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你他妈倒是给点动静啊!!!”
徐行突然吼道,同时将丹田中液炁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血修们的动作明显一滞,显然没料到他敢在这种时候引动全身能量——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也是最有效的破局之道。
可毕竟距离加德满都那次没多长时间,液炁转化的量根本不足以放个大的。
刺耳的破空声陡然撕裂血雾!
隙间风如淬了冰的透明刀片,精准切入血修合围的缝隙。
诡异的空间波动贴着徐行肩头掠过,瞬间将最近三名血修的脖颈切开细缝——紫黑血雾还没来得及喷涌,伤口组织就已被维度通道彻底湮灭。
徐行借着这刹那的空档旋身,飞锏带起的雷弧撞上侧方袭来的血炁短刃,却见第四名血修的利爪已到面门。
他猛地拧腰避开要害,肩头还是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刚渗出就被血雾里的邪炁染成暗紫色。
隙间风尚未完全消散,剩下的血修已如饿狼补位,骨笛声变得尖锐刺耳。
徐行刚用雷纹震开正面的冲撞。
后腰就被触手缠住,那带着倒刺的血炁锁链瞬间勒入皮肉,疼得他牙关发颤。
锏尖再次横扫,却被两名血修用手臂硬挡下来——他们的皮肉在血炁滋养下变得如铁皮般坚硬,竟不逊色于合金!
锏尖扫过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更多利爪从斜后方抓来,徐行只能弃了飞锏格挡的念头,俯身从血修腋下钻过,后背还是被划开三道血槽,血雾瞬间涌来,烫得他像被泼了沸水。
三齐在塔顶看得真切,对着通讯符文怒吼道:
“坐标锁定!在地下三十米,坐标已经发你了!!!”
“告诉特调部,用钻地弹!”
“收他妈的到!”
徐行的吼声混着骨骼摩擦的脆响,飞锏突然反转,雷纹狠狠烙在缠腰的血炁锁链上。
血黑色的锁链瞬间爆出白烟,倒刺在雷光中蜷成焦黑的铁丝,他借着这半秒的挣脱,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右侧的楼宇缺口。
身后的血修们反应极快,骨笛声陡然拔高,五道血炁凝成的长矛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呼啸钉向他的后心。
徐行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汗毛被血炁灼得蜷起,他猛地矮身撞碎一扇玻璃幕墙,滚烫的碎片擦着脸颊飞过,血炁长矛则狠狠扎进对面的钢筋骨架,爆出成片的血黑色锈迹。
“想跑?”
为首的血修狞笑着追来,十数道白袍身影在楼宇间跳跃,带起的血雾如拖尾的墨团:
“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徐行没空搭话,他踩着倾斜的办公桌滑行,顺手扯过旁边的金属文件柜,借着惯性甩向追兵。
文件柜在血修的利爪下碎成铁皮,却也迟滞了他们半拍——就是这半拍,足够他撞碎另一侧的落地窗,跃向相邻的大厦天台。
风在耳边呼啸,他低头瞥见下方街道上涌动的血尸潮。
那些堆叠的尸体已经漫过三层楼高,腥臭的手掌拍打着玻璃,无数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空中的身影,仿佛一群饿极了的野狗。
“他妈的导弹还有多久?”
徐行咬碎嘴里的血沫,飞锏突然脱手,精准地砸在天台边缘的水箱上。
水箱炸裂的瞬间,他借着水雾的掩护拧身,躲开身后扫来的血炁长鞭。
那鞭子擦着耳畔飞过,将天台的避雷针拦腰抽断,金属尖端带着火花坠入血尸潮,激起一片疯狂的嘶吼。
通讯器里传来三齐急促的呼吸声:
“以dF-17十马赫的突防速度,最快三分钟!!”
“三分钟?”
徐行冷笑一声,脚尖在天台边缘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向斜下方的空调外机。
金属外机在重压下发出呻吟,他借着反作用力再次跃起,正好避开从侧面楼宇扑来的两名血修。
那两人扑了个空,撞在对面的玻璃幕墙上,白袍下的利爪竟直接抠进钢化玻璃,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身体素质这么强… …”
徐行心里暗骂,突然注意到右侧大厦的外墙上嵌着一排检修梯。
他毫不犹豫地改变方向,飞锏在空中划出弧线飞回掌心,雷纹轻触检修梯的钢缆,瞬间在上面留下焦黑的印记——这是给追兵准备的小礼物。
果然,最前面的血修抓着钢缆追来,刚触到雷纹印记就发出凄厉的惨叫。
紫黑色的手臂在雷光中迅速碳化,整个人失去平衡坠向下方的血尸潮,瞬间被无数只手撕扯成碎片。
但后面的血修丝毫没有停滞,他们踩着同伴的残骸继续追击,骨笛声在楼宇间回荡,竟引得下方的血尸开始撞击检修梯所在的墙面,整栋大厦都在微微震颤。
徐行已经爬到三十层的高度,他低头看向脚下,发现那些血修竟开始用血炁腐蚀墙体。
原本坚固的混凝土在紫黑色的雾气中迅速软化,露出里面扭曲的钢筋,整面墙像被虫蛀过的饼干,正簌簌往下掉渣。
“还特么知道拆迁… …”
他咬着牙加速攀爬,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破空声。
抬头一看,三名血修正从上方的天台跃下,利爪如倒悬的匕首刺向他的天灵盖。
徐行猛地松开检修梯,身体在空中呈自由落体下坠,同时旋动飞锏。
雷纹在他周身炸开银白的弧光,三名血修躲闪不及,被雷光扫中肩头,白袍瞬间燃起幽蓝的火焰,惨叫着坠向下方的血尸潮。
下坠的风灌得他胸腔发疼,在即将撞进某层窗户的刹那,徐行突然拧身,飞锏精准地插进窗框的缝隙。
电磁铁的吸力以及坠落巨大的拉力让他胳膊差点脱臼,身体却借着这股力道荡向对面的旋转餐厅。
玻璃穹顶在撞击下蛛网般开裂,他翻滚着砸在自助餐台上,沙拉酱和碎玻璃混着血污溅了满身。
不是他不想在空中战斗,可自己毕竟不能肉体飞行,在空中控制飞锏就很难兼顾其他。
“还有两分钟!”
三齐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他们的母巢怪正在往你那边靠,一百米外!”
徐行猛地抬头,透过裂开的穹顶看见那只庞然大物。
二十米高的身躯堵在两栋大厦之间,十条触须般的手臂正疯狂挥舞,其中一条已经砸穿了旋转餐厅的另一侧墙壁,带着钢筋水泥的碎块扫向他所在的位置。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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