还是少跟黑龙会牵扯到一起，那些人可没一个省油的灯！”
耸了耸肩膀，张凡心说孙子才想跟他们有牵扯！
直奔主题，问起黑龙印记的事情，想着老魔头当初地位不低，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内情。
血魔老祖见问皱了皱眉头，思索着回答道：
“黑龙印记可谓是世上第一等控制人的手段，放眼七国但凡有些势力的谁不觊觎？不瞒你说，当初我们血魔教也曾花费大量功夫研究。”
说到这里，张凡眼睛一亮，一个教派的研究，肯定比他一个人鼓捣更加高效，看向血魔老祖的目光也多有期盼。
可谁知道，血魔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很是失望。
据血魔老祖所说，为了黑龙印记，血魔教投入巨大，可最终也没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后来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张凡不禁叹息，就连血魔教都没能搞明白，靠他自己只怕真的够呛，情不自禁的开口叹道：
“这么说来，黑龙印记真的不能摆脱？”
“那倒也不是，虽然我们不曾参透印记奥秘，却也发现黑龙印记并非无解。”
嗯？张凡豁然抬头，眼里亮得吓人。
血魔老祖见了一愣，赶忙补充道：
“你别这样看我，我们只是知道黑龙印记可以摆脱，但是并不知道如何摆脱，只知道在突破地阶之前，是有可能抹去印记的。”
张凡眼里的亮光不由得暗淡一些，可仍旧不曾死心，紧张的开口追问道：
“既然没有研究明白，你们是怎么确定地阶之下有可能抹去黑龙印记的？”
“当年得到消息，黑龙会有一个杀手摆脱了黑龙印记的束缚，可等老夫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奄奄一息，咽气前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不能突破地阶…龙神诅咒。对，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张凡闻言深深皱起了眉头，不能突破地阶还好理解，龙神诅咒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黑龙印记是龙神诅咒而成？这也太玄乎了吧？
嘴里嘀咕着，心里却慢慢联想到了黑龙会拥有真龙的事情上面。
或许这黑龙印记真的跟真龙有关？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黑龙会能独霸黑龙印记的秘密。
只是真龙跟龙神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吧？
张凡脸色变了数变，到底慢慢恢复了正常。
有线索总比自己蒙头瞎猜来得要强，真龙也好，龙神也罢，都不是他这个层次可以接触到的。
倒是不能突破地阶有些麻烦，不过也还好，毕竟他现在离着地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沉默片刻，张凡又问起血魔老祖对黑龙会真龙知道多少。
血魔老祖这回只是摆了摆手，言说真龙那是天阶存在，而他当年巅峰时刻也不曾摸到天阶的门槛，哪有资格接触真龙。
想想也是，张凡不再纠结，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自个琢磨起来。
跟血魔老祖的谈话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却也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打开了新的思路。
既然有个摆脱黑龙印记的案例，那就还有希望，别人能做到，他张凡未必不能做到！
另外关于黑龙印记，他从来没往诅咒的方向想过。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诅咒多是民间传说，还从没见识过什么叫诅咒。
不过既然黑龙印记有可能是那什么黑龙诅咒，自己就算解不开，也可以先通过确定诅咒是不是真是存在从而判断血魔老祖所言真假。
也血魔老祖在，原以为连亲自调查的功夫都省了，可谁知道，问起他对诅咒的认知时，血魔老祖也是说不明白。
毕竟这就跟鬼一样，大家都听说过，可谁也不曾真正见过！
没办法，张凡只能舍了血魔老祖，又跑去跟金铃儿打听，说不准妖族别有不同，能知晓关于诅咒的信息。
可他忘了，金铃儿自幼跟着金大、金二流亡人类世界，对妖族的事情了解的并不算多。
结果自然是失望了，扑倒在金铃儿的床上，压着香香软软的腿子，张凡无声叹息。
金铃儿也知道黑龙印记的存在，见他这样，半靠在床头，伸手把他抱在胸前，宽慰着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一切不都是在慢慢变好吗？”
享受了一把洗面奶的待遇，张凡有些不舍的起身，心想是啊，总会变好的，还有大把的事情等他去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