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伊然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画家,所以我就在她宿舍的画夹里乱翻,找到一幅看起来不错的画递给校长。
你别说,校长一看,就说这幅画也是那个画家的。”
小文自鸣得意:“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那个神秘画家是孙伊然宿舍内的一人,很可能就是孙伊然本人。
小文正想和校长说话,但几辆白色商务面包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这些面包车上有蓝白相间的环形标志,似乎是什么公司企业。
一大批人穿着黄色防护服人,从车里走下来,向学校门口走来。这些人不像是警察,也不像是医生。
唐心怡解释道:“这些人是医药公司的。”
方涛不明白,医药公司跑过来掺和什么。唐心怡又解释:
“如果学校里的传染病被确定是一种全新的传染病,那么医药公司就会争分夺秒,利用一切资源研制新型疫苗。”
如果这种传染病被世界医学界所认可,那么率先研制出疫苗的医药公司就可能赢得数亿,甚至数十亿的生意。这可比军火还要赚钱。
这家医药公司,显然有极强的背景和内部关系,不由分说就把方涛等不相关准备离开的人赶了出去。
小文也和校长走散了,她倒没有太在意,这下反而剩下和校长解释的唇舌了。
她比较关心唐心怡刚才的话题:“是不是谁有解药,谁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小文眼睛发亮:“那个刘柏医生,不会作怪吧!”
方涛打开了车门,瞪了小文一眼:“你还是关心关心其他吧!”
方涛开车把唐心怡和小文带回诊所,李烟看三人平安归来,原本担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方涛回来后立马又要去医院去看孙伊然,他还有许多问题要亲口向孙伊然问清楚。
小文在旁边煽风点火:“大叔,你想甩下我们,去跟那个女画家约会啊!”
唐心怡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李烟在旁边安慰她。方涛有种当场掐死小文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唐心怡:“按照药方上的药材和方法,制作一批药丸。”
刘柏没把学生放在心上,方涛却不忍心让这些女学生受苦。这个刘柏,迟早要收拾他。
方涛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你那个刘柏学长找你,你别跟他提药丸的事。”
唐心怡夹在方涛和刘柏之间有些为难,她替刘柏向方涛道歉:“方涛,他就是性格直接一点,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对人挺好的。”
方涛腹议道:是对你挺好的吧!嘴上却说:“我没生气,我只是不信任他。”这个刘柏一准没憋什么好屁。
方涛开车来到医院,向护士问明了孙伊然的病房,径直走了进去。
孙伊然已经醒了过来,医生给她挂了点滴,补充体能。看到方涛走过来,她挂断了电话。
她的同学都在学校被隔离,这让她十分抱歉。同学舍友安慰他,让她安心养病。
孙伊然坐了起来,虽然身体康复了,但还是很虚弱。
方涛在她旁边坐下,孙伊然开口说道:“对不起,方大哥都是我不好。”
方涛笑笑也开导她:“你只是生病,又不是惹祸。”
孙伊然一双大眼眨动着,像是在下决心,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这次真的是我不好。”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方涛。
她不久前做构思一副画作。
那是她在海边写生时看到的一幅画面,一个穿着风衣的老人,满眼沧桑地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好像这一坐就要地老天荒。
她被这幅场面惊呆了,匆匆画下一幅素描。
但简单的素描,不能表现老人的沧桑。
于是她决定用更多的颜料和精力重新创作,可创作过程中,她又遇到了麻烦,不管怎么调色,她始终找不到一种合适的颜色。
她需要更奇特的颜料,这时她想到了鸡舌草。她祖父常年在山上采药,对药材知识之渊博,远超常人想象。
孙伊然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不少。孩提时代,她祖父偶然机会采集到了一株稀有的鸡舌草,草叶捣碎流出的墨黑汁液让她记忆尤深。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那种颜色真是她所需要的。
于是,她托人到深山找到祖父,让他把保存的鸡舌草汁液寄过来。
孙伊然祖父知道这种草药的毒性和厉害,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使用。
这种毒素,只要不进入血液,就不会致命。
最后孙伊然的祖父留了一个心眼,告诉孙伊然如果使用不慎中了毒,千万不要去医院,这种毒素现在医院短时间没有办法医治,只有学习古中医的方涛,会有解决的办法。
方涛一笑,他和孙伊然的祖父见了两次面,相谈甚欢。
他给孙伊然祖父讲解了许多古中医的知识,孙伊然的祖父也传给他一套强身健体的五禽戏法。两人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了。
方涛点头笑道:“你爷爷也真看得起我。”
孙伊然低下了头,祖父交代地慎重,她起初也十分小心。
用鸡舌草的汁液调配处了新的颜色,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她忘情地创作出了那幅肖像画。
画作完成后,她想找到画中的那个老头,把画交给他。
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最后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把画匿名寄给画廊。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看到这幅画,或许那个老人也能看到。
画作寄出去之后,发生的事是孙伊然没有想到的。
画作被卖出了百万高价后,她并没有打算站出来。相反她还有点失落,画被私人收藏了,反而不能让更多人看到了。
她失落之余,再次作画时不小心割伤了手,中了鸡舌草的毒,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幕。
“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真是不要命了。”
方涛感叹道:“用毒药作画,你也算真有创意了。”他能开玩笑,就已经表明他并不怪孙伊然。
可是孙伊然却自责不已,她也没有想到,用鸡舌草作画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她看着方涛继续问道:“我的那些同学,他们……你能像治我一样,治好他们吗?”
方涛一头粗线,他要是用精神力挨个治病,他估计治疗完,就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