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胡同的小路慢慢走着,季珩一边走一边给白夏夏讲着附近的事儿。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小饭馆。饭馆门面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一进门,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就钻进了鼻子。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了,还在吃饭的人并不多,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想吃啥,我去点。”季珩说。
白夏夏想了想,“我要糖醋排骨和地三鲜,这两样我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吃了。不过要是没有的话,你就随便点点其他的,我不挑食。”
“行,我去看看。”
很快,季珩就端着菜回来了,“糖醋排骨没了,我给你点了糖醋里脊,行吗?”
“行啊。”白夏夏伸手接过菜摆好,季珩又回去端别的菜了。
等菜全部上齐,白夏夏迫不及待的先夹了一块肉丸子,轻轻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里面鲜嫩多汁,浓郁的酱汁在舌尖化开,“哇,这个丸子太好吃了!这叫什么菜?”
“这是焦溜丸子,鲁菜里的名菜,我就猜你会喜欢,这家大厨的拿手菜就是它了。”季珩说着,又给白夏夏夹了一个过去,“喜欢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点。”
“够了够了,我又不是猪,哪能吃那么多,你也快尝尝。”白夏夏也夹了一块丸子放在季珩碗里。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又惬意。
吃完饭,白夏夏问:“接下来去哪儿?回四合院,还是去你妈那儿?”
季珩拉着白夏夏的手,“想不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可以吗?”白夏夏惊喜地抬头,眼睛都亮了。
她还以为外交部宿舍不让外人进呢。
也不知道是季珩刷脸管了用,还是管理的本来就松,反正白夏夏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季珩在外交部的宿舍。
白夏夏觉得,多半是前者吧。
谁让季珩有一个那么牛的爸爸呢,估计在外交部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吧?
白夏夏跟着季珩上了二楼,季珩带着她径直走到二楼最里面那间房门口。
门打开后,白夏夏发现房间还挺大,有二三十平,都快赶上白家一半的面积了,她顿时羡慕得不行,“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没人投诉你吗?”
季珩没想到白夏夏会这么说,哭笑不得,挑了挑眉,“目前还没有,你要做第一个吗?”
白夏夏吐吐舌头,俏皮地说:“我倒是想,就怕你们外交部的大门我都进不去。”
“那可真遗憾。”季珩笑着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白夏夏咯咯地笑起来,环顾着房间,“这房间布置得还挺干净整洁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单身男人的宿舍呢。”
白夏夏还以为男生的宿舍都是臭袜子满天飞,乱糟糟的呢。
虽然她心里知道季珩可能比一般男生更讲究一些,可是没想到连宿舍都这么整洁如新,一尘不染。
而且房间布局虽然简单,但很温馨。
一张大床靠墙摆着,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台灯。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书,看着有点乱,但也能看出季珩平时工作挺忙的。窗台上还摆了两盆绿植,它们伸展着枝桠,生机勃勃。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衣柜,衣柜旁有一个树形落地衣架,上面挂着衣服。
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
“那里是什么?”白夏夏指着衣架旁边的门,好奇地问。
“那是洗漱间。我不喜欢用公厕,所以单独请人帮忙改了一个在屋里。”季珩解释道。
白夏夏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我家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不喜欢,又不是不可以。”季珩边说边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小盒子,递给白夏夏,“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白夏夏接过盒子,盒子摸起来软软的,像捧着一汪深潭。
她慢慢掀开盒盖,一道温润的光掠过她的眼底,她静静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没说话。
“怎么了?不喜欢?”季珩看着她的表情,紧张地问。
白夏夏木然地摇摇头,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款精美的腕表。它的表壳像被月光吻过的卵石,圆润的弧度泛着18K金的暖调光泽,边缘镶嵌着一圈钻石般的三角坑纹,在灯光下折出细碎的星芒。表盘是雾霭般的香槟色,晨雾里透出太阳纹的涟漪,十一颗钻石时标如星子散落,唯独12点钟的位置用双道金轨托起小小的皇冠标志。
“劳……劳力士?”白夏夏心里五味杂陈,激动、紧张、欣喜,各种情绪混在一起。
她想,原来她和劳力士的距离,只差一个季珩啊!
没有哪个女生能拒绝这样的礼物。
“对,劳力士的Lady-datejust,女装日志型腕表。国外现在很流行,我托朋友带过来的。要试试吗?”季珩问。
白夏夏咧着嘴直点头,“要,要!”
季珩接过腕表,轻轻套在她的手腕上,接着按好表扣。
他牵起她的手看了看,“好看!很配你。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白夏夏的手腕纤细白净,精巧的表盘点缀得恰到好处,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腕表上,钻石般的三角坑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白夏夏脸上的笑容相得益彰。
她下意识地抚过表链——五珠链的每一节都像串起的露珠,随着手腕的弧度簌簌流动,折叠扣上的皇冠徽记硌在指尖,凉凉的,却很踏实。
“我好喜欢!这个肯定很贵吧?”白夏夏眼睛亮亮的。
“你喜欢就好,那就戴手上吧,别摘下来。”季珩在白夏夏手背上亲了一下。
白夏夏上前抱住季珩的腰,撒娇道:“你就知道用钱砸我,不过我好喜欢啊!!”
“哈哈,喜欢就好!以后要是看到合适的,我再给你买,让你换着戴!”季珩搂住白夏夏,亲了亲她的耳侧,眼神温柔得像春日的暖阳。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说,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沉迷在金钱的世界里,离不开你了?”白夏夏假装要掐他的脖子。
季珩笑着配合:“对啊,那样你就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谁也抢不走。”
趁白夏夏松手之际,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仿佛在宣示着他的主权。