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社死现场。
“祖宗，你大舅是来给我拉仇恨的吧。”
鹿攸宁无力地吐槽。
龙傲地也是呆，“那你……”
话没说完，克农又加一句，“上瑶山的主意是你出的，关键时刻别躲起来啊。”
说着，他还特别故意地喊出名号，“鹿-攸-宁，别缩脖子，说的就是你。”
嚷嚷个锤子啊！
鹿攸宁尴尬地直起腰，她感觉自己的招牌被克农擦得锃亮，名声会在仙界流传很久。
曹柏须的眼睛也是瞪得圆，他瘦小的身体灵活，“嗖”地飞回城楼，站到鹿攸宁的面前。
“古魔神说的是实话？”
鹿攸宁尬笑，“倒确实是实话，但我说的，和他理解的未必是同一个意思。”
曹柏须歪起大脑袋，表情看着古怪。
“怎么会想到去瑶山？”
“闻仕邀请过我。”
“你说的是天道里的那个……闻仕？”
“对。”
鹿攸宁也不瞒他，顺便忽悠之，“您想不想上瑶山？机会难得，要不就……一起去？”
曹柏须不懂了，凑得近一些，他小声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闻仕还会邀请你？”
鹿攸宁也压低嗓门，“我是您徒弟呀。”
曹柏须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我说的是做我徒弟之前。”
鹿攸宁嘿嘿一笑，“您若一起去，路上我可以慢慢与您讲。”
曹柏须冷下面孔，“我要守城，没空。”
鹿攸宁不以为意，“古魔神都去瑶山了，您还守哪门子的城啊。”
曹柏须朝前方看一看，“还有一个双角的女古魔神。”
“姬阴是吧。”鹿攸宁笑眯眯地喂他一个消息，“她被天道的紫雷劈至陨落，你看后方的那个貌美女子，姬阴的魂魄应该在那儿。”
曹柏须倒抽一口冷气，“所以传言是真的。”
“当然真啊。”
鹿攸宁一本正经，“我和师兄都拜了您为师父，另外您还是虎憨宗的成员，关键时刻，您得与我们同进共退。”
曹柏须有被套牢的感觉。
不过……
上瑶山？
他也有兴趣。
半空中，克农还在嚷嚷，“磨叽啥呢？鹿-攸-宁，归-陌-兮，赶紧出列，咱们赶时间。”
这些时间，曹文光已经听完曹满的汇报。
“师弟。”
他压着嗓门，小声地喊。
曹柏须转过头，目光有些严厉，“甚事？”
曹文光一时不敢说话，但是袭云也跟着嚷。
“咱们时间有限，曹城不能二人送出来，我们就攻城了。”
曹文光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商量的口气，”师弟，既然上瑶山的主意是你徒弟出的，咱们就得认了这个结果，让他们跟着古魔神……走吧。”
曹柏须的面孔冷下来。
思忖片刻，他淡淡说话，“天道说我通不过飞升神界的雪劫，专门送我压制境界的法器。时间过去很久，我感觉法器的功效已经减弱很多，我想跟他们一起上瑶山。”
曹文光顿时慌了神，“你走了，曹城由谁守护？”
曹柏须冷冷看他一眼，“攻城的人都没了，你还有甚好担心的。”
曹文光恍然大悟，想一想，他弱弱地说，“师弟你要早去早回，有消息及时联络。”
曹柏须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也懒得多说了，他转身打招呼，“二位徒弟，咱们一起去吧。”
“傅雪衣”一直都很沉默，乌沉的眸子看着局势的变化，脑海里不断地推算结果。
鹿攸宁会忽悠曹柏须，出乎了他的意料。
曹柏须轻易同意，更是让他诧异。
与他熟悉的人界相比，这里的修士好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