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这么想。
但……
显然打架要排在更前面。
因为之前与归陌兮打过架的两位九元宗的信使，堵在了符箓店的门前。
梁掌柜尚在状况外，见到二人立刻热情地迎上去，“二位秦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显然这两位都姓秦。
鹿攸宁算是稍稍了解情况，扯一扯归陌兮的袖子，眼神交流：跑路？
归陌兮摇头：先谈一谈。
鹿攸宁领悟，有误会谈开了就好。
脸上堆了笑，她笑眯眯地向二人拱一拱手，“二位秦爷好。”
二位秦爷都很冷，目光凉凉，先是看退了梁掌柜，这会儿又看向鹿攸宁。
个子稍微高一点的男子面目清冷，“你们一起飞升上来的？”
鹿攸宁还是笑眯眯，“我师兄先渡的飞升雷劫，他飞升成功后，才轮到我渡劫。所以我晚了三日才上来。”
这个解释与归陌兮最早的话形成对应。
当时归陌兮就说，三天后他师妹会飞升上来，所以要在那里等。
而他们觉得他撒谎，最近几百年，修真界飞升上来的修士愈来愈少，一百个渡劫飞升的，能上来一个就不错了。
但他很笃定，说他师妹肯定能上来。
然后他们就火了，拔剑相向。
结果对方不是善茬，剑术还相当的高明。他俩靠着境界的威压勉强压住他的气势，刺中一剑后，激怒了对方，唤出剑灵后，反而……
后面更是……
想想那个过程，他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还是之前那人说话，“在下秦穆，奉城主之令，带你们去大殿考核。”
鹿攸宁却摇头，“我们不打算参加考核。”
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秦穆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认真地看向梁掌柜，“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梁掌柜半张了口，一脸的茫然，“我能说什么？”
“你们之前就认识。”
“确实……认识。”梁掌柜喊起了冤，“可我才来几天，啥啥都不懂，能说出什么来？”
鹿攸宁端详他，若有所思地问，“有什么我们应该知道，但是还不知道的事情？”
秦穆二话不说，直接拔出宝剑，“你们若是不参加考核，就请立刻离开我们的城池。”
哎哟。
这能耐哦。
归陌兮的面孔也冷下来，隐隐透了一丝凌厉，“有话好好说，把剑收回去。”
边上那人叫秦樟，闻言也拔出宝剑，“这里是九元宗的城池，我俩不仅是信使，还是巡城监，可以执剑将你们驱赶出城。”
梁掌柜看得傻了，转头看向鹿攸宁：你俩又干了啥了？怎么一上来就被人喊打喊杀的？
鹿攸宁不搭理那两个傻子，凑去他耳边，小声说话，“给点启动资金呗。”
梁掌柜瞪圆了眼，声音也是小，“我哪有钱。”
“多少给点。”
“你们哪有花钱的机会。”
“让我见识一下仙界的钱是啥模样。”
梁掌柜感觉自己两辈子都欠了她，无奈地摸出两枚很小的金币，一脸肉痛地递过去，“我就三枚。”
鹿攸宁乐呵呵地接过来，端详片刻，才放进芥子口袋。
之后她昂起头，走到秦穆的面前。
“二位，咱们打一架如何？”
秦穆一惊，“你们只是真仙初级，竟然敢来挑战我们。”
鹿攸宁顺着往下问，“所以你们是中级？”
秦樟直起腰，傲慢的口吻，“我们都已经达到真仙大圆满，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鹿攸宁呵呵，“那咱们差了三级啊，这样，如果我们输了，之前的两枚小金币送给你们。但如果我们赢了，你们要送我们……”
她装模作样地算，“翻个三倍不算过份吧。”
“三倍？”
“对，给我们六枚小金币。”
鹿攸宁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好看，“你们不仅是信使，还是巡城监，这点小钱还是赌得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