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汪汪汪的叫着,它看不起杭远人面兽心。
本来它还在骂姓宋的命运一个好东西,现在好了,可以换着骂了,姓杭的才是命运一个好东西。
垃圾。
周围的喊杀声音逐渐减小,杭远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想过宋辞会来,没想到宋辞她们会来的那么快。而且还带来了这么多人,在他还在睡梦中就带人包围了他们的营地,消灭了他一直培养的势力。
他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再跟宋辞正面对峙,那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逃跑。
实验室那边此刻最为安静,他猜到了,或许是宋辞她们忌惮实验室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么往实验室那边去,宋辞她们动起手来说不定还会有所顾忌。
杭远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他一直盯着宋辞和陆晚舟的动作,准备好之后,姿势拉开就往实验室跑去。
在附近一直盯着他的林清月紧随其后,杭远的速度在了林清月的风系异能下并没有什么优势。
唯一的退路也被堵死了,宋远这次是真的有点慌乱。
狡兔三窟,他的第三个窝正在建设,就算他拼尽全力跑过去,也没有能庇护他的地方。跑的再远,也只是换一个地方死而已。
二狗子和林清月一人一狗将杭远拦下,这一幕像极了之前她们追踪杭远时的样子。
二狗子最先出手,呲着牙就一跃而上。
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累世仇人。
林清月和宋辞也迅速出手,防止杭远又趁机逃跑。
这段时间内,杭远留在营地内的异能者们除了几个逃跑的,剩下的全部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
偌大的营地,除了陆晚舟带来的人,还在外面的,就只有杭远一个人了。
实验室这边没有被战火波及,之前也有杭远的人想往实验室跑。可惜,闻声和王七七还有叶子她们仨直接堵住了实验室的入口。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杭远在A基地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找了木系异能者医治。可那木系异能者只有四级,只能简单的治疗他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治愈。
此刻,面对宋辞和林清月的联手攻击,他很快就露出吃力的样子。二狗子时不时挠杭远一爪子,杭远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撕成碎布条了。
如此狼狈的情况,杭远在被宋家收养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陆晚舟一时在盯着杭远的表情,杭远的异能消耗的很快,应对宋辞她们攻击已经十分吃力。她在等,等杭远精神出现崩溃的时候她好用精神控制杭远。
控制了杭远,她们能得到很多消息,而且不用担心消息是假的。
杭远又被二狗子抓了一爪子之后,捂着伤口骂道:“真tmd虎落平阳被犬欺,畜生,你真是该死!”
还真tNNd晦气,居然被畜生不如的东西骂了!
二狗子龇牙低吼:“汪汪汪汪!(你才是真畜生!)”
被杭远骂畜生,真是让二狗子愤怒不已。
实在是,太侮辱狗了!
宋辞一脚踢在杭远的身上,杭远被踢到腿,顿时单膝跪在地上。
杭远眼里的恶意如果能实质化,肯定能把宋辞刺穿。他觉得现在这是他这辈子最狼狈,最屈辱的时候。
还是被宋辞打的,跪在宋辞面前,比杀了他还难受。
“宋辞!你敢!”他的声音带着怒意穿破夜空,眼神死死的盯着宋辞。
宋辞趁机又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的,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着他:“做都做了,你还问我敢不敢。杭远,你是不是脑子被火烤干了?”
失了势之后,杭远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宋辞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恨虽然恨,但他目前是真大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依仗,老鬼,死在了A基地。这边培养的丧尸,全都失败了。现在他根本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来救他,从一开始的一个人,到现在,他身边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已经那么努力了,仍然留不住任何人在他身边。
这辈子,在他得势的时候,身边是真的围绕了很多人。可是,他此刻才明白,对他最忠心的人只有老鬼一个。
或许,这就是他在这边儿的实验一直失败的原因。
老鬼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他最忠实的狗,以至于死后执念不散,变成丧尸之后还记得要保护他。
这边的丧尸全都是真从外面抓回来实验的,宋远从一开始,那些丧尸就注定了会实验失败。
就在他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
叶子和王七七走在闻声身后,在她们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是王新军和安若。
一直被他刻意分开的一家人,居然在此刻团圆了。好狠啊!杭远简直目眦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啊!
而在他面前一直顺从的夫妻二人,此刻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恨意。
安若颤抖着手指向杭远:“你怎么还不去死!做了那么多恶,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还活着!”
如果不是他,他们夫妻二人不会跟自己的女儿分开那么久,也不会差点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都说是恶人有恶报,可为什么像杭远这样害了无数家庭家破人亡的恶人还活着。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藤蔓从叶子手里窜出,来来回回把杭远困了个结实。
杭远低声笑了起来,活像是一个恶魔:“呵呵呵呵,你们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啊!”
王新军抬手扶了扶眼镜,想用眼神把杭远盯死在地上:“一起死?你拿什么让大家一起死?别做梦了,你这种人,你就应该早点死!”
杭远笑着抬起头:“怎么?见到女儿,硬气起来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来的是人?”
想起实验室里的那些丧尸,王新军轻轻摇了摇头。
这人简直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